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撓了撓頭,拿出電話聲音沙啞著開口:“給我安排航班回紐約!”然后飛車向市區(qū)駛?cè)ァ?p> 我在前廳待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看著銷售顧問們專業(yè)嫻熟的為走進店鋪的顧客介紹著每一款他們相中的珠寶,并且為她們做到了最為合適的推薦。我明白了安雨澤安排我在這里的原因,我的腦中也慢慢的有了思路。店員們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準備入柜打烊,我也與她們道別離開準備下班回去。來到店外,我意外的看到了等在車邊的文森特,欣喜的跑過去撲進那個永遠為我準備好的懷抱:“你怎么會來?”
文森特緊緊的抱著我,吸了一口我身上的味道瞬間讓自己平靜了不少:“我要回紐約一趟!”
我退出他的懷抱,仰頭看著他。今天的文森特有些憔悴,神色里帶著明顯的黯然:“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文森特搖了搖頭,慢慢的嘆出一口氣:“有一個人需要我親自去見,見完之后我會很快趕回來,不會耽誤我們拍照。”
“又要忙了嗎?”我的眼中有著明顯的失落,也有著習以為常的釋然。
“最后一次,朵朵!我保證。今后我一定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我看著文森特的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他的話,只好默默地點點頭最后看著他離開。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去見誰。更料想不到的是今后的我再也不用去面對他的離開,再也沒有機會去控訴他因為忙碌而忽略了我的存在。
飛機落地文森特直接來到我家,在庭院里找到了正在喝茶看報的爸爸。他站在那里遠遠的與父親對視,最后一步一步的來到他的面前。
爸爸氣定神閑的拿下老花鏡,和報紙一起放在茶桌上,伸手示意文森特坐下并且為他倒了杯熱茶推到他的面前。爸爸看了看遠處的傭人揮手讓她進屋,然后才看向眼前的文森特:“這是今年的新茶,第一場春雨前摘下的?!?p> 文森特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抬起手喝掉了面前的這杯茶。
爸爸微微一笑又為他添了一杯:“說吧,約伯!”
聽到了這一聲稱呼,文森特心底莫名一酸。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這么叫他:“你知道我為什么來?”
“在我放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我隨時在等你回來!”當年龍御宸的父親龍昀想要斬草除根的時候,我父親阻止了他,留給了文森特一線生機。時至今日,他每每想起當初的那一念之仁時,他總會覺得欣慰。如果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那么決定,在這茫茫的商海里爸爸堅信還是要留一線生機給他人。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所謂的‘一念之仁’在眼前的文森特眼中是那么的諷刺。
“你就不擔心我會殺了你?”文森特冷靜的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極力的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
爸爸淡然的看了看他喝了一口茶:“我已經(jīng)將‘銘仕航運’40%的股份轉(zhuǎn)到了朵朵名下,我的大女兒語詩僅持有11%,這是我所有的股份。等你和朵朵結(jié)婚之后,朵朵的也就成了你的,我也算是物歸原主!”
“錢財好還,人命呢?”
爸爸一邊為自己倒茶,一邊開口:“人命當然要用人命償!”
“如何償?”
“你什么都不用做,等你們婚禮后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你要答應(yīng)我要疼朵朵一輩子,不可以讓她受半點委屈!”爸爸坐直了身子,鄭重的看著文森特。
“三條人命,還希望苑總不要讓我失望!”文森特沒有更多的話語,喝完杯中的茶起身離開。
爸爸起身叫住文森特:“答應(yīng)我不要讓朵朵知道事情的真相,要疼她!”
文森特站住腳側(cè)臉看向爸爸,言語中帶著冷酷:“你應(yīng)該慶幸朵朵是你的女兒,否則我會親手解決你!”說完不等爸爸開口,文森特便快速的離開。
爸爸站在原地看著文森特離開后,頹然的倒在椅子里好像突然之間就老了許多。他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御宸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龍御宸而是獨照:“東主在休息,您是?”
爸爸看了眼時間,一下想起此時的新加坡正是深夜:“抱歉!是我唐突了沒有注意時間,我是苑建安!煩請你轉(zhuǎn)告御宸,等他醒來給我回個電話。”
獨照剛想答應(yīng),屋里傳來了龍御宸的聲音:“是誰?”
獨照推開門為龍御宸亮了一盞燈答到:“‘銘仕航運’的苑總?!?p> 龍御宸坐起身子,伸手接過電話:“您好!我是龍御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