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皇宮內
羅馬帝國的新統(tǒng)治者,蒂巴安拉·安迪由斯正在辦公樓內處理文件。
守候身旁的秘書和大臣屏氣凝神,生怕叨嘮到面前這位位高權重的人物。
蒂巴安拉若是生氣,可比曾經的皇帝奧古斯都四世還要恐怖,扔到角斗場內和晶獸肉搏都是最理想的懲罰。
“普羅將軍深入情況如何?”
大胡子大臣慌忙道:“皇帝大人,普羅將軍已經兩天沒有派出信鴿,恐怕兇多吉少……”
“這樣嗎?那趕快任命一個新的上將頂替他。”
“是!”大臣雖然心里想著勸告蒂巴安拉再派出人去尋找普羅,但話始終不敢蹦出。
“深壑山脈潛伏的人都行動了嗎?”
“行動了?!?p> 蒂巴安拉一拍手:“很好!”
深壑山脈的軍隊也只是誘餌罷了,如今掌控了羅馬帝國大半國土的蒂巴安拉完全能夠調動十數萬級別的軍隊。
用區(qū)區(qū)兩支五萬人的隊伍做誘餌換來重創(chuàng)法比烏斯家,哪怕成功率再小,他都要嘗試。
蒂巴安拉的臉上已經有了細淺的皺紋,這幾天熬夜處理事務讓他作息混亂。
“給北部的奇山城再增援五萬人,等到深壑城吸引法比烏斯家兵力,再讓奇山城的軍隊從北入侵。”
“是!”
蒂巴安拉背負雙手,仰首看著掛于紅石炭粉刷的精致墻面的地圖,吐了口氣,道:“法比烏斯,安迪由斯家被你們壓了三百七十年,總算能夠翻身,成為羅馬帝國的主人了!”
羅馬帝國的今夜,夜風冰涼,夏日已經要過去了,墜落的葉子變黃,生命在無意義的流淌。
略大城
法比烏斯家安排的小隊將糧倉引爆,駐守于此的一百人小隊也沒能及時撲滅火焰。
涂抹了石棉瓦的火燃燒起來不會停歇。
小隊隊長混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天空中盤旋的黑煙,壓低腦袋,對旁邊的隊員道:“走?!?p> 一行十二個村鎮(zhèn)騎士去往下一個目標。
卡比城
醫(yī)師協(xié)會大樓中闖入十八個黑衣蒙面的男人,深夜中,醫(yī)師協(xié)會的十個守衛(wèi)士兵都被潛行的小隊隊員暗殺,醫(yī)師協(xié)會的二十多個醫(yī)師被小隊隊員捆住一起。
分派到卡比城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本該掛在絞刑架上的他們得到托密勒的許可,前往安迪由斯家控制的地區(qū)作亂,既能發(fā)泄,又活了下來,今天的他們終于可以肆意的狂歡。
醫(yī)師們被扔在地上,他們的手腳都被綁得烏黑發(fā)紫。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在一個年輕女醫(yī)師面前,他摘下面罩,露出邪性猙獰的臉。
臉上刀疤從眼睛延伸到嘴角,陰森的笑容讓年輕的女醫(yī)師花容失色。
“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說著,女醫(yī)生還特意把年輕飽滿的身體朝男人靠攏。
男人看著女醫(yī)生精致的臉龐,舔了舔嘴唇,用干枯沙啞的聲音道:“那好,我放過你?!?p> 他用指甲,輕而易舉得將手指粗的麻繩隔斷。
女醫(yī)生在其他被綁的醫(yī)生艷羨的目光中手忙腳亂跑向大門。
就在她纖細干凈的手指觸摸門把手的那一瞬間,男人眼神一冷。
“??!”
女醫(yī)生清脆的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
