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珠?”白云萱先是一愣,隨后搖搖頭,“不行,這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壁月珠,我也沒辦法駕馭它!”
“不試試怎么知道,雖然早已損壞,不具當(dāng)年的威力,但曾經(jīng)也是無上法器,豈是一個小小的破鐘可比的?”白云依說道。
“好吧……我試試,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白云萱祭出一枚珠子,足有人頭大小,散發(fā)著微弱的白光,看上去真的好像一輪滿月!
大伙兒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盯著這枚珠子,這是大家最后的希望!
“呵呵,一顆破珠子也想破我的鐘?”王霸非常不屑,不認(rèn)為一顆這樣的珠子具備毀滅青銅鐘的威力。
碧月珠,曾是白狐一族無上法寶,是仙道法器,只是被最后一位九尾天狐逆天而行,生生毀了!而白狐一族隱世數(shù)萬年,很多人已經(jīng)忘了她們的存在,而碧月珠自然也從世人的眼界消失。
白云萱試圖催動碧月珠,欲將碧月珠喚醒,只是她嘗試了數(shù)次,依然沒有成功!
“不行,我沒辦法將碧月珠喚醒!”白云萱苦笑,雖然碧月珠不再是仙道法器,但確實(shí)還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對付一座破鐘應(yīng)該不成問題,奈何卻沒辦法將它喚醒。
“那怎么辦,除了你,沒人可以接觸碧月珠,連你也不能將它喚醒,那還有誰可以做到……”
“你的珠子,會不會被擊毀?”林晨突然問道。
“擊毀?”白云萱搖搖頭,“碧月珠曾經(jīng)是仙道法器,雖然威勢不再,但也不是這種破鐘能夠擊毀的,能銷毀碧月珠的,只有仙道法器!”
“那好辦,把你的珠子扔到青銅鐘里面去!”林晨說道。
“嗯?”
一眾人不解。
“既然碧月珠曾經(jīng)是無上的仙道法器,那么它就是通靈的寶物,擁有人一樣靈智,自我保護(hù)意識非常強(qiáng),如果青銅鐘攻擊了它,那么,它必然會自己蘇醒!”吳琦雨說道,從前接觸過清冰玉竹的她,知道的自然不少。
“沒錯,就是這樣。”林晨說道,試煉大會上,清冰玉竹就是這樣蘇醒的,林晨猜測,應(yīng)該是清冰玉竹察覺到了自己體內(nèi)的龍靈存在巨大的威脅,然后就蘇醒了。
“這真的行嗎?”白云萱不敢確定。
青銅大鐘再一次晃動,又往下壓了一段距離,眾人承受的壓力更加大!
“你們?nèi)ニ腊桑 蓖醢源蠛?,生命在慢慢流逝,但是慢了些,他想快點(diǎn)解決林晨一群人,他怕有變故,反正自己已經(jīng)活不成了。
白云依見她的姐姐還在猶豫,趕緊催道:“姐,快,沒時間了,行不行試上一試再說!”
白云萱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姑且一試!白云萱用力將手中的碧月珠向上拋向青銅大鐘最頂上,大家都希望有奇跡發(fā)生,他們甚至聽到清脆的撞擊聲,可沒想到的是,碧月珠直直落回了白云萱手里,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這……青銅鐘似乎對碧月珠構(gòu)不成威脅……”
吳琦雨和林晨相互對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別人打了一巴掌。
“哈哈,我就說嘛,一顆爛珠子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鐘!”王霸笑得更猖狂!
大伙兒臉色沉重,再找不到破解青銅鐘的方法,大家就要命喪于此了!大伙兒不知所措,焦急無比,恐懼的情緒在蔓延。那些王霸的殘余手下發(fā)瘋似的四處亂沖,卻怎么也跑不出青銅鐘所覆蓋的圈子!
青銅鐘弄出來的動靜非常大,一座巨大的鐘成了長蛇山最特別的景物,許多修士以為這邊出現(xiàn)寶物,紛紛往這邊趕。此時,四周來了許多修士,各族各派都有,都只是在圍觀。
“外面的朋友,可否幫兄弟一把,若能脫困,日后必有重報!”吳斌說道,里面的人沒有辦法,只好求助外面圍觀的人。
“我看誰敢!誰敢插手我連他一起滅了!”王霸大聲說道,他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希望,誰都敢惹,不在乎是什么來頭!
一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可就是沒有人出手。就算是同為人族,也沒有出手的打算。甚至有太玄的人,看到林晨吳琦雨被困在青銅鐘下也無動于衷,仿佛看不見,沒有正視一眼!
“重報?就你一介山野散修,能有什么重報?”一名男子說道,隨后掃了林晨一眼,“你就是被太玄趕出去的喪家之犬吧,就這點(diǎn)修為,也敢進(jìn)這長蛇山,不知死活!”
“沒膽量就沒膽量,沒實(shí)力裝什么蒜!”黎瑞鄙視道,“這么拽可敢告訴我你名字,待老子出去收拾你!”
“哈哈,你能出來嗎?告訴你又何妨,記住了,老子是隋家隋風(fēng)!”那名男子得意地說道,周圍一陣驚呼,隋家是天下有名的大世家,不是南崎王家這樣的小世家能比的,他們擁有仙道法器,和太玄這樣的大宗派是并列的!而且,隋風(fēng)的名字本身就有威懾力!
“隋風(fēng)大哥天賦異稟,實(shí)力超群,人稱瘋狗,收拾你們這樣的貨色易如反掌!”
“還瘋狗,我看是死狗一條?!崩枞鹄湫Γ按献映鋈ナ帐澳?!”
