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山河等人來到桌前,白昆與白學(xué)季夫婦紛紛起身迎接。
簡單介紹過后,眾人便圍在桌前坐了下來。
那六把座椅很快就被坐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唯有白帥一人略顯尷尬的站在了一旁。
“爺爺,我……”
可不等白帥開口,就見白昆一臉笑意的打斷道:
“帥帥,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今天辛苦你了,等下就不用你送山河他們了,我另有安排,你呀……可以回去休息了?!?p> 聽完此話,山河等人方明白過來,看來白昆不是忘了安排座椅,而是真的沒打算讓白帥入席。剛打算開口求情,就見白帥已故作可憐的道:
“啊?爺爺,你真趕我走???我、我餓著肚子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嘿嘿,你就讓我留下吃頓飯唄?!?p> 聞言,白昆卻搖頭笑道:
“你要想吃飯,度假村那么大,哪不能吃?。啃辛?,別裝樣子,快回去吧。”
見爺爺還是不肯松口,白帥已經(jīng)沒招了,只得向山河與白露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見狀,山河想都沒想就開口求情道:
“白老……哦不,爺爺,白帥也不是外人,您就讓他留下吧。”
“是啊爺爺,他也吃不了多少,就讓他待著唄。”白露也跟著說道。
作為今天宴會的主角,白露與山河都開口替自己求情了,在白帥看來,這下爺爺肯定是無法拒絕了,臉上也露出了希望之光。
但是,白昆接下來的一席話語,卻將他的希望徹底撲滅了:
“呵呵,露露,山河,我知道你們平日跟帥帥走的近,關(guān)系好。但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今天的場合,作為‘外人’他并不適宜參加。所以,這件事你們求情也沒用,爺爺是不會同意的?!?p> 說完此話,白昆再次望向了白帥,口中說道:
“好了帥帥,你也別再為難你表姐他們了,這事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快回去休息吧。你要再這般無理取鬧,爺爺可就生氣了啊!”
聽爺爺?shù)脑挾颊f到這份上了,白帥也知道自己是真沒戲了,便與眾人打過招呼,帶著一臉的遺憾離開了會廳。
山河雖然對此甚是不解,感覺白老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但這事畢竟是人家的家務(wù)事,況且今天還是對方做東,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于是,只能朝白帥歉意的點了點頭,目送對方向外走去。
待白帥離開后,在座的眾人便開啟了邊吃邊聊的模式。所聊之事,大多都是些膚淺的家常。
待酒過三巡,涼菜都被吃了大半,見對方還是沒有提起半句跟婚姻有關(guān)之事。向來心急的山雪則有些耐不住了,直言問道:
“白老,我聽山河說,今天你叫我們來,是想聊聊兩家孩子的婚事,可有此事???”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停止了閑聊,向白昆投去了關(guān)切的目光。
而白昆聞言后,臉上先是莫名的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眉毛也不由自主的湊到了一起。
但很快,就被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所取代,回道:
“呵呵,沒錯,老夫今日就是想跟各位聊聊孩子的婚事?!?p> 白昆的表情變化,山雪雖是見到了,但她并未多想,只當(dāng)對方有些什么擔(dān)憂而已,便二次問道:
“那白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唉!”說到這兒,白昆先嘆了口氣,才繼續(xù)說道:
“其實,老夫當(dāng)初的決定可能有些倉促了。之前跟露露,還有露露的父母,都沒來得及商量,也不知他們?nèi)绾慰创耸碌?。呵呵,所以……老夫在這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能否通融一下,容我們幾人暫離片刻,稍作商議?”
請人來吃飯談事,自己卻要中途離席商議!
別說在修真界了,就算在世俗界這種事也絕不常見!
尤其是雙方在討論婚姻這種大事時,白家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令山雪倍感不解,心里也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但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若拒絕倒顯得有失風(fēng)度。
再加上為山河的“未來”考慮,山雪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點頭回道:
“行吧,那你們好好商議!但……千萬別讓我白跑一趟了!”說完,便不再搭理對方,自顧自的吃起了桌上的菜肴。
白昆當(dāng)然也聽出了山雪話中的不滿,帶著歉意點了點頭后,便率先起身離席,招呼著白學(xué)季一家向宴會廳的東北角走去。
白學(xué)季夫婦外加白露三人,此刻其實對白昆的舉動也是萬分不解。
感覺在賓客面前這般做法,確實太過失禮了。
但有一點,白昆倒說的沒錯,那就是至今為止,他們四人確實還從未坐在一起正式討論過這樁婚事。
倒不是他們不愿討論,而是因為之前大家早已心照不宣,默認(rèn)了此事。
白露作為當(dāng)事人,她本就喜歡山河,這點毫無疑問;白昆作為家族之長,也對山河是青睞有加。
所以,在白學(xué)季夫婦看來,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根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啊。
但如今,白昆卻突然在飯局上提出要討論此事,著實令白學(xué)季一家三口大感意外。
但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紛紛歉意起身,跟著白老向一旁走去。
這間空空蕩蕩的宴會廳,看上去很大,走起來更大。
大約半分鐘后,四人才抵達了會廳的東北角。
剛一站定,就聽白學(xué)季第一個開口了:
“爸,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您叫我們來,要討論什么呢?”
“是啊爸,難道之前您在電話里說要聊聊婚事,不是要跟山河他們家結(jié)親?”白母也跟著問道。
聽完兒子跟兒媳的問話,白昆的臉上又顯出了不少猶豫之色,比起剛才更加濃郁了幾分。
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個、這個……”
見爺爺半天不說話,白露的心里也是萬分著急,開口催促道:
“爺爺,您到底什么意思啊?咱們就這樣把山河跟他師姐留在那,太不禮貌了。您有什么意見,倒是快說啊!”
聞言,白昆自知瞞是瞞不住了,一聲嘆息之后,望著白露那急切而不解的臉龐,不忍的說道:
“露露,這婚……咱們不能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