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許知易的話,月姍木納的點點頭,許知易看了一眼月姍,似無奈似責怪的對月姍輕嘆一聲。隨時就欲重進叢林中尋許梔香,許知易的緊張程度看他的臉上的微汗就明白了。
許知易剛踏出三步,就聽見月姍低沉的聲音“少爺,不用尋了,您先回府吧,奴婢去尋小姐回來?!痹聤櫾谠S家?guī)啄陱膩頉]有自稱過‘奴婢’二字,都是以‘我’自居,這是許家給她的特許,也沒有把她當個下人使用,許松早已把她當做干女兒。
許知易聽見月姍的稱呼,也不禁愣在了原地,但月姍容不得他走神,稍微不注意,月姍就要消失在叢林中了。但月姍的衣裙好像不許她走,穿著這身衣衫不便使用輕功,樹枝會調(diào)皮的扯住她。
許知易看著月姍吃力的樣子,也心生憐憫,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首先她是個女孩子。正想到此處,就聽見月姍的尖叫聲。
“啊~”
許知易往上一抬頭,就看見樹上掛了一片鵝黃色的布條在飄揚,而月姍正直線下墜,她怎樣再輕盈,空氣也還是難以托起一個美人的。
上次從樹上摔下來的陰影還沒有散去,這次又來,還是在許知易面前!月姍此時想不如就這樣摔暈過去好了,這樣就不用面對許知易了。
但畢竟現(xiàn)實與想象總是相悖的,許知易使著熟練的臨空虛步穩(wěn)穩(wěn)的接住正在下墜的月姍。一個轉(zhuǎn)身,月姍就已經(jīng)安全站在地面了,放下月姍后,許知易就站的離月姍遠遠的,似乎有什么見不得光似的,許知易雖然步伐穩(wěn)健,但月姍還是感到了頭暈目眩,神情還有些恍惚。
“月姍,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尋阿香了?!痹S知易這下是沒有后顧之憂了,當他認為可以安心的去尋許梔香的時候,也就是一場故事的開始。
月姍擺了擺頭,努力讓自己恢復過來,聽聞許知易又要走了。手里緊緊的拽著那個香袋不肯松手,那香袋是許梔香放在她袖中的,在來這里的路上許梔香才告訴她有這回事。
“大少爺,小姐已經(jīng)回王府了,您不用擔心她了?!痹聤櫭靼兹绻倨鄄m下去可就是辜負了許梔香的一番心意了。趁許知易還沒有回過神來,月姍繼續(xù)道“大少爺,月姍有些話不知大少爺能否聽月姍說說?”
許知易聽聞許梔香已經(jīng)回了王府,心里的石頭是落了地,對于將要說的月姍的話倒有了幾分興趣,許知易緩緩點頭,示意月姍可以開始說了。
月姍望著許知易嫣然一笑,轉(zhuǎn)身面朝湖泊,只留了背影給許知易,那抹平凡的鵝黃色衣裙的瞬時少女吸引住了許知易的所有注意力,似乎她身上有種讓你不能抗拒的魔力,許知易從未如此端詳過月姍,在許府,許知易還未戎裝一身時,雖時常與她碰面,但從未覺得她有些什么不同。
今日月姍換下了淺綠的勁裝,放下了束起的長發(fā),那些秀發(fā)柔順的躺在她的后背之上,河邊的微風緩緩喚起發(fā)絲,讓它們自由的飄揚在風中。
霓月城
“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