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夜來試探
褚冶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找蔣氏將那美婦人的事說了通，蔣氏方知自己受騙了。
頓時面現(xiàn)怒容，“好個上官氏，當(dāng)我是泥捏的嗎。”
“母親這是關(guān)心則亂，以后行事前還是想清楚了?！?p> “為娘的不是怕你父親在外邊花天酒地，誤了家里嗎？”蔣氏解釋句說。
褚冶道：“難道母親不知，如今父親處境被褚肆逼得不大好嗎？就連孩兒也受累其中，那廝在皇上面前使詭計，害得父親失了皇上的信任?！?p> 蔣氏一愣，這事她還真不知。
“可嚴(yán)重？”
“首府大臣的職務(wù)都叫褚肆攬了去，母親覺得可嚴(yán)重？”褚冶冷哼一聲，“褚肆怨恨上了父親，如今有機(jī)會了，哪能不行動?！?p> 蔣氏面現(xiàn)冷凌，“他真敢對大房動手?！?p> “他當(dāng)然敢，大房若是再沒點(diǎn)行動，怕是要被捏死在他的手中不可。”褚冶說這話時，一臉的陰霾與狠厲。
蔣氏知道褚肆怨恨上了褚暨當(dāng)時給他娶的童養(yǎng)媳，斷了他后面的捷徑之路。
怪只怪當(dāng)初褚肆鋒芒過盛，叫人不得不防著。
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
“枉你父親待他如此好，真真是養(yǎng)大的白眼狼。”
蔣氏知曉褚暨如果失信于皇上，下場會是怎樣，她現(xiàn)在恨當(dāng)初沒讓人弄死他。
“母親近來行事得加倍小心，孩兒還有事要辦?！?p> “等等，”蔣氏將褚冶叫住，問道：“可是你父親給你安排了什么?！?p> 褚冶就簡單的說兩字，“舒家?！?p> 話音落罷，褚冶就沒再逗留離開。
蔣氏眼神閃爍，想起二房那愚笨的兒媳婦，勾唇一笑，眼里盡是算計的顏色。
入夜，褚暨帶著一身疲憊回府，蔣氏就低頭跪在褚暨的面前。
褚暨甫一進(jìn)門見她犯了大過錯的樣，眉宇一皺，聲音淡淡：“這么晚了跪在這里做甚。”
“妾身有錯，特地來向老爺悔錯，不該聽信他人亂嚼的舌根就懷疑老爺，妾身也是為老爺著想，生怕老爺中間犯糊涂，叫褚肆抓了把柄參老爺一本?！?p> 蔣氏低著頭，話語間說的全是為他著想。
褚暨聽罷，冷硬的面容緩和了些，上前扶起蔣氏，“你能替為夫著想，是好事。往后切莫再如此行事?！?p> “是，妾身知錯！妾身也是一時聽信西院那些丫頭亂嚼的舌根……”
“西院？”褚暨皺眉捕捉一字眼。
“老爺也別與這些小蹄子計較，怕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人亂編排的無中生有，剛巧就傳到了西院去?！?p> 褚暨點(diǎn)頭，擺手讓蔣氏回院，“我這里還有公務(wù)，今夜就不留夫人了。天兒寒涼，回屋去吧。”
“是。老爺好好照顧自個的身子！”
蔣氏退出了褚暨的屋，面上的笑瞬間盡斂去，對身側(cè)的柳嬤嬤道：“阿玥也該接回來了。”
褚玥，蔣氏的掌上明珠，如今在外祖家養(yǎng)著。
柳嬤嬤想到朝中變幻，而玥小姐也到找人家的年紀(jì)了。
可不是叫褚容兒占盡了好。
“七小姐確實該回府了?！?p> 蔣氏聞言一笑，眼底泛起冷霜，“上官氏想把女兒嫁給好人家，也得看看自個女兒是什么德性?！?p> “八小姐自然是比不上咱們的七小姐?！绷鴭邒咝χ胶鸵痪洹?p> ……
褚冶這邊剛趁夜悄悄派人出東城門，褚肆這邊就收著了消息。
拿著的是情報第一手，將京內(nèi)大大小小發(fā)生的事都送了上來。
相信，在某個人的手里也是如此。
褚暨將事情交予褚冶去做，無疑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舒家那邊早前就讓少夫人帶過話，只是少夫人回府一直未曾說。許是因為姨娘去的關(guān)系，少夫人才將這事淡忘了下來?！?p> 郭遠(yuǎn)瞥過里邊的一條消息，小聲在褚肆的耳邊說。
