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導(dǎo)彈,所有人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躲避,但是在這接連不停,幾乎將整個工廠都吞沒的爆炸中,卻有一個人什么都不顧,在炮火中瘋了一般的撲向老爹,即使隨時都可能被從天上掉下來的導(dǎo)彈炸的尸骨無存,但是他卻也沒有半點猶豫、半點畏懼!
因為此時他的眼中只有老爹,只有這個射出和自己脖子上掛的同樣子彈的人!
這個極有可能是殺死了自己的愛人龍小云的仇人!
好半天之后,當(dāng)導(dǎo)彈的炮火終于停止后,整個廠區(qū)之中除了老庫房,以及因為在老庫房附近,所以安然的躲過了這一場導(dǎo)彈雨的何建國、卓亦凡兩人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一處地方還有活著的人了!
不,還有,冷鋒和老爹也奇跡一般的,沒有在這場導(dǎo)彈的地毯式轟炸中有所傷亡!
雖然兩個人此時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但是卻和導(dǎo)彈無關(guān),那都是兩個人在貼身的肉搏廝殺中所造成的!
“別打了!”
兩個人都是當(dāng)世最頂尖的強者,但是一個經(jīng)歷過了連番大戰(zhàn),并且就在昨天夜里還拉曼拉病毒發(fā)作差點死掉,雖然整體狀態(tài)還保持的不錯,各方面狀態(tài)下降的并不多,但是在面對同樣的對手之時,這不多的一點差距就足夠決定兩個人誰勝誰敗、誰生誰死了!
所以當(dāng)看到冷鋒被老爹打倒在地,用手刺狠狠的刺進(jìn)胸膛里還不夠,還在那里極度殘忍的不停攪動著的時候,看著冷鋒渾身浴血的模樣,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帕莎更是看著兩個人哭喊了起來,而瑞秋和尼桑的眼中也早已布滿了血絲,對著冷鋒不停地?fù)u著頭,示意他不要再打了,夠了,他做得已經(jīng)夠多了!
怕了!
她們真的怕了!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再一次失去一位朋友,失去一位因為保護(hù)他們,為了他們這些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關(guān)系的人,而擋在無數(shù)敵人、無數(shù)槍林彈雨之前不會后退半步的英雄!
比如說此時站在老庫房門口一動不動的那位騎士!
當(dāng)導(dǎo)彈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郭棟雖然還有時間可以躲進(jìn)老庫房之中,但是因為老庫房這里有著太多的人在躲避,所以當(dāng)初在發(fā)射導(dǎo)彈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通過精密的計算,將這一塊區(qū)域特別避讓了過去。
也正是因此,身受重傷的何建國與卓亦凡,才能拖著重傷殘軀躲過這一場導(dǎo)彈的清洗。
但是同樣也是因為如此,在老庫房門口的十幾名反叛軍才更加要沖進(jìn)老庫房,不只是為了老爹的命令,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小命!
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可是一旦放任這些人沖進(jìn)老庫房,那么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郭棟也曾猶豫過,但是最后卻還是選擇了用自己的軀體為老庫房里的人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城墻!
老庫房的門被一炮轟飛了,那么,就讓我來接替那道大門,成為你們最后的保護(hù)吧!
我是騎士,那么就該用盡一切,去守護(hù)那最后的希望和最美的光明!
這不是一個圣母婊的獨白,而是一個爺們兒的吶喊!
男子漢大丈夫,生于世間,當(dāng)有所為!
“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帕莎的哭喊聲讓冷鋒將頭轉(zhuǎn)了過去,看到了那些他最想要保護(hù)的人。
“看到這些人沒有?你將會因為這些廢物而死!”
看著那巴掌寬窄的小透氣窗那邊哭喊著的三個女人,再看看被自己用手刺在胸膛之中來回攪動的冷風(fēng),老爹忽然笑了起來!
這就是弱者與強者的區(qū)別,為了弱者而戰(zhàn),不管他有多強他,他都是一個弱者,強者,不需要憐憫!
帕莎的哭喊聲不止與他們只隔著巴掌寬小窗戶的冷鋒聽到了,一位在導(dǎo)彈的炮轟中屹然不退,揮動手中巨斧將那十幾名反叛軍一一斬于斧下的時候,被一枚距離老庫房最近的導(dǎo)彈爆炸后的火光與硝煙吞噬后,就那樣如同一尊雕像般屹立于門前,再沒有了半點聲息的騎士,也聽到了帕莎的這聲呼喊。
咔嚓!
咔嚓!
門口靜止不動的那位騎士動了,身上的盔甲相互之間發(fā)出了金屬的撞擊與摩擦聲,隨后整個人如同從遠(yuǎn)古之中蘇醒的巨神,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踩踏聲響起,那位騎士狠狠的一腳跺在地上之后就沖了出去,再次變回了那個勇猛無雙的戰(zhàn)神!
看著他勇往無前的背影,再看著他甩手就扛在了肩上的巨斧,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他還好……真好!
“我特么就是為他們而生的!”
冷鋒的嘴角流出一汪鮮血,不知是手刺在胸膛里的攪動讓他重傷難忍,還是剛剛老爹的話讓他咬碎了鋼牙,這一句話雖然聲音并不大,既不是咆哮也不是吶喊,但是其中那堅不可摧的一直,確實代表了一名華夏軍人的宣言!
那是屬于他們絕對絕對,永遠(yuǎn)都無法被摧毀、被磨滅的信仰!
“這個世界只有強者和弱者,而你和你的民族,注定從天生就是弱者!弱者!這一點你得認(rèn)!”
