董其修看著父親遠(yuǎn)去的背影,也是夠無奈的了,他自身身家不差,還真是不信了……原來他是對她動了心了。真是感情白癡,一見鐘情,卻不自知。
飯桌上眾人對飯菜很滿意,甚至說是,一飽口福,無形之中給程夢惜,加了不少分,董老夫人一聽,自家兒子看上一個,嫁過人的女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皺眉,可是老伴把她拉到一邊,再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再回來也就松了口。
沒辦法,就像老爺子說的,有總比沒有好吧?外界都在傳自家兒子,在家里圈養(yǎng)男寵了,兒子眼界又高,看上的定不是一般的女子。品行也不會差,這樣一比,心里好受不少。
君蘭軒內(nèi)的沉默些,打著哈欠,卻不知自己無形之中惹來了一只桃花,且桃花后面還有一個很強大的后援團,心中猛地一疼,面色泛白,秋水關(guān)心的問了句。
程夢惜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找了個位置,坐下,玉指,輕輕地按上自己的手,程夢惜學(xué)過一些皮毛醫(yī)術(shù),雖不比宮中資深的太醫(yī),可尋常的太醫(yī)也未必有她看的醫(yī)書多。
程夢惜無奈地看著,手腕上一點點,泛黑的血管,毒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自己居然一點頭緒都沒有,看來自己的離開是正確的,若是留下,讓自己心愛的人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嗎?身心上的折磨。其實長痛不如短痛。
待心中的痛上了散去,重新收回自己的心緒,開始管賬,死,對于她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只是想到再也不能看見自家女兒,那一張可愛的臉,再也不能聽見安定軍的聲音,又有幾分不舍。
夜幕降臨,莫離負(fù)手立在馬車邊,勾出一個自嘲的笑,衣角飄飛,當(dāng)莫離推開馬車門時,只覺得腹中空空,那三個小包子還在府中訓(xùn)練,沁兒又剛到,算了!叫他們來也無濟于事,反而叨擾了,自己動手吧,上了馬車。不得不說,莫離身邊,都是一些人才,這個馬車是一個,古代式的豪華房車。
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到小廚房弄了幾個小菜,四菜一湯,還有適合飲酒的小菜,莫離,正欲開動,就聽見,角落里有細(xì)微的聲響,回頭就見,蕭曄,有一些狼狽的從箱子里爬出來。
莫離不禁失笑,看著他光著膀子,起身。不知道從哪一邊,拿來藥箱和之前,從地下宮殿里拿的男裝,蕭曄的記憶也慢慢回籠,一連戒備的看著,正嘲笑地看著自己的妖嬈女子。
“你想干什么?”
莫離妖嬈地把玩著扇子:“我要是想怎樣,你就站不起來了,過來吧!”
蕭曄愣了愣,不過確實如她所說,慢吞吞的走過去,被莫離鳳目一掃,瞬間移到了她面前,莫離,拿起藥,簡單粗暴地給他上藥,但時間還是長了點,這美人當(dāng)前不調(diào)戲,可不是她的風(fēng)格。
莫離,把衣服扔過去,看著根子還在泛紅的蕭曄,輕笑,不就是擦藥的時候起了生理反應(yīng)了嗎?還真是純情得可愛,,莫離徑直走到桌邊,開始大快朵頤著美食,蕭公子現(xiàn)在很糾結(jié),為什么…在酒樓他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好吧?那是有藥物成分在哪?那為什么剛剛他也會去反應(yīng)呢?
他這算是什么?算是之前所說的,從了嗎?肚子在抗議了,大大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桌子上,賣相很好的美食,又要濕噠噠的生物,看著莫離活脫脫的被人虐待的小鹿樣,萌的不要不要的,莫離動了動嘴角。
“一頓飯而已,還擔(dān)心我下毒?”
蕭曄,立馬,坐下吃飯。蕭曄本身的妖孽,比女子相貌還要美上幾分,十足的大美人一個,看著也賞心悅目的,莫離,一掃之前十分陰郁的情緒,心情大好,或者說之前的種種,都被他隱藏在了內(nèi)心的一個角落里,不想再被提及。
蕭曄才把眼前的飯菜,塞進口里時,眼睛都開始發(fā)亮了,這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卻遠(yuǎn)比山珍海味還來的好吃,這么多年了,他是風(fēng)華樓的少東家,又是一個資深的吃貨,這大江南北的美食還沒有他沒有嘗過的呢,那手藝卻比不上,眼前的飯菜。
蕭曄,一邊與美食大戰(zhàn),一邊想,怎么辦?這燒菜的廚子,拐回去,可蕭大公子要是知道,這飯是誰做的,恐怕就不太好說了,不會這么樂觀了。
在蕭曄眼里,頭可斷,血可流,但飯不能不吃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閑人?!?p> ——“你是干什么的?”
“閑雜人員?!?p> ——很長時間的一段沉默?!?p> ——“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你?!?p> “廢話…”
——“那你為什么…不…”解決掉三個字,被卡在了蕭曄的喉嚨里,問不出來。
——“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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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憐香惜玉,懂否!”
——“就因為這個,那為什么……那些?那些…其他的殺手呢?”
“嗯~把碗洗了!”
蕭曄不禁咆哮:“碗為什么是我洗呀?”莫離妖嬈的回他一笑:“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還是查戶口的?”
“我……………”
莫離直接一句話堵了回去:“你不洗它,難道我洗?。吭谡f了,難道你還有其他用處嗎?”莫名飄飄然的,走出了馬車。
蕭曄的內(nèi)心在咆哮,我靠,堂堂的風(fēng)華樓少主,在這……在這個女人眼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洗碗嗎?再說了,他又沒洗過碗,怎么洗,他又不知道。等等……不對呀!他不會洗碗呀,我靠!在那女人眼里就這唯一的作用,他還發(fā)揮不了。
此刻,曾經(jīng)千人捧萬人迷的,蕭家少主,在風(fēng)中凌亂了,不!是在馬車中凌亂了。
蕭曄,腦海中過濾著自己所接受的一切可能或許和洗這個字有關(guān)的東西,頭腦風(fēng)暴洗碗中…
在艱難險阻的,把所有的碗筷收在一起之后,才開始打量這個,豪華的,有些奇怪,房子內(nèi),才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面還有些微微的震動,他是習(xí)武之人,還能聽見一墻之外,有呼嘯的風(fēng)聲。
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