“譽(yù)王府，賢王府……皇宮處動作都盯緊了?！?p> 褚肆并沒有去關(guān)心舒家的事，只是在聽到少夫人三字時微頓了下。
腦中閃過白日里她同江朔說過的話，峻眉微蹙。
“都盯緊了，但不敢太近，畢竟京中這些人眼線過于復(fù)雜，萬一中了圈套就功虧一簣?！?p> 褚肆頷首，擺手。
郭遠(yuǎn)退到一旁，偷瞄一眼過來。
發(fā)現(xiàn)褚肆正拿著手中的情報，視線定格在舒家那處不動。
從他們旁觀者的眼中看出，相爺最近對少夫人的關(guān)注似乎比前幾年加起來都多。
有時候還會對著少夫人發(fā)呆。
少夫人長得絕麗無雙，相爺會扭轉(zhuǎn)過來看到少夫人也是應(yīng)該。
做為屬下，他們也為褚肆高興！
就算那人還活著，帶給爺?shù)?，只有痛苦?p> 兩個男人，怎么可能會有未來。
再說，那人對爺?shù)膽B(tài)度極其的惡劣。
甚至有很多時候他們都懷疑墨緘是不是清楚他們爺對他的心思，所以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舒錦意這邊剛要睡下，褚肆又過來了。
聽到門外匯報時，舒錦意已經(jīng)除了外衫，剛躺下又下床，嘴里嘀咕著：“這么晚了還來做甚……”
每次都挑這時候，他是故意的。
“相爺這么晚過來，想來是惦記了少夫人！”白婉拿過披風(fēng)披到舒錦意的身上，替她高興著。
她到寧愿他不惦記，好將自己忘了。
攏著披上來的披風(fēng)，舒錦意忽道：“他是不是提白日里酒館的事？”
白婉高興的嘴臉立即換上擔(dān)憂。
舒錦意隨意攏著衣就出門，跨過小廊來到見人的前廳。
褚肆正坐在廳中，回頭看見她衣衫不整的出來，眉一蹙。
舒錦意小心走到他面前，還沒說話，不小心絆了地毯，整個腦袋就往他身上栽撲去。
褚肆沉著臉扣住她的腰，定住了她的動作，可她的那只手卻按在了他的敏感處。
舒錦意瞬間黑臉。
褚肆臉沉得滴水。
周邊的下人唰地一下轉(zhuǎn)開臉。
騰地一下，舒錦意的臉?biāo)查g通紅，慌慌張張的撤開手，另一只手撐到他的肩頭處，動作輕巧的站直。
褚肆望著空蕩蕩的手，腦中回放她剛才利落的動作，腦中有瞬間的空。
那動作……分明利落，像極了邊軍的功夫。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褚肆探手向她的腰處。
敏感的舒錦意身形往后一退，動作依舊的利落又不經(jīng)意。
舒錦意是內(nèi)功沒了，可平常時的動作卻是習(xí)慣了的。
她這一退，熟悉的閃避叫褚肆瞇了眼。
低頭的舒錦意卻沒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冷銳與探究。
褚肆霍然起身，走到舒錦意的面前。
舒錦意有點(diǎn)尷尬，剛才她又不是故意的，難道他要就地罰她？舒錦意心中嘖了一聲，嘲弄起了褚肆的為人……
心中正暗嘲著，褚肆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倏地抬起。
來不及收回翻開的白眼，叫褚肆盡收眼底！
這種不屑的嘲意……
褚肆手一抖，倏忽甩開。
舒錦意吃痛，她現(xiàn)在可是細(xì)皮嫩肉的姑娘家，褚肆這小子就不能輕點(diǎn)？
“相爺？”
舒錦意用被恐嚇到的情緒喊了一聲。
不知刺激了他哪里，褚肆臉色一變，迅速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舒錦意聽到逃似的腳步聲迅速遠(yuǎn)去，摸著被甩痛的下巴，擰眉看去，嘴里喃喃：“又在發(fā)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