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在孫女面前,秦老肯定什么也瞞不住,只好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了。
一聽是被青鬃獸所傷,秦小豆是又急又氣!
這青鬃獸的毒性她很清楚,若三天內(nèi)沒有解藥,爺爺可就沒命了!
于是,她第一時間就想給魯伯伯打電話。然而,卻被爺爺給攔了下來。并嚴厲的告訴他,此事絕不可讓魯國忠知道。
小豆雖是爺爺?shù)膿磹郏谶@種大事上,卻執(zhí)拗不過爺爺,只得放下了電話。
唯一的希望覆滅后,小豆是徹底沒招了。
但她又不忍心看著爺爺這般離去,最終在第三天夜里,她帶上了鐵鍋與水果刀,留下了一封遺書,偷偷向東方走去。
再后來,她就碰到了山河。二人互助互利,最終拿下了妖獸,取到了解藥。
雖然小豆回來后,總是強調(diào)山河是被她所救。但秦老心里清楚,若不是山河正巧趕到,他的寶貝孫女肯定是回不來的,而他自己也會毒發(fā)身亡。
所以,山河絕對算得上他們爺孫倆共同的救命恩人了。
聽完這番解釋,山河才算是明白了當初秦小豆為何會獨自出現(xiàn)在木屋,以及得到獸血后,又為何要匆匆離去,原來都是為了救她的爺爺。為此,山河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感動與敬佩。
不過,至于這爺孫倆到底是如何識得青鬃獸,并知曉其毒性與解藥的,秦老卻未曾提及。而初次見面的山河,也不好多問,只得暫時將其擱置在了心中。
……
飯后,在爺孫倆的熱情送別下,魯國忠和山河離開了小區(qū)。
出了小區(qū)大門,魯國忠并未急于打車,而是點了支煙,緩緩沿著馬路向西走去。
山河想了想也跟了上去,很明顯,主任是有話要說。
二人是一前一后,走了好幾百米卻依舊安靜如初,沒人率先開口。
氣氛,是格外的沉悶。
跟在后面的山河,見主任半天不說話,不安的他便一個人胡思亂想起來:
主任會不會把我開除了呢?
不至于吧!我又沒做什么壞事,不就是沒提前告訴他我是修行者么,為這事開除我,說不過去呀。
那主任……會不會對我動手呢?
也不太可能吧?怎么說我也救過他的朋友,如此恩將仇報就太不厚道了。
再說了,我也沒什么值得下手的地方,動我意義何在?總不會因為都是修行者,便要互相傷害吧?
唉!真費勁。這個魯主任啊,你到底想說些什么呢?
剛想到這,魯國忠就跟聽到了他的碎碎念似得,猛的站定,轉(zhuǎn)過身打破了沉寂:
“山河,秦老和小豆就像我的親人,你救了他們,我非常感激!至于你我的事嘛……”魯國忠皺著眉停頓了片刻,才道:
“唉,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p> 說完,也不給山河開口的機會,大手一揮,便將山河拉上了一輛出租車,向城里駛?cè)ァ?p> 上車后,有外人在場,山河再不便多說什么,沉默了一整路。
可心里面,卻不停點的思索著主任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說實話,這句“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山河其實并不明白主任想表達什么意思。
他們二人已經(jīng)知曉了彼此的身份,又怎可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呢?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可是,待他仔細琢磨之后,才漸漸悟出了兩層含義:
一呢,主任應(yīng)該是希望自己不要太在意他們修行者的身份,像之前一般生活即可;
二呢,則是暗示山河在這件事上劃清界限,相互不過問、不干預(yù),就跟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相安無事的各自生活!
而這個結(jié)局,當然也是山河最想要的,弄清此點的他便欣然接受了。
……
一個多小時后,出租車抵達了山河的住所。
目送山河下了車,魯國忠留在車上,一邊思索一邊繼續(xù)向西駛?cè)ァ?p> 其實,在山河剛進二院時,他就隱約察覺這小伙子有些特殊。尤其是在手術(shù)風波發(fā)生后,他更是認定此點,才同意把山河他留在了中醫(yī)科。
所以,今日得知山河的身份后,魯國忠并沒有太過意外。
只不過,這小子居然是秦老和小豆的救命恩人,這點倒是令他始料不及。
既然明確了山河是修行者,那他肯定不會對此人掉以輕心,下一步便打算暗中調(diào)查山河的來歷。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萬一這小子藏著什么陰謀,那留他在身邊豈不是危險之極?
至于剛才的那番言論嘛,那只是說給山河聽的。
他魯國忠混跡江湖這么久,才不會傻到不問來歷就真的跟對方相安無事!
大約半小時后,魯國忠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剛一進門,就聽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皺,接聽道:
“喂,小豆,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
“???什么?你說……你想來醫(yī)院工作?”
……
山河到家后,第一時間就給師姐發(fā)了一條信息。
以無比激動的心情告訴山雪,他今天找到了一個做飯和師傅一樣好吃的家伙!下次定要帶她一起品嘗。
可消息發(fā)出去十多分鐘也沒人回復(fù),猜想師姐肯定又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便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剛躺下身,就聽小鐲開口說話了:
“主人,魯老頭的事,你可不能掉以輕心,應(yīng)盡快搞清他的底細?!?p> “不用了吧?我們不都說好了,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么?”山河卻不以為然的回道。
“他說是如此,但你能確定他會不調(diào)查你嗎?在修行界,天天都在上演人吃人的大戲,不知底細能相安無事?主人,你也太天真了吧?”
小鐲話說的雖然難聽,但道理不假,山河想了想后,回道:
“哦,那好吧。不過,我該怎么調(diào)查呢?又該查些什么呢?這些我都不會呀!唉,其實只要能打探到主任修為的深淺,其他事就都好辦了……”
聽山河說起修為二字,小鐲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幾秒后說道:
“對了,要說魯老頭的修為……主人,我倒是有些新看法!”
“噢?什么看法?”山河好奇的問道。
“據(jù)我分析,這魯老頭的修為……可能沒有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