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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神女兮山之阿

回憶(十八)

若有神女兮山之阿 長矢 1845 2019-03-05 16:21:56

  這朝中重臣的府邸自是極大的,亭臺樓閣一樣不少。

  按理說,這人界府邸的格局應(yīng)該皆是大同小異才是,可這院子中的陳設(shè)擺放卻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同我先前與李厚樸出診去的高門貴族家的府邸不太一樣。一樣的雕梁畫棟,卻讓我莫名覺得熟悉。

  我?guī)煾改抢项^兒精通陣法,閑暇時(shí)曾教給我不少陣法知識。凡人建屋講求一個(gè)風(fēng)水,天界的神仙同樣如此。這風(fēng)水一物其實(shí)往簡單了說便是將不利的環(huán)境變成有利的環(huán)境,將有利的環(huán)境利用到極致,而這中間起最關(guān)鍵作用的便是用什么樣的陣法來陳列建筑。

  我尤記得,那老頭兒第一次同我講陣法時(shí),一臉自豪的同我說起一方大陣時(shí)的模樣,他道:“碧落小丫頭,你可知妖界翼湖陽坡上那封魔禁妖的陣法,此陣將天時(shí)地利用到了極致,便是沒有神器作為陣眼也能運(yùn)轉(zhuǎn)自如?!?p>  彼時(shí)我眨巴眨巴眼,道:“自然知道,師父你給我的那六界通史上古篇專門有記載,據(jù)說是一個(gè)叫無窮神君的的人借天地之力所設(shè),這無窮神君是上古時(shí)期的神仙,莫非師父認(rèn)識他?”

  那老頭兒捻了捻胡須,笑的十分爽朗,“為師上古時(shí)名號無窮,最擅擺方設(shè)陣?!?p>  我十分震驚,怎么也不敢相信我這平日里十分不靠譜的師父乃是設(shè)那封魔禁妖陣之人,于是我又問:“那這陣法除卻尋常妖物,便是那妖帝青云來了也不能涉足分毫?”

  那老頭兒沒有回話,似乎被這問題問住了一般。良久,他才道,“若是想封,自然也是封得住的,只是這凡事有個(gè)變數(shù)...”

  我心中已篤定這老頭兒吹牛,又覺得那歷史所記看來也有夸大的成分,便理直氣壯的問他,“是何變數(shù)?”

  那老頭兒一時(shí)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這變數(shù)乃由天定,豈能告訴你這小丫頭?!?p>  我撇了撇嘴,覺得這老頭兒故弄玄虛,便小聲抱怨,“看來這史書所說也不可盡信?!?p>  那老頭兒瞥了我一眼,倒沒有說什么。默了半晌,才看向身前的陣法圖,道:“這是最普通的先天八卦陣,這世間所有陣法皆是在這八卦的基礎(chǔ)上推演變化而成,你好好研究幾日?!鳖D了頓,“對了,我見你對這六界通史上古篇似乎十分感興趣,那便正好將這上古篇抄個(gè)十遍,也算溫故知新了。”

  ......

  遙想到往事,我不禁笑了出來,也不知我走了這么久,那老頭兒過得怎么樣?也不對,天界一天,人界一年,我不過走了半日,他興許一局棋都還未下完呢。

  天界,我腳步一頓,是了,我說這府邸為何會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假山、湖泊、花草與那亭臺樓閣,同天界瑤池仙境的布局十分相似。我從前聽老頭兒說過,這瑤池仙境也是按陣法排列,那陣法我若沒有記錯(cuò),喚作六丁六甲。

  未曾想,這六丁六甲陣也能被人界的朝臣窺了去,放在自家后院。

  許是見我神色異常,那于歸開口了,“管家,你家家主若想見碧兒只消差人來請便是,又何須如此拐彎抹角呢?”

  那管家似笑非笑,道:“家主這般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只是不曾想到,這中途殺出個(gè)程咬金來,不過倒也不礙事。”

  這二人的談話聽的我云里霧里,又加之這六丁六甲陣排列的后院,我心中更覺好奇。

  正欲詢問那管家還要走多久,便聽得一聲鄭重其事的“到了?!?p>  轉(zhuǎn)過一個(gè)彎,又是一處花園,這花園中有一湖波光瀲滟的水,水中有一方亭臺,那亭臺中有一個(gè)臥榻,因那臥榻之上掛著白帳,我只隱約瞧見一個(gè)側(cè)臥著的男子,看樣子似乎正在賞景。

  跟著那管家行至亭臺中,那男子也端坐起來,隔著帳子,我仍舊看得不甚清晰。

  管家微微躬身,朝那帳子中的男子施了個(gè)禮,恭敬的道:“碧兒姑娘已經(jīng)帶到?!?p>  帳中的男子擺了擺手,沙啞著聲音道:“無妨,碧兒姑娘倒果真同我夢中的神女一模一樣,既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便換上喜衣同我拜堂成婚吧。”

  我正欲反駁,一側(cè)的管家忽大聲駁道:“萬萬不可!四,不,家主大人,這,這不合禮數(shù)啊。”那管家記得語無倫次,似要跳腳了一般。

  我只聽得一聲冷哼,那男子似乎有些發(fā)怒,冷然道:“什么是禮數(shù),本大人便是那禮數(shù)?!?p>  那一聲冷哼同他說話的聲音完全不同,莫名的,我心中忽有了一絲明悟,便朝那帳中男子道:“若真如大人所說,那便是碧兒同大人的緣分了,碧兒自是不能推辭,只是大人,你既然要同我成婚,日后便是夫妻,可如今卻以這白帳遮面,莫非成了親也不能以真面目相示?”

  那男子默了默,答道:“自然不是,只是這,我近日里感染了惡疾,不能吹風(fēng),不能見光,所以才...“

  我輕笑,道:“正好,我替你診診脈如何?”

  那男子似乎有些猶豫,半天沒有開口。倒是我身后的于歸說話了,“大人莫不是害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說完,那男子便伸出手,倒顯得十分果斷。

  只是他這手掌卻緊緊的握成一個(gè)拳頭。

  我笑了笑,已然肯定心中猜測?!霸詾檫@管家的說辭好歹有幾分是真,未曾想?yún)s皆是虛妄之言。封禹,不,四太子,你這般戲耍于我,可是覺得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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