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露第一時間將那身飽含沙土氣息的衣物除去。獨自來到洗浴間,鉆進(jìn)了足有三米多寬的圓形浴缸之內(nèi)。
伴隨著薰衣草的芳香,潔白的泡泡很快便覆蓋了整個浴缸,將她那完美的身軀淹埋了起來。
靠躺在缸內(nèi),白露長長的出了口氣,神情舒緩,雙目微閉。隨著身心不斷的松弛,昨晚的畫面又不由自主的在她腦中回放了開來。
第一個登場,便是那頭肥遺巨怪。
一想到這條可怕的大蛇,早已脫險的白露還是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得不說,自從認(rèn)識了山河后,白露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便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
兩次跟蹤,都讓她撞見了出乎意料的生物。
令她漸漸明白,原來她所熟識的世界還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些秘密,一個比一個危險!
待肥遺的畫面結(jié)束,緊隨其后的便是山河英雄救美的一幕。
從山河挺身而出,到將她擁入懷中,最后高高躍起……每一處細(xì)節(jié),每一個情景,對白露而言都是歷歷在目。
在心頭縈繞的同時,臉上也劃過了一抹甜蜜。
不難看出,她,似乎很享受這份回憶。
然而,不過半分多鐘后,就見白露的眉頭忽然一皺,面色也泛起了羞紅之色。
那是因為隨著場景的遷移,此刻的她,又想起了之后那個倍感羞澀的畫面。
長這么大,昨晚絕對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主動,如此大膽的挑(豆)一個男人!
而且,她清晰的記得,自己竟然還主動向?qū)Ψ剿魑牵∫皇巧胶颖荛_了,怕是二人的關(guān)系真的就……
所以,一想到這兒,白露是既羞愧又無奈。
好端端的一個女神形象,經(jīng)過昨晚這么一鬧,算是被自己親手毀了。
以后,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傻乎乎的大男孩了。
而就在白露深感遺憾之時,她腦中忽然又冒出了另一個疑問:
山河,為何會在關(guān)鍵時刻,躲開自己的紅唇呢?
雖然,她并不是真的希望自己和山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親上了。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在那般殷勤的誘惑下,他居然能夠把持得住,并避開了自己。
這般舉動,現(xiàn)在回想起來,白露在慶幸之余,心間也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失落。
因為,早在幾周前的壽宴上,這個壞小子趁自己虛弱時,可沒少“欺負(fù)”她。
不僅對她又摟又抱,還順勢在她腰間狠狠的摸了幾把。
這般無恥的行為雖沒少讓白露做噩夢,但它至少說明,山河當(dāng)時對自己還是充滿了“興致”的。
可這一次,白露主動送上門去,山河卻反倒視而不見,躲開了自己。
這,又是為何呢?
難道說,是因為山河變紳士了,不愿占自己便宜?
還是說……她白露對山河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
又或者,山河喜歡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天天黏在他身邊的秦小豆?
想到這兒,向來對自己無比自信的白露,一時間也變得患得患失了起來。
而就在白露沉思之際,浴室門外忽然響起了父親關(guān)切的聲音:
“露露,你都進(jìn)去一個多小時了,沒出什么事吧?”
聞言,白露才意識到自己竟在浴缸里躺了這么久,趕緊從思緒中走出,清了清嗓子道: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多躺了一會兒?!?p> “哦,沒事就好。你媽見你半天沒出來,讓我來看看。對了,晚上爺爺叫咱們?nèi)ニ页燥?,一會兒就出發(fā),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
“喔?去爺爺家?有什么事么?”
白露記得,她前幾天才和老爸老媽一起看過爺爺。這才過了兩天,爺爺又叫他們?nèi)コ燥?,略感奇怪的她便開口問道。
“應(yīng)該是有事,但具體什么事,你爺爺在電話里沒說。不過他說啊,讓你一定要去,呵呵,八成跟你有關(guān)?!卑讓W(xué)季則如實回道。
“跟我有關(guān)?”
聞言,白露是一臉困惑,但很快便開口答道:
“噢,那我馬上就出來。”
……
白昆的府邸位于青松市南郊,距離城區(qū)很遠(yuǎn)。
白露與父母乘車而來,開了一個半小時才抵達(dá)。
將車停在了自家院內(nèi),白露尾隨父母走進(jìn)了那幢三層洋樓。一進(jìn)門,就被管家李叔請進(jìn)了餐廳。
這還不到五點,爺爺就已經(jīng)坐在餐廳里等候他們。
入席后,白露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今天來吃飯的還不止他們一家。
除了爺爺外,對面還坐了一家三口,正是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的二姑一家:白學(xué)蘭、邱健陽和白帥。
時隔幾個小時,又在爺爺家遇到他們,倒是令白露頗感驚訝。
而見到表姐出現(xiàn)后,白帥也明顯愣了一下,不難看出他也不知道白露一家會來。
跟四哥他們打過招呼后,白學(xué)蘭猜測今天可能是一場家宴,便率先開口了:
“爸,還有人么?要是椅子不夠,我讓李叔再準(zhǔn)備一些?”
而坐在主座上的白昆卻搖了搖頭:
“沒人了,今天我就叫了你和你四哥兩家?!?p> “哦?就我們兩家?”聽過這個答案,白學(xué)蘭有些出乎意外。
因為平日的聚會,要么是兄妹七人齊到,要么是單獨一家出席,很少像這樣只叫兩家人參加的。
一時間,她有點猜不透老爺子的意思,想了想后便開口笑道:
“哎呀,難道是我和四哥犯了什么錯,所以您要單獨批評?”
白昆再次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別瞎猜了,沒你倆什么事。要真是犯錯了,還指望我請你們兩吃飯?”
“沒我們的事?”一聽此話,白學(xué)蘭當(dāng)場犯起了糊涂,又問道:
“那您把我們從巾沙鎮(zhèn)叫回青松市,不會真的就是為了吃一頓飯吧?”
聞言,白老爺子是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了白帥和白露的身上,答道:
“我確實找你倆沒事,但我找露露和帥帥有事?!?p> 聽到這,白學(xué)蘭就更加糊涂了,不明白老爹找這兩個孩子有什么事。轉(zhuǎn)頭望向了四哥白學(xué)季,想從他那獲取一些信息。
但很快,她便看出對面的白學(xué)季也是一頭的霧水,只得再次問道:
“爸,你找他們倆干嘛?他們在外面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