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好似一陣風,預示著即將石破天驚的風,以柔和的姿態(tài)和大多數(shù)不可撼動的人物打了個招呼。
北鯤和大多數(shù)人感覺不同,但希爾如果真的進階位,那血族王室無疑該皆大歡喜,點燈喝彩。
可一陣風就是一陣風,慢慢歸于安靜。
三天之后……
北鯤在議政廳聽著艾麗莎的匯報,聽完著實頭疼。
“我們還是找到了幾個從鎮(zhèn)子離開的村民,如我們所料,他們不承認是殺死民兵隊的人!而且……他們拒絕談起這個,一直逃避話題,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害怕恐怖的事?!?p> “你覺得如何?”
“應該和他們無關,他們都很誠懇,沒有作假,除了這事不喜歡談及,那幾個人和正常情況沒什么兩樣,也沒有擔心我們的調(diào)查結果對他們不利。”艾麗莎坐在桌的側面,一邊把筆記放在桌子上,匯報自己調(diào)查的情況。
“這樣看來?就真的只是那個飛鏢俱樂部參與?”
“他們在近一月底,俱樂部的管事就接取了一個黑色名單的特別任務,花了半個多月安排……”
“撲了個空是嗎?”北鯤低哼一聲。
“這是遠山城本土勢力,這個組織很特別!沒有任何外圍成員,那任務失敗后,現(xiàn)在僅剩十幾個主力,都是俱樂部的核心成員。”
“戰(zhàn)斗力如何?”
“說不準,整體講連三流實力都算不上,成員也參差不齊,不過都玩的一手好飛鏢,組建俱樂部的老大應該不一般,種種跡象表明他有暗中的情報來源支持他,有極大可能是……在遠山城某個人安插的棋子,可以肯定是一個職業(yè)者,一階二階左右?!?p> “也夠弱的!那可以查到他們的駐地嗎?”北鯤搓了搓手指。
“這很不好查!倒是有一個臨時駐地?可能隨便安插在外的接頭人,能真正接觸他們的機會不大,我沒敢打草驚蛇,不過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先一步清楚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了?!?p> 說到此,她看向北鯤,可沒有感受到一絲緊張。
“還有別的信息嗎?”
艾麗莎想了想,然后不確定的繼續(xù)說:“從時間角度分析,名單發(fā)布時間,行動日期時間,往來的路程時間,我們返回的時間……他們可能是從誕生起就第一批接到任務的,而且并沒有任何遲疑就帶人遠道而來,而且也沒有耐心等待更久,一擊不成直接放棄,這種做法很是詭異,他們已經(jīng)離開的這里,但從返回遠山城的人員名單看,完全找不到俱樂部成員的痕跡,因此我有兩點猜測,第一,他們還藏在南境,打算下一次動手,第二,他們已經(jīng)暗中被人族暗中接回,沿路消滅掉來過的證據(jù)。我個人傾向第二點?!?p> “那就是說,這標記是唯一的證據(jù)了??如果不是民兵隊有個機靈人,我們連殺手的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是的!那個俱樂部老板定然是一個非常棘手,善于刺殺行動的人,不然也不會接下那份委托……”
“而且他們可能已經(jīng)回去了?我們就連報復都做不到嗎?”北鯤的郁悶正因如此,此刻無奈的攤手道。
除非對方主動出手來找他,自己才有機會把敵人一網(wǎng)打盡,否則他甚至無法通過遠山城那關,別說報復了。
“第二點我也只是猜測,因為南境現(xiàn)在十分混亂,沒辦法準確知曉俱樂部成員的行蹤,如果展開大規(guī)模的調(diào)查,場面就容易很麻煩!投資更多的資源,時間,調(diào)查隊伍,如果最后一無所獲……這么做太得不償失……”艾麗莎說。
“怎么想都心有不甘呢!我的人不能白死!”北鯤再三重復。
“你打算怎么辦?”艾麗莎也是不勸說了,嘆了口氣問道。
“不知道啊?遠山城可沒我們指手畫腳的地方,如果貿(mào)然出動,關系會鬧的很僵……”
北鯤知曉無法派兵明目張膽的進入人族的領地,鬧不好開戰(zhàn)都有可能,而且他也沒那么大權力。
“你是打算花錢解決?”
“呸!幾個人渣,知道他們的名字就夠了!”北鯤覺得不值。
“那你打算怎么做?”艾麗莎問。
“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p> “這話說什么意思?”
“養(yǎng)豬戰(zhàn)術?!?p> “養(yǎng)肥了再殺嗎?也好,他們現(xiàn)在成了驚弓之鳥,硬是動手也是麻煩,緩一些時間吧!這對我們更有利。”艾麗莎仿佛松了口氣。
“有興趣聽聽橙光防線的進展現(xiàn)狀嗎?”
“長老們和我說了一二,我應該也知道差不多了……不過你親自跑了一趟,有什么特備的發(fā)現(xiàn)嗎?”北鯤摸著下巴,帶著疑惑問詢。
“算不上什么發(fā)現(xiàn)!記得奧瑟惰嗎?”
“那個古怪的魔法師!當然記得,當初把我手用魔法凍住了!還把我們封鎖在房間!”北鯤只知道他的手下很強,當初以一對三,還能脫離包圍和防線的職業(yè)者。
“對!”艾麗莎急忙點頭,“他的能量可不小呢!”
“明明是聚集者之一嗎?當時還冒充一個探險小隊偷渡過境的家伙!”
