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刺客來襲
“臨時抱佛腳,總比不抱好吧?!苯椎驼Z了一聲,從嘴中吐出三尺白霧,白霧之中夾雜著渾濁的污垢,氣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時,同時能起到洗經(jīng)伐髓的效果,武道境界每一步的晉升不僅要水到渠成,更少不了機(jī)緣巧合。
他停留在武境二重,體質(zhì)的原因絕對占了不小的成分,經(jīng)脈狹隘,體質(zhì)駁雜,這世上,想要找出比他還差的身體,還真是為數(shù)不多。
再次盤膝運行了幾個周天,修煉之中的歲月總是悄無聲息,一陣敲門聲緩緩響起,江白退出了修煉狀態(tài),調(diào)息了數(shù)秒,才沉聲問道,“有何事?”
“江老,已經(jīng)是正午了,少爺托我給您送飯菜來。”江白眉頭微微一皺,因為響起的聲音竟然是一位粗壯的男音,雖然來人已經(jīng)盡量壓低了聲調(diào),但那股隱晦的氣血錯不了,心中隱隱有了幾分不詳?shù)念A(yù)感,給他送飯菜的侍女,基本都是固定的,很少轉(zhuǎn)換。
“咦?怎么不是小蓮來送飯菜?”江老假裝疑惑地問道,同時心神一動,真眼偵測的景象浮現(xiàn)在腦海中,陡然江白的氣息就有些凌亂起來,努力的深呼吸幾口,才逐漸恢復(fù)了常態(tài)。
只見木門后面,一名身高八尺的中年男子,身著家丁的服飾,托著裝滿飯菜的木盤,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背后卻別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隔了半個院落的墻壁后面,還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趴在了猩紅的血泊中,那張凄慘的俏臉不就是之前給江白送菜的侍女嗎?!
“叮,姓名:張龍,職業(yè):張家護(hù)院,年齡:三十一歲,境界:武境六重,技能:短匕精通?!彪S著江白將精力全神貫注在門外的中年男子身上,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音緩緩響起,江白渾身一震,沒想到系統(tǒng)還有這樣的功能。
武境六重?
江白眉頭緊鎖,論實力他和這個叫張龍的家伙,差距可不小。
“哦,江老是這樣的,小蓮上午的時候突然犯病了,所以換成我來。”門外略微寂靜了片刻,便傳來一陣開朗的回答聲,光聽聲音,讓人很容易就相信,他其實是個樸實的漢子。
“哦,那就進(jìn)來吧?!苯灼鹕硖稍诹四疽紊?,連續(xù)呼了幾口氣,讓人自己平靜了下來,當(dāng)年與孟南山一起,三千兵馬抵擋獸潮時,恐怕都沒有這么緊張,抹去了額頭的細(xì)汗,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了一些。
“好嘞?!狈块T被緩緩?fù)崎_,來人高大的身板看上去有些單薄,一張瘦條臉上,栽著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須,由于臉色顯出一種病容似的蒼白,那胡須看起來倒黑森森的。張龍隱晦的打量了一眼躺在木椅上的老者,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動。
或許普通傭兵和平民不知道武侯府的江老,但是各大家族可清楚得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個老者極其受孟南山的倚重,現(xiàn)在各大家族聯(lián)手準(zhǔn)備對付武侯府,自然要摸清武侯府的底細(xì),眼前這名老者的人頭,可是值一萬兩黃金!
木椅輕輕搖晃,江白沒有睜開雙眼,反正有真眼提供的視野在,睜不睜開都是一樣的。
“江老,飯菜就放在這里了?!睆堼堧S意的將木盤放在了桌上,特意的提醒了一聲,見江白只是微微點頭,依舊沒有睜開雙眼,張龍的嘴角一翹,壓低了腳步退到了木椅的后方,右手逐漸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事情進(jìn)展得實在有些順利,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張龍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眼前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者,氣血也不旺盛,竟然價值一萬兩黃金?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想清楚后果,再決定動手也不遲,老夫年紀(jì)大了,對殺戮沒什么興趣了?!本驮趶堼埖氖种竸倓偯窖g的匕首時,江白滄桑古樸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緊張的張龍嚇得差點拿不穩(wěn)匕首。
張龍疑惑的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常后,又再三確定,江白依舊是閉著眼睛的,才擠出了一抹笑容,開口道,“江老說得是什么意思?恕晚輩不知?!?p> “知不知道,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吧,把匕首放回去吧,人老了,總是莫名其妙的變得善良起來?!苯椎拈_口道,從始至終也沒有睜開眼瞧張龍一樣,心中忍不住一笑,通過真眼傳遞回來的視野,這番話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原本已經(jīng)殺意升起的張龍,突然呆滯在了一起,緊握的掌心中已經(jīng)密布起了細(xì)汗,回想著江白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與剛才的話語,這價值一萬兩黃金的人頭真的是這么好拿的嗎?要知道,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傭兵,獵殺一只玄級野獸,才只能獲得一千兩黃金!
就在張龍不斷掙扎,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時,江白突然睜開了眼睛,轉(zhuǎn)頭看向了張龍,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仿佛有說不盡的滄桑,張龍從其中看到了自負(fù)與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你叫張龍,對吧?”江白擺放在座椅上的手指一掐,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看向張龍說道,“離開這座小鎮(zhèn)吧,老夫年紀(jì)大了,只想要平平淡淡的過完后半生,你作惡不大,姑且繞你性命,但孟家對我多少有恩情,這次大劫,老夫我可不能不聞不問。”
“叮鈴~!”
清脆的響聲在小屋中回蕩,張龍手上一滑,匕首掉落在了地板之上,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汗水,他雖然是張家護(hù)院,但一直是張家少主的貼身護(hù)衛(wèi),極少外出露面,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一個常年深居簡出的老者,竟然能一言道破他的身份,他如何能不緊張?
“多謝,前輩饒命!”張龍猛地跪倒在了地上,一萬兩黃金的地下懸賞,老者鎮(zhèn)定自若的表現(xiàn),一言道破身份的玄機(jī),還有那神乎其技的洞察之術(shù),讓他在心中,對江白的推測,上升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
能眼不觀,耳不聞,便知四方事的,最少也是后天之境的強(qiáng)者!
擅長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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