“認(rèn)你麻痹!我們特么就是為他們而生的!狗雜碎,勞資送你下地獄!”
一聲咆哮在老爹的身后響起,郭棟終于從導(dǎo)彈波及而產(chǎn)生的暈眩中清醒過來,聽到帕莎的哭喊聲知道冷鋒狀態(tài)不妙而趕來的時候,正正好好的就聽到了這句話,一瞬間,一股熱血充滿全身,讓他的疲憊與傷勢瞬間被一掃而空,整個人帶著風(fēng)聲如同遠(yuǎn)古泰坦一般就沖了過來,飛起一腳就把老爹給狠狠地踢飛出去了十幾米!
“強者?”
踢飛老爹之后,郭棟沒有去管冷鋒,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冷鋒了。
雖然那套盔甲如同騎士一般,不僅幫著他保護(hù)住了老庫房和里邊的人,也保護(hù)住了他,但是在導(dǎo)彈的轟炸之下,郭棟畢竟還只是血肉之軀,怎么也不可能毫發(fā)無損。
此時的他外表因為隔著盔甲所以看上去毫發(fā)無傷,但是實際上盔甲的里邊早就已經(jīng)被鮮血所浸滿,不僅五臟六腑都因為劇烈的沖擊、震動,而有些移位受損。
如果此時有人能夠摘下它的頭盔和面具,一定會驚恐地發(fā)現(xiàn),此時的郭棟,完全是七竅流血,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
事實上如果不是擁有如牛般的體質(zhì),以及豬的皮糙肉厚,讓他抗擊打能力和回復(fù)里都異于常人,郭棟剛才根本就不可能還清醒的過來!
即使他有一套神一般的盔甲幫他擋下絕大部分的沖擊力!
但是,那畢竟是導(dǎo)彈!
一個國家最為頂端的戰(zhàn)略級武器之一!
“希望你下了地獄之后,還認(rèn)為你這個雜碎是一個強者!在無盡的世界之中,你,不過就是一只螻蟻!”
看著被他狠狠一腳踢飛后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老爹,郭棟憑借著慣性和盔甲的重量,如同風(fēng)一般的就追了過來,咔嚓一聲踩到了老爹的一條腿上,那連人帶盔甲以及肩上扛著的斧頭,加起來重達(dá)五六百斤的重量帶著巨大的慣性沖擊力,直接就將老爹的腿骨砸了一個粉碎,讓掙扎著試圖爬起來的老爹無法抑制的一聲慘叫就抱著腿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你!你要干什么?我投降!我投降!你們?nèi)A夏軍人是不能虐待俘虜?shù)?!?p> 看著將肩上扛著的斧頭緩緩取下后高高舉起來的郭棟,老爹不知怎么的一下就崩潰了,也許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凈空恐懼,也許是有著什么陰謀詭計,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看著在哪里大喊大叫著的老爹,郭棟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是啊,華夏軍人是不能虐待俘虜?shù)?!?p> 看著停在半空中的巨幅,還有郭棟‘恍然驚覺’的話,老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是不等他還要在說些什么,斧頭卻突然猛的加速麾下,如同閃電一般就劈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勞資又特么不是軍人!那些東西管不到勞資!勞資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你這個雜碎五馬分尸、大卸八塊!”
碰!
郭棟一邊大聲的咆哮著,一邊飛起一腳把他剛剛一斧頭剁下來的手臂踢飛了出去,看著在地上痛苦嚎叫起來的老爹,心里一點波瀾和不忍都不存在,抬起來的斧頭再一次狠狠的揮了下去!
咔嚓!
咔嚓!
咔嚓!
隨著郭棟不停的揮動斧頭,伴隨著老爹痛苦的絲毫甚至兩次昏厥過去,他的四肢全部都從肘膝彎曲處被一一斬了下來,隨后被郭棟一腳又一腳遠(yuǎn)遠(yuǎn)的踢飛了出去!
“郭棟!不要!”
當(dāng)冷鋒被沖出來的瑞秋等人攙扶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削成人棍的老爹躺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絲毫,但是卻因為沒有了手足,連翻滾都已經(jīng)無法做到。
而郭棟手中的巨斧卻已經(jīng)第五次舉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說了要把他五馬分尸、大卸八塊,那么就一定說到做到!沒有馬,但是勞資有斧子!”
轟!
郭棟回頭看了一眼冷鋒等人后,毫不猶豫的一斧頭就劈了下去,這一斧頭直接就落到了老爹的腰腹部位,在施行過了簡化版的人彘之刑后,郭棟又教給了老爹一種名字叫做腰斬的華夏古老刑罰!
“你殺他可以,但是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
冷鋒一下子掙脫了瑞秋和尼桑的攙扶沖了過來,狠狠的拍了一下郭棟的盔甲,并且伸過手去試圖將郭棟手中的斧頭搶過來。
但是此時他的狀態(tài)就算是站立都難,更別說把那數(shù)百斤重的巨斧搶過來了。
“我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說要把這個雜碎五馬分尸,就絕對不會梟首砍頭!說了要把他大卸八塊,就絕對不會只有六塊!”
轟!
郭棟雙手?jǐn)r住冷鋒松開了手中的斧子,但是從他手中掉落的斧子,卻是那么不偏不倚的直接落在了老爹的脖子上,咔嚓一聲,直接將老爹的腦袋給剁了下來,結(jié)束了他的所有痛苦!
噗嗤!
郭棟抬起踩到了什么的腳,看著被他踩成了摔碎的西瓜一樣爆開的腦袋:“現(xiàn)在有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