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必須離開,我只好認(rèn)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粗麄冸x開的背影我的情緒便再沒有升高,配合著做完所有的檢查后和姐姐他們一起乘車直接回到東院,在臥室躺下之后燭陰便將準(zhǔn)備好的鹽水吊起親自為我輸液。
我仰臉看著一滴滴液體滑落最后流進(jìn)了我的身體,不知為何竟第一次感到悲傷:“燭陰,如果我不接受治療會怎么樣?”
聽見我的話燭陰和姐姐都是一愣,她看著我回答:“你的情況雖然不算嚴(yán)重,但是如果再出現(xiàn)休克癥狀也會很危險。”
“我這個病叫什么?”
燭陰猶豫的看了一眼姐姐最終開口:“血?dú)庑?。?p> “會死,對嗎?”
“朵朵,不許亂說話。”姐姐走過來看著我說。
“你不可以胡思亂想,葵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身體,不會有事的。”燭陰蹲下身看著我。
我看著燭陰突然的就笑了起來:“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還要吃多少藥打多少針才算‘沒事’?”
一向話多的燭陰竟被我問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燭陰,你先去休息,我陪著她?!苯憬惴鲋猩碓械臓T陰起身送她出去后重新回到我身邊:“你是因為御宸無法陪著你在生氣,對嗎?”
“姐姐,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聽見我的話姐姐無聲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不知道!”我側(cè)身躺在枕上任由眼淚滑落眼角:“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藥,更不記得在我的身上到底扎過多少針。剛到‘蘭苑’的那段時間因為體寒癥燭陰整整給我連扎了一周的針灸,那種疼直到現(xiàn)在我還能感受到。身體稍微好轉(zhuǎn)一些后我又受了槍傷,那之后胸口的疼痛就沒有一天的消失過。然后隨之而來的就是咳嗽,發(fā)燒,胸悶?!被貞浿^去的點(diǎn)滴,我竟覺得自己真的算得上堅強(qiáng):“無論藥有多么苦,無論每天我要吃多少藥,我總是告訴自己不可以拒絕,因為我已經(jīng)給龍御宸添了許多麻煩。姐姐,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安安以外姐姐是我唯一的血親,她對我的狀況又何嘗不心疼:“堅持不住也要堅持,燭陰和葵都說你會沒事,再堅持一下,好嗎?”姐姐坐在床邊俯身哄著我。
“姐姐,為什么我覺得自己活的好累,明明我要的很簡單,可最簡單的健康老天爺都不給我!”
“好事多磨,慢慢來!”
“昨天婚宴進(jìn)行到一半時我便覺得體力不支,想想以前我什么時候覺得累過。三個小時算什么,我和允兒她們一起去逛街從早逛到晚都不會覺得辛苦,可現(xiàn)在就連走個路都會病上這么久?!?p> “知道你的病情后我和Sam都咨詢過,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好好調(diào)養(yǎng)后完全是可以痊愈的。所以,你乖乖聽話好好配合治療,有葵這么高明的大夫在你身邊,還有什么好怕的?!?p>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一想到接下來又要面對打針吃藥,我好想逃跑。”
“小傻瓜,這些話和姐姐說說就可以,在御宸面前不許再提知道嗎?”姐姐拿著紙巾耐心的為我擦著眼淚:“守護(hù)你這么久,你覺得辛苦他又何嘗輕松。御宸要煩心的事太多,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給他添了許多麻煩,就不要讓他再為你的情緒操心,知道嗎?”
“我懂!”
“知道你因為生病心情不好,等你好了之后就會變回那個小‘開心果’。閉上眼睛睡一覺,晚點(diǎn)御宸就回來了。”看著我聽話的閉上眼睛,姐姐又守了我一會才起身出去。來到院中她看見正站在窗邊的Sam:“你什么時候來的,阿桑和東尼都送走了嗎?”
“你不該讓朵朵壓抑自己的情緒,她在生病即使有情緒我們也該理解?!盨am一直在窗外聽著我和姐姐說話,他并不贊同我變得像姐姐一樣的‘體貼’。
“昨天的婚宴你又不是沒看見,御宸的地位舉足輕重,作為他的妻子朵朵注定需要經(jīng)歷一些成長?!?p> “語詩,如果不是因為你原本就背負(fù)著家族的使命,對我來說我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同樣的道理,對于御宸來說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妻子如何的優(yōu)秀,因為對于他來說只要朵朵健康快樂,即使她這輩子注定做不成龍家需要的東主夫人,那又如何?”
“你就不為朵朵擔(dān)心嗎?”姐姐看著Sam問。
“朵朵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你覺得以御宸的地位而言,咱們的朵朵真的和他合適嗎?在這樣的家族并不需要朵朵這樣的夫人,相比而言以前的那個楚云錦才更適合做龍夫人。朵朵生性自由,她一輩子也不會喜歡束縛??伤热灰呀?jīng)嫁進(jìn)這樣的家族,作為姐姐我這么教她又有什么不對?”
見姐姐有些生氣Sam安撫的握著她的雙臂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的妻子:“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愛朵朵,可是語詩我們要相信,以御宸的心智他既然選擇讓朵朵成為他的妻子,他就有能力照顧好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