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若歆那邊回來,趙君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撥通了秦昊的電話。
“秦總?!壁w君說道。
“嗯,江若歆那邊怎么樣了?”秦昊上來就直接問江若歆的事情,看來他十分上心。
“還是一樣,她說什么都不同意。”
“那些條件你都跟她說了么?”
“我都跟她說了,沒任何效果,我看她一點心動的意思都沒有,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待在那個公司了,聽她的意思應該是那家公司對她有恩還是怎么的?!壁w君說道。
電話那頭開始沉默,趙君也沒說話,安靜地等著。
良久,秦昊說道:“那就算了吧,后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別管了?!?p> “好的,秦總?!闭f完之后,秦昊掛了電話。
兩人之間的電話才短短的半分鐘,話也才說了沒幾句,但這幾句話的背后,卻暗潮涌動。
趙君知道秦昊接下來要做什么,但今后的事情已和他無關,總算甩脫了這檔子麻煩事,松了口氣,雖然沒能挖來江若歆,有些可惜。
秦昊那邊,剛剛在電話上思考的那幾秒時間里,他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對策。
與其讓自家的平臺為他人做嫁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在這次的組內(nèi)決賽上把江若歆淘汰了,讓自己的簽約的學員上位。至于怎么做,這就是他昨天突然趕往航州的目的。一個上午,秦昊已經(jīng)約見了三四位媒體評審,相信到明天比賽的時候,應該會有十多張媒體選票將掌握在他的手上。
……
周六早上,因為心里惦記著事情,肖恒早早地起來了,一個人洗漱完了之后就出了門,誰也沒告訴。
肖恒今天的目的地是航州,除了去國家好聲音錄制現(xiàn)場,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再過幾天,就是外婆的祭日了,肖恒想趁著這次去航州,到外婆那邊去祭拜祭拜。
大約四五歲的時候,肖躍龍和張娟麗兩人忙于在商界打拼,沒什么時間照顧肖恒,所以張娟麗跟肖躍龍一商量,把他送到了在航州的外婆家里,一待就是兩年。
中間肖躍龍和張娟麗也時不時地來看看肖恒,但那段時間,和肖恒最親近的人還是外婆。
記憶中的外婆,有些嚴厲,從小就調(diào)皮的肖恒沒少挨外婆的揍,屁股疼是經(jīng)常的。但每次打完總有糖吃,也算是痛并快樂著。
那時候外婆家還有個舅舅,三十多歲,是一名大學老師,家里也有個女兒,和肖恒一樣大,名叫張嵐。
那兩年里,肖恒接觸最多的同齡人就是張嵐,兩人一起上幼兒園,每天都是外婆接送。
小時候的肖恒比較皮,個子也比張嵐高,所以總喜歡欺負她,肖恒依稀記得每次被自己欺負地坐在地上哭的小張嵐,然后自己被外婆打一頓屁股,跟著一起哭的場景。
后來肖恒回了尚海,兩邊聯(lián)系就少了,知道外婆去世的時候,才再次見到張嵐和已經(jīng)成為大學教授的舅舅,那個時候正值高中。
這次回來,肖恒本打算去拜訪舅舅,但聽說這幾天正好舅舅去北金參加一場什么高分子技術研討會,只好作罷。
至于張嵐,長久不聯(lián)系了,肖恒也只知道她去了RB留學,許久未見。
出發(fā)航州前,肖恒先回了趟家,跟張娟麗知會了一聲,然后才出門。
但是車才剛開出小區(qū),肖婧文的電話打進來了。
“在哪呢?”一如既往的,肖婧文就是這么直接。
“在車上啊?!毙ず銢]好氣地說道,上次沒能拿到江暖的聯(lián)系方式,現(xiàn)在都還耿耿于懷呢。
“你妹,你現(xiàn)在在尚海還是在航州???”肖婧文迫不及待地問道。
“尚海啊?!毙ず阌蟹N不好的預感。
“那就好,耽誤你點時間,過來接我下唄?!毙ゆ何恼f道。
“…”肖恒無語,預感應驗了。
前些日子,肖婧文無聊的時候,總是會跑跑肖恒的公司,跟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時間久了,一些肖恒在公司內(nèi)部明確要求不能泄露的機密都被她不知道從什么渠道給知道了,其中就包括江若歆是肖恒公司旗下藝人這件事。
一旦讓肖婧文扯到個線頭,那她肯定會沿著這個線頭一直扯下去,在對肖恒一頓軟磨硬泡之后,這周日錄制國家好聲音劉帆組冠軍之戰(zhàn)的事情也被她知道了。
現(xiàn)在肖婧文找肖恒,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她也想去錄制現(xiàn)象。
“大姐,別鬧好么,我這次去航州還有其他事情的?!毙ず阈睦锲鋵嵑懿磺樵?,不光因為這個煩人的拖油瓶,而且好聲音錄制現(xiàn)場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能進去的。
“沒事,你忙你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毙ゆ何暮敛辉诤酢?p> “你爸他就這么放心你去航州?”肖恒只好把叔叔搬出來。
“開玩笑,我都這么大人了,再說你也才比我大多少,別廢話了,快來接我。”肖恒倒沒說什么,肖婧文倒先不耐煩起來了。
“大姐…”肖恒還是不情愿。
“大什么姐,現(xiàn)在立刻馬上過來接我,不然我把你的這些秘密全都捅出去?!毙ゆ何木尤煌{起肖恒來。
威脅肖恒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他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態(tài)度強硬,他只會比你更強硬。但是在肖婧文面前,他卻無計可施。
“好好好?!毙ず銢]轍,雖然知道肖婧文只是嘴上說說,不會真的去泄密。但心里一琢磨,帶上她也無妨,至少路上有個能說說話的人。至于把她弄進錄制現(xiàn)場,找候小佳想想辦法應該不成問題。
半小時后,肖恒在肖婧文家的小區(qū)門口接上了她,一臉開心地像個小孩子。
“跟你爸說了么?”肖婧文上車之后,肖恒問道,這次去航州,應該要明天才回來,作為女孩子,至少生理上是女孩子,應該跟家里打聲招呼。
“當然說啦,你當我傻啊,走吧走吧。”肖婧文一臉鄙夷地看著肖恒,嘴上不停催促。
肖恒搖了搖頭,踩下油門,朝航州進發(fā)。
到了航州,肖恒沒有先去酒店,而是直接前往外婆所在的公墓。
停好車,肖恒照著模糊的記憶,找到了已經(jīng)多年未見的外婆的墓碑,碑前一束白菊和三支燒了一半的清香。
蘇杭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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