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忠既有送客之意,逗留了三日的山河也打算離去。
在走之前,還有兩件事要做:
第一,山、魯二人分別立下毒誓,保證日后絕不向任何人透露所學(xué)之法的來歷;
第二,山河當(dāng)然不打算空手而歸。
在魯國忠的許可下,他又跑回客房,將這幾天提煉的紅綠精粹,全都裝進了儲物戒指,為自己囤積了一批豐厚的戰(zhàn)利品。
而就在山河認真的裝運滿地精粹時,一旁的魯國忠也認出了山河手上的黑戒,臉上劃過一抹輕笑。
心道:切,前幾天還跟我裝模作樣,說什么不是南宮門的弟子!
結(jié)果,會愈療術(shù)不說,手上還帶著南宮門的公戒。不是南宮門弟子是什么啊?
但這次,魯國忠也再未說破,只是在心中默念了幾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
回到家中,山河第一時間從戒指中取出了三色元初花以及從南宮岐手中繳獲的三株珍貴藥材,打算用萃藥法將其提煉成精粹。
可剛要動手,就被小鐲阻止了,令山河深感不解。
“小鐲,你不是說學(xué)會萃藥法,就能分解這幾株草藥了嘛?”
小鐲則解釋說,她阻止的原因是山河現(xiàn)今的萃藥法等階太低了。
雖然剛升為二重境了,但只有可憐的不到四成的提煉效率。
若現(xiàn)在使用此法分解,一大半的藥效會被浪費,實在是可惜。
不如再等等,待萃藥法等階高一些了,再來分解這些珍貴的藥材。
山河也清楚小鐲所言極是,但一想到魯國忠曾說過,從天材地寶中有可能提煉出能提升修為的紫色精粹,他就又有點心癢難耐,還是想要動手一試。乞求般道:
“嘿嘿,我知道我現(xiàn)在分解有些浪費,但能不能讓我試一次?三色元初花共有九片花瓣,我只分解一片,行不行???小鐲,我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沒有主任說的那種紫色精粹嘛……”
小鐲當(dāng)然明白山河的用意,沒好氣的回道:
“要是有呢?”
“有的話,我就放心了??!”
“唉,主人啊,說你傻都是夸你!要是有你還放心?你傷心吧你!”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若真分解出紫色精粹,你就哭去吧!因為你太心急,直接把六成多的紫色精粹給浪費了,就留了不到四成在手。原本可能都夠你升一級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你連半級都升不到,你說你是不是該傷心呢?”
聽完這話,山河才徹底明白了其中利弊,咧著嘴,帶著尷尬的笑容,將藥材老老實實的收入戒指。
“嗯,這就對了!主人,這段時間,你就抓緊提升萃藥法。老魯不是說了,以你的資質(zhì),不出一年就能將萃藥法升到六重境,到那時再分解也為時不晚。呵呵,真沒想到,在醫(yī)術(shù)方面,你還真是個天才……”
通過幾天的觀察,小鐲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山河在醫(yī)術(shù)方面的特殊潛質(zhì)。
能從這屆主人身上找到一處過人的閃光點,在小鐲看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意外之余她也頗感安慰。
可是,一想到主人時常掉線的智商,小鐲又不由自主的發(fā)起愁來。
時隔不久,便出言考問道:
“對了主人,幾天接觸下來,對魯國忠的身份,你可有什么推測?”
聽小鐲夸自己是個天才,山河已是洋洋得意。
如今,見對方又問起自己主任的事,山河是一副成竹在胸狀,自信的回道:
“當(dāng)然!他呀,肯定是連隗派的人!”
沒想到山河的態(tài)度如此篤定,小鐲倒有些意外,追問道:
“為何這般認為啊?”
“這不明擺的么,他自己都說了,萃藥法是連隗派的絕技。既然他會用,就說明他是連隗派的人啦。”山河則毫不猶豫的回道。
“哦,還有么?”
“沒啦!怎么,這還不夠么?”
聽過這個答案,小鐲先是輕“哦”了一聲。
要說滿意,山河這般單純而簡潔的答案肯定還是不夠格的。
但他能答到這個地步,至少說明主人已經(jīng)開始動腦子想這些事了,好歹也算是進步。
所以,小鐲并未出言打擊,而是鼓勵道:
“嗯,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主人,你現(xiàn)在蠻厲害的嗎!”
見小鐲又夸了自己一次,山河立馬傻笑起來,滿臉都是幸福的樣子。
“對了,主人,那我再問你個事。既然魯國忠是連隗派的人,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要跑來青松市,躲在醫(yī)院里當(dāng)個小主任呢?”
或許是剛才的鼓勵起了效果,聞言后的山河,信心十足的回道:
“這個事我也想過!我認為,主任他應(yīng)該是……被連隗派給趕出來的!”
此話一出,小鐲頓時驚呆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向來愚笨的山河,這次居然會與她不謀而合!
難道說,主人真的一夜之間就變聰明了?
還是說,他只是運氣好,蒙對的?
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小鐲趕緊試探的問道:
“你是說,他、他是被連隗派趕出來的?可有依據(jù)?”
“當(dāng)然有啦!咦?小鐲,難道你沒想到?哈哈哈,原來你也有糊涂的時候??!”聽小鐲語氣中帶有驚訝,山河誤以為對方尚未想到此點,難免又得意了起來。
“行了,別笑了,快告訴我,你的依據(jù)是什么?”小鐲則催問道。
聞言,山河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了一句:
“噢!其實道理很簡單。你想,主任都這么大年紀了,可修為還沒我高,這就說明,他的修行資質(zhì)真是差到家了。所以,肯定是被門派開除了,便躲在醫(yī)院里混日子了。”
聽到這兒,小鐲是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
果然,主人的智商并沒有發(fā)生突變,剛才的回答跟自己不謀而合,不過是運氣罷了。
但在這件事上,她可不能再像剛才那樣裝傻鼓勵了,為了主人著想,她必須要和山河說個清楚。
“主人,這件事……我倒有些不同的看法。你要不要聽聽?。俊?p> “好啊,什么看法?”
“你應(yīng)該還記得,臨走前你曾問過魯國忠關(guān)于高階萃藥法的事吧?”
“記得?。 ?p> “當(dāng)時主人是不是也察覺了,老魯頭肯定是懂得高階萃藥法的?”
“嗯,沒錯?!鄙胶右贿吇貞浺贿咟c頭道。
見自己的引導(dǎo)做的差不多了,小鐲才拋出了問題所在:
“那主人你想想看,如果魯國忠只是一個資質(zhì)極差,被門派開除的糟老頭,那他又怎能學(xué)得到,只有連隗派核心弟子方能學(xué)習(xí)的高階萃藥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