“沒錯,他可是真理神殿這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十二神官之一,混亂無序陣營的主判,這次帶著三個陪審團成員一起來的。”艾麗莎說的詳細。
“雖然有過猜測!可還真下了一跳呢!”這么說,但北鯤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保守推斷他的實力在四階以上,精通冰系魔法,還能掌握一些神殿的特殊力量,一個人可以守護一方的規(guī)則,橙光防線現(xiàn)在井井有序,械斗和掠奪,甚至小偷小摸都不存在,有奧瑟惰的大名擔保,很少有外者敢鬧事?!?p> “就他一個人怎么管的過來?”
“有不少人自發(fā)的組建治安團,還有我們的血族的守軍,其實這段時間,黑石城出備的士兵太多了,到處都有軍團小隊巡邏,還有臨時調(diào)查團……”
“所以我們這段時間很太平么……嘿嘿?!本S護治安是其中之一,北鯤猜測外面的目的中肯定有保護紅葉鎮(zhèn)這一項。
他雖然一定意義上共享了長老院的情報,可這些事根本沒提過,隱晦的提都沒有。
艾麗莎多看了他一眼,也明白另外一層含義。
北鯤稍微思索下,“那奧瑟惰的人和狼人不可能有牽扯啊?”
“為什么牽扯?他可是真理法庭的神官?。俊?p> “聽我說,當初我來鎮(zhèn)子路上經(jīng)過防線那邊!我們被狼人襲擊了,他們清洗了整個地方,后來才有人駐扎那里,這件事當初是真的,我沒開玩笑。”普里西拉實在沒搞懂,按照奧瑟惰的身份,指定不可能簡單的把兩者揉到一起。
“哦?你懷疑他們和狼人有關系?這怎么可能?”
“所以一直有人查?。坎贿^好像真的是巧合?!?p> “那還用說嗎?”艾麗莎無語的笑道。
真理之殿的地位和狼族簡直天壤之別,狼族的殘黨甚至在他們看來都沒有利用價值,沒必要狼狽為奸,傻子都能搞清楚這點,不過北鯤不屬于本地人,就喜歡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北鯤,你猜猜我在那里見到誰了?你都想不到!”
“看你那表情?誰說我想不到?”北鯤輕笑一聲,掃量著故作神秘的人。
“你那猜猜!”
“浪費腦力,不猜?!?p> “我有獎勵。”
“我這兩天讀書腦子都迷糊呢!你還折磨我?”北鯤揉著太陽穴,“先說吧!什么獎勵?我要是動心的話就猜猜看……”
“額……”艾麗莎隨口一說,這會到不知道自己能拿的出什么獎勵。
“你不會沒想出來把?”
“怎么會!”她忽然低下頭,然后飛快抬起來,“你要是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不太過分的要求?!?p> “這算什么獎勵?”
“你猜不猜!”艾麗莎故作生氣。
“好好好!”北鯤沒辦法,收起自己手下的鬼畫符。
“既然是讓我猜,那我肯定認識這個人!”
“嗯!”
“而且你這么急切,或者這么興奮……你很想見到的人嗎?不會是我老爹吧?等等,老爹最近應該沒工夫亂跑,你在這地方還有別的親人和朋友嗎?”
艾麗莎沒說話。
“好吧!暫且相信你和那人認識……”
“%……”
“傭兵奧丁……莫倫劍術長?……還是我的叔叔,呸,我的大哥希恩……你這表情,不會是他們……”
“不是!”
“是個女人?”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比計劃遲到一天回來???”北鯤說道。
“那和女人有什么關系?”
“也對!?總之不是男人吧?”
“不是!哼……”艾麗莎很快否決。
“你看看……還是女人??!”
“你快點說,我當你認輸了……”艾麗莎才反應過來。
“女人?范圍很少么……”北鯤想了想,想到了奧切爾西,然后看了艾麗莎一眼。
“不對,要是那個怪丫頭你怎么會開心呢?不打起來就算怪事了?!?p> “哪個怪丫頭!”艾麗莎豎起眉頭。
“沒事沒事?”北鯤側過臉,不予回答。
“哼!”艾麗莎想到了,不過也沒繼續(xù)詢問。
下一秒,北鯤眨了眨眼,似乎猜了出來,看著艾麗莎沒說話。
“猜到了嗎?”
“是……那幾天商會來的拉米?”
“你真聰明!你怎么猜到的?”
反正一得出這個答案,再看看她那故作崇拜的模樣,北鯤就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北鯤沒回答,眼睛有些古怪,真的是嗎?莫不是這丫頭僥幸被拉米見到了,然后和拉米談好了祭祀晶沙的事情吧?
看艾麗莎興奮的樣子,北鯤怎么想怎么覺得是。
拉米不也說過什么他要入局的話嗎?要是碰上還真的有可能。
忽然間,北鯤一拍腦殼。
“那讓我猜個毛啊?害死我多少腦細胞,要錢就直說嘛!上次我答應你的!”
“呀!也不全是……其實,她有一件私人請求要拜托你……”艾麗莎被識破,有點忸怩。
“所以身為未來血族君王的夫人,你就心甘情愿地做她的傳話官了……你不會還要為她說情吧?讓我看看她許諾了你多少好處!哈哈,我們一起商量值不值,那女人可是商會會長,比龍族遺跡都金貴呢……”
艾麗莎察覺到普里西拉已經(jīng)不那么正兒八經(jīng)了。
事實上,他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無關緊要的態(tài)度,偶爾有一兩件必須關心的事也就行的一二了解下,現(xiàn)在說這么多,反而就是在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