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的趕路,到第二日夕陽時分,鐵騎軍終于趕到夢澤國邊境的丘陵小鎮(zhèn)外。
軍隊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并未入鎮(zhèn),反倒是在小鎮(zhèn)外寬闊的平地上駐扎。
司空換著便服,和同樣穿著便服的天字守衛(wèi)一同前往丘陵小鎮(zhèn)。
丘陵小鎮(zhèn)的另一邊出口是進入翔卯國境內(nèi)的入口,一旦出了夢澤國境內(nèi),就無法預料到路上是否有埋伏,所以必須有人去探探路。
司空與天字守衛(wèi)為怕人懷疑,便分頭去探路。
彼時,龍芯恰好和墨子鏡換到了替步行的工具。
墨子鏡用著頭上上好的玉冠換了一輛極其粗糙普通的馬車。
龍芯看著墨子鏡十分生疏的駕著馬車,痛心疾首的坐在敞篷的馬車內(nèi)。
這一天的不順,龍芯簡直不可言喻。
先是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密林內(nèi),后是身子嬌貴的她居然一路步行幾個時辰才來到小鎮(zhèn),接著用了阿鏡頭上值錢的玉冠換了這么輛糟心的馬車,最重要的是,她以為苦盡甘,終于可以坐著馬車前往主城了,結(jié)果的結(jié)果,阿鏡居然不會駕馬車!
龍芯捂著胸口,越想越氣。
墨子鏡握著手上的馬鞭,臉色陰沉的嚇人。
這人間的馬車駕起來真折騰,馬也一點都不聽話,若不是龍芯在身后一個勁的看著他,他早就使用法術,坐在這看著馬自己跑了。
忽的,墨子鏡猛地抬頭,看向小鎮(zhèn)口子處,在那里,他察覺到了司空的氣息。
司空來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到該到了。
墨子鏡勾唇,手握著馬鞭,身子一側(cè)遮住龍芯的身影,便那么明晃晃的駕著馬車出了丘陵鎮(zhèn)。
莫名的心痛。
相互錯過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摸向胸口。
好痛,為什么她的心突然間這么痛。
龍芯蜷縮起來,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與此同時,司空捂著發(fā)痛的胸口愣愣轉(zhuǎn)頭,看著從他身邊疾馳而過的馬車,眼中閃過遲疑。
他的不語是不是在哪馬車內(nèi)?
可是馬車的方向是朝著主城而行,若是不語被那高人所劫持而去,沒道理會駕著這么破舊的馬車將不語送回去。
畢竟,方才駕馬車的人,他雖沒看清是誰,但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并不普通,這樣的人選擇駕著馬車送不語回夢澤國,又選擇從他身邊路過,這么容易露出破綻的事情,不像是那高人所會做出來的。
司空忍著心中的痛,看著馬車遠去后,便進入丘陵鎮(zhèn)開始做起了正事。
“鐵騎軍一路行進,在前往翔卯國的路途中,共遇到三次埋伏,共損傷近五千余兵?!?p> 龍芯路過御書房時,在聽到里頭的通報時,心又再次一痛,她邁著步子,恨不得將耳朵貼在門口,可是以她公主的身份在守衛(wèi)面吃,卻不能這么任性。
龍芯沉著臉,郁悶的邁著步子走到約定好的后花園。
自打她帶著阿鏡回到皇宮以來,父皇也沒說什么,倒是皇宮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偶然傳來些關于她的閑言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