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漏......劍?”
聽完寒軼的話語,山河的臉上充滿了困惑之情,望向一旁的師姐求助道:
“師姐,鐲漏劍是個什么東西?。俊?p> 聞言,山雪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見狀,寒軼一聲冷哼,認(rèn)定對方仍在演戲的他,口中朗朗說道:
“江湖人道,修真有四寶:東鐘、西锏、南鐲、北釘。其中這南鐲,指的就是我南宮門的鐲鏤之劍。二十多年前,此物被一賊子盜走,今天就是它物歸原主之日!”
從寒軼的話語中,山河能明顯感覺出,對方是認(rèn)定了那把什么劍就在他們手中。
倘若真是如此,按照時間推算,此事定當(dāng)跟他們師傅有關(guān)。
可是,無論山河如何回憶,他也記不得師傅曾留下過一把名叫什么漏的長劍,便皺著眉頭,開口回道:
“這位大叔,你說的那個什么劍,長什么樣子啊?我?guī)煾凳墙o過我和師姐幾把佩劍,但我感覺都是些普通貨啊,沒你說的什么‘四寶’!而且,聽名字就知道,這劍都‘漏’了,那……還能算是寶物么?”
聽完此話,寒軼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不悅的道:
“什么漏不漏的!是鐲鏤劍!不是鐲漏!唉,行!你故意打岔,不肯認(rèn)賬是吧?好,那你敢不敢抬起左手,放下衣袖給我看看!”
聽過這個奇怪的要求,山河是一臉迷茫,心道這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便依言抬起左手,并將衣袖卷了下來。很快,腕上的手鐲便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時隔二十余年,當(dāng)寒軼再次見到這只手鐲時,眼中難免生起了一線渴望之情。稍事愣神后,口中才跟著說道:
“哼!不是說沒有么?那你手上戴的又是什么!”
“這、這是師傅留給我的手鐲啊!這跟劍有什么關(guān)系?”
見這小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承認(rèn),寒軼也懶得再跟他糾纏,直言道:
“放屁!還手鐲、手鐲的!你真是睜眼說瞎話???我告訴你,這就是修真界的四寶之一——鐲鏤劍!”
此話一出,山河是張著大嘴,目瞪口呆!
一旁的山雪,臉上也是錯愕萬分。不難看出,二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這、這怎么能是劍呢?明明是個手鐲?。俊鄙胶硬唤獾泥洁熘?。
“哼!不識貨的家伙!”
從二人表情里,寒軼也瞧出這兩個小鬼貌似是真不之情,便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而伸手討要道:
“好了,現(xiàn)在可以把山峰從我南宮門盜走的寶物還給我了吧?”
到現(xiàn)在為止,山河才終于弄明白了,原來自己戴了好幾個月的手鐲,竟然就是修真界的四大瑰寶之一——鐲鏤劍!
而這位來自南宮門的寒軼,是專程為此而來的!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么人們要管一個手鐲叫劍,也不清楚二十多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對方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師傅偷走了手鐲。
但這些,對山河來說都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因?yàn)?,有一個更緊急的事情需要他去考慮:那就是該如何擺脫他面前這位,對自己手鐲是志在必得的寒軼!
要說是其他東西,不管多珍貴,為了自保起見該交就得交,沒什么商量的余地。
可是,這個手鐲卻有所不同!
他清晰的記得,這個手鐲他當(dāng)初試過很多方法,卻根本摘不下來啊!
按照小鐲的意思,他跟手鐲早已綁定在了一起。
除非是他死了,否則手鐲絕不會離開“宿主”。即便胳膊斷了,它也會自己變回來。
所以想到此點(diǎn),山河又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因?yàn)?,想要拿走手鐲,那就意味著是要奪走他的性命!
這種事,他又豈能輕易答應(yīng)呢?
但是,對方的實(shí)力他剛才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就算他和師姐聯(lián)手,也絕無可能取勝。
因此,在這一瞬間,山河再次陷入了一陣苦悶。
“怎么?我剛才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你是想讓本宮親自動手,幫你摘下來不成?”見山河站在原地一個勁兒發(fā)呆,寒軼開口催促了一句。
“這個……我、我……”
回過神的山河,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回復(fù),嘴里是支支吾吾,沒有半點(diǎn)實(shí)質(zhì)內(nèi)容。
而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卻沒來由的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神情緊張的問道:
“哎,對了!光說手鐲了,你把白家的人怎么樣了?你、你沒有傷害他們吧!”
聽山河竟問起此事,寒軼的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回道:
“傷害他們?本宮可沒空跟他們戲耍。再說了,這次的事白家安排的如此妥當(dāng),我又何必要傷害他們呢?”
話音剛落,就聽山雪也帶著幾分厭惡之情在一旁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白家?我說師弟啊,他們都把咱們害成這樣了,你還擔(dān)心他們干嘛?”
“白家害、害了我們?”聽聞此言,山河當(dāng)即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怎么?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來?”山雪是一臉氣憤的說道:
“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真要跟你成親吧?唉!你呀,真是傻的夠嗆!”
其實(shí),自白昆等人離席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過去了三五分鐘。
再加上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不少突發(fā)事件,所以關(guān)于白家的事,山河還真未仔細(xì)想過。
雖然寒軼曾經(jīng)提過一兩句,說什么托付白老安排此局,但山河并未當(dāng)真。
在他看來,今天的事多半是寒軼得知了自己跟師姐要來,臨時發(fā)動了一場襲擊。
在陣外控制了白家之人,在陣內(nèi)困住了他跟師姐。
所以,白家跟他們姐弟倆,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
直到聽完師姐的話語,他才意識到這件事似乎還另有隱情……
“師姐,他們怎么會害我們呢?會不會、會不會是你搞錯了啊?”
見山河到這會兒還護(hù)著白家,山雪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說我搞錯了?唉!山河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起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那個姑娘,那也不能自欺欺人吧!”
帶著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山雪瞪了山河一眼后,才繼續(xù)說道: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今天的事肯定是他們白家跟寒軼一手策劃的!其中的原因,我不清楚。但自始至終,就包括婚姻在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