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臨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德芙皺著眉頭看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然后就聽見他說:“還說不是男寵,哼!都已經(jīng)被我發(fā)現(xiàn)了?!?p> “你說什么?聽不懂,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怎么莫名其妙的?”
君子臨在德芙身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站在她的面前,笑容透著一種戲謔的味道。
德芙總感覺他的心里在憋著什么壞。
“知道你這件衣服是誰的嗎?”
“誰的?”
“哼!”君子臨冷笑,眼神像一把利劍探查著她。
“你這件衣服可是我三哥的,看看這布料,這款式,這花紋,除了我三哥,誰還能穿這樣的衣服呀?”
君子臨一副洞察世界萬物的樣子。
“我說,怎么看起來這么的眼熟啊?原來如此呀!你還說你不是他男寵?你要不是他男寵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對你這么好?”
什么狗屁邏輯?
君棄給她穿了一件他原先的衣服,她德芙就是君棄的男寵了,君棄就對她特別的好了,這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君子臨這么一提,她倒還真的更加的懷疑,這個君棄會不會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就例如斷袖之癖。
但懷疑歸懷疑,她也不能就如此的斷定,該解釋的時候還是有必要解釋的,畢竟那是自己的聲譽??!
“一件衣服而已,你不能就此下定論,你不要把我們兩個人想的如此的齷齪,還男寵,寵你個頭啊!”
“我可是六王爺,你一個下人敢這么和我說話。”
“嘁!”
德芙白他一眼,說話的語氣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客氣,什么六王爺不六王爺?shù)纳矸?,剛才還說讓她不拘小節(jié)的,現(xiàn)在又開始提他王爺?shù)纳矸?,這么善變。
再說君棄不在,她也不怕,在這一刻,她也不把君子臨放在眼里。
“剛才還說讓我叫你君子臨,不叫你王爺?shù)模趺船F(xiàn)在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就提你高貴的身份了,在我這,沒有用了,君子一言,還駟馬難追呢?別讓我瞧不起你?!?p> 反正不管怎么說,她自己心里可以認為君棄有特殊癖好,但是別人不能認為她是君棄的男寵。
不說君子臨是一個身份多么高貴的人,但怎么說也是一位王爺,他雖然不是很在乎身份的尊卑之分,但是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下人這么說過。
所以當(dāng)?shù)萝讲话阉旁谘劾锏臅r候,他心里還是有些別扭,越是這樣,他還越是對這個人有些興趣了,當(dāng)然不是那一種興趣。
“就這里?!?p> 他們兩個人停在一間,看起來并不是多好的房屋面前,一間不大不小的土屋,門框上繁體寫著幾個字,德芙仔細辨認還是認識上面寫著:崔氏裁衣。
門口的兩扇木門開著,很破舊,顏色都有些發(fā)黑,從外面看進去,可以看到大堂里有一個很大的木柜,上面放了一些花花綠綠的布匹。
德芙指著這么一個看起來破舊不堪的地方,“就這?”
“這座城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裁衣,別看這個地方破舊,但這里面的老師傅,可有著四十多年裁衣的經(jīng)驗,他打眼這么一看,就能夠知道你的尺寸?!?p> 君子臨把這個地方說的,可是神乎其神,德芙則不以為然,她跟著君子臨一起走進去,但是她的心里面卻有著很多戲。
四十多年裁衣的經(jīng)驗,有什么屁用?。【退闶遣玫脑俸?,說的再神奇,那也不能避免你們這個年代穿的衣服難看,冬天冷,夏天熱的毛病。
就拿她身上穿的這件來看吧!不管是不是三王爺君棄的,反正她穿在身上感覺怪怪的。
袖子那么寬,一陣風(fēng)刮過來,里面都進風(fēng),真不知道電視劇上演的,把東西藏在里面是怎么不掉出來的,還有就是她要吐槽的是,明明她的長袍這么長了,都可以當(dāng)裙子穿拖地了,為什么里面還要穿一件褻褲呢?
真是不能理解他們古代人設(shè)計的衣服,看起來一點都不合理??!
她真的很懷念現(xiàn)代的連衣裙,T恤衫和牛仔褲,就連普普通通的帆布鞋,她也覺得特別的好。
兩個人剛邁進這家店沒兩步,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爺爺從里面走的出來,看見他們兩個人,立刻的迎上來,和藹一聲,“六王爺來了。”
“嗯,崔師傅,三哥讓我?guī)赃叺倪@個人做幾身衣服,你給她看著辦就行?!?p> 看著辦?要不要這么隨便?。∠氯司筒皇侨肆??狗眼看人低。
“跟我進來吧!”
被叫做崔師傅的人,上下打量了站在君子臨身邊的德芙幾眼,然后就轉(zhuǎn)過身去,走向了后面。
德芙小聲的有顧慮的說:“我就這么的跟他進去?”
“嗯。”
“我要是進去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你放心,就你這樣的,誰都可能發(fā)生意外,唯獨你不可能?!?p> “君子臨……”德芙完全不避諱地叫出他的名字。
君子臨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也許是他們這幾個時辰相處下來,早就已經(jīng)沒有尊卑之分了。
“你要是想一直穿著這一身衣服的話,我倒也不介意,我們現(xiàn)在就回訓(xùn)練場?!?p> “等等等……”
德芙立刻妥協(xié),她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如果一直都讓她穿著一身衣服的話,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怎么說在二十一世紀,她都是每天換一身衣服的人。
德芙一臉不情愿的跟著崔師傅走到后面。
君子臨看著愁眉苦臉挪進去的德芙,他不禁揚起嘴角,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覺到這么有趣了。
德芙跟著崔師傅走進后面,后面是一個幾乎封閉式的屋子,只有一扇門,幾張桌子上擺著一些裁布的工具和幾盞油燈。
陽光透不進來,就這幾盞燈亮著,油燈的燈光還不算太強,在這昏黃的屋子里,透著有一種詭異的氣氛,讓德芙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愣是有一種鬼屋的感覺。
“姑娘……”
“嗯?”
德芙瞪大眼睛看著有些詭異的崔師傅,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喊她為姑娘,難道他看出什么來了?還是說這個身體原本就是個女的?
“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你燒一些紙錢給她,讓她好好的投胎?!?p> 德芙完完全全的震驚了,她的身體一下子僵住,從頭冷到了腳,聲音顫抖,“你……你怎么……”
崔師傅慢悠悠的突出四個字。
“此生未果。”
德芙聽得迷迷糊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想知道這個老頭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然后她怎么回去。
這個老伯說話玄玄乎乎的,而且能夠知道她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那就證明一定知道怎么回去。
“老伯,別說那些我聽不懂的,你就說我怎么樣才能回去?”
“姑娘,記住老夫說的,此生未果,以后會有人告訴你這一切的,不要心急。”
不要心急,她能不心急嗎?莫名其妙睡覺睡的好好的,就穿越到了這個地方,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知道她為什么會穿過來的人,還給她賣關(guān)子,她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不能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