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誠被她眼神看得心里有些不對味,有種故意被諷刺的感覺。
可是沈安然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就算是家宴也不能穿這么隨便,我不是說過還有宋氏的幾個股東……”他皺著眉,正說著,眼睛忽然看到她衣領(lǐng)邊緣的幾處痕跡。
她皮膚有多好,那痕跡就看起來有多曖昧和撩人。
在這一刻落在他眼里,他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好像終于知道他找不到她時,她去做了什么。
在他要娶這個女人的時候,卻看到她又跟別人廝混的痕跡,他怎么忍得了。
“不肯接我電話,不回復(fù)短信,你這一天都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宋子誠臉色一瞬間極難看,他猛地抓住她手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沈安然從他眼神里就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并沒在意他情緒,只是對他的話有幾分好奇。
“你電話?”
她根本沒接到他電話,昨天那條說酒店地址的短信,她也回復(fù)了一個好字,不存在不回復(fù)短信。
可宋子誠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她手機(jī)怎么沒收到?
“我不知道什么電話,不過麻煩你先放開我?!鄙虬踩粧昝撍氖?,“你自己說的家宴,只是跟你們股東解釋,我沒有必要穿太正式。還是說,這晚宴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宋子誠沒松手,反而捏得更緊,他陰郁到了極點的臉色,終于徹底的撕下了偽裝,聲音隨著冷笑傳來,“安然,我只是覺得,我們早晚要在一起,不如提前將婚事正式定下來,所以今天不止是家宴,也是我們訂婚宴。今天訂婚,明天就可以將結(jié)婚證領(lǐng)了?!?p> 她人都已經(jīng)來了,他也沒有再為那點擔(dān)心去耐著性子。
這女人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的。
“哦,原來這樣?!鄙虬踩环磻?yīng)的平靜出乎他意料。
宋子誠眉頭更擰緊了幾分,對她這么平靜的反應(yīng)有種不大好的預(yù)感。
他盯著沈安然的臉,嘴里繼續(xù)說,“算你走運,本來我們只需要低調(diào)走完這個流程,可偏偏現(xiàn)在鬧得我不得不讓所有人知道。以后就算離婚了,你也還是有我前妻的名頭。”
沈安然還是費力的將手抽了出來,不急不慢的說,“宋子誠你可真是一天一個變,昨天你可不是這么跟我說話的。”
“安然,耐心我已經(jīng)耗盡了。這婚你肯不肯結(jié),都要結(jié)?!彼巫诱\冷嘲的笑著,低聲提醒,“沈家的人也來了,如果你以后想過點安穩(wěn)日子,最好給我乖乖聽話?!?p> 他剛說完,一個急切的婦人聲說,“子誠啊,到底怎么回事,叔叔伯伯們都等著呢,真是的……”
宋夫人是盛裝打扮的,大幾萬塊的高定禮裙,她對這場訂婚宴她比宋子誠還要重視。
為了制止那些流言蜚語,讓股東知道他兒子婚事的鄭重,也要在媒體面前表態(tài)。
誰知道,沈安然竟然穿著一身便裝就來了。
她臉色當(dāng)場就垮了下來,“宋子誠,她怎么這么隨便就來了?”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
“媽……”
宋子誠剛開口,沈安然已經(jīng)朝著宋夫人那邊走,“宋阿姨,他說只是一場小規(guī)模的家宴,讓我過來解釋幾句真相?!?p> 宋夫人狐疑的看了眼宋子誠,但如今也管不了她兒子打的什么主意。
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再等一會記者都來了。
“算了算了?!彼畏蛉四樕虾懿粷M,但看出她身上雖然只是便裝,可似乎也是當(dāng)季的大牌新款,不至于被說成寒酸,“你跟我進(jìn)來,我教你等會兒怎么說。”
沈安然唇角微微的勾了下。
她只是來澄清真相的,真相哪是教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