“你!”隋風(fēng)大怒,不過轉(zhuǎn)眼又笑了起來,“想用激將法?你以為我會傻到上當(dāng)嗎,你們就在里面等死吧!”
林晨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來的人可真不少,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紅色的毛發(fā),血族人!血族的人自然也知道林晨被逐出太玄的事情,林晨的名字在血族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瑩?jù)說血族的懸賞令里,林晨的名號可是排進(jìn)了前十!
“想不到昔日太玄宗主座下的親傳弟子,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呵呵,太玄也不過如此!”為首的那名血族青年嘲諷道。
“血族?跳梁小丑罷了,也敢詆毀我太玄?”一名太玄弟子盯著血族一行人,“他林晨只不過是我太玄的一枚棄子,他已經(jīng)不再是我太玄的人,他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但敢辱我太玄,殺無赦!”
離長蛇山最近的勢力,除了長蛇城就是太玄了,太玄毫無疑問是這一帶最強(qiáng)大的勢力,在這里和太玄叫板,誰都得掂量掂量!
這一行太玄弟子,出來歷練多時,明顯不是最年輕那一批,自然沒有參加試煉大會,根本不知道林晨和吳琦雨的真實(shí)情況。
“哼,太玄了不起么,在我看來,太玄除了主峰和清竹峰,其他都是廢物!”血族青年蔑視地瞅了那些太玄弟子一眼,“林晨的腦袋,我血族要了!”
“那就讓你瞧瞧我瑯琊峰的厲害!”
原來是瑯琊峰的弟子,實(shí)際上,除了凌云峰和清竹峰,林晨和其它各峰都沒有多少交集,雖是同門,了解卻不多。
“來呀,我血族怕你不成!”
“嘖嘖嘖,血族好大的威風(fēng)!”又有一行人出現(xiàn),為首的少年說道,“我姜某可是聽說過,三年前引靈境的林晨可是擊殺了真靈境的血王之子!”
“哼,不過是偷襲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血族為首的年輕人說道。
“林晨擊殺過血王之子!”姜家少年笑道。
“那是因為公子一時大意!”血族另一人辯解。
“林晨擊殺過血王之子!”姜家少年還是這一句。
“小子,找死么!”
“我堂堂姜家,何懼你血族!”
“很好,手底下見真章!”
“來呀,誰怕誰!”
雙方做了架勢,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諸位,依我看,大家都是來尋寶的,如今寶貝還沒出現(xiàn),怎么就打起來了?”
有人出來打圓場,擋在雙方之間。
“依我看,這青銅鐘也算是件不錯的法寶,不知道諸位可有興趣……”
“哼,此等邪物,用者必死,要它何用!”姜家少年不屑道,“我姜少澤還看不上這樣的東西,不過,我倒是對林晨挺有興趣,可有人助我姜家一把,救下這幾位朋友?”
“我看是你姜家想要三煞星的秘密吧,這事眾所周知,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妖族的人終于開口了。
“誰也別想救走他們,誰來我都?xì)?!”王霸咆哮道?p> ……
林晨等人已經(jīng)沒心思關(guān)注外面的人爭吵,青銅鐘的壓迫力越來越大,不是好兆頭!
“怎么辦?時間不多了!”
一向沉著冷靜的吳斌此時也無法淡然了,他實(shí)在沒辦法,畢竟不是來自大宗派,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寶,他把目光投向林晨和吳琦雨,“你們可還有其它辦法?”
吳琦雨搖搖頭,她雖然是太玄清竹峰得意弟子,但是閱歷非常少,比莫清清和齊小月還不如,而經(jīng)歷更少,恐怕這里所有人中就數(shù)她的經(jīng)歷最少,連下山歷練這么尋常的事情都沒有。
林晨常在藏經(jīng)閣逗留,再加上和掃地老人關(guān)系非常好,所以他的閱歷可以算是太玄最年輕這一批弟子最多的,盡管如此,他對碧月珠和鎮(zhèn)魂鐘了解依舊非常少,鎮(zhèn)魂鐘這個名字倒是在不少古籍上見過,但也只是提了一個名字,而碧月珠則更少,畢竟是妖族的東西,而且消失得太久遠(yuǎn),也可能與白狐一族隱世多年有關(guān)。
林晨抬頭看著上空巨大的青銅鐘,生出一股重重的無力感,他從來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只是眼下真的想不出辦法。他曾經(jīng)想過,利用虛劍決直接越過青銅鐘覆蓋的空間去擊殺王霸,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王霸已經(jīng)生祭青銅鐘,雖然還沒死去,但是擊殺他已經(jīng)毫無意義,青銅鐘不會停下來。
“我也沒辦法,我離開太玄,師尊除了給我一把劍,就再沒有別的法寶?!绷殖空f道,提起林青宇給他的東西,也就一把劍和那枚玉佩,玉佩不是法寶,只是一件紀(jì)念品。
青銅大鐘再次抖動,又往下壓了一段距離,馬上就要壓到大家的頭上!此時大家承受的壓力非常大,甚至有奔潰的趨勢!
“哈哈……”王霸突然大笑,“我死了,你們都為我陪葬……”
突然間,王霸沒了聲息。
“不好,大家快聚過來!”白云萱開口道。
不用白云萱提醒,大家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王霸一死,說明青銅鐘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王霸的神魂,真正開始爆發(fā)了!
“轟!”
青銅鐘終于發(fā)揮真正的威力,被困住的一群人,根本阻擋不了青銅鐘,整個青銅大鐘沒有遇到任何障礙,重重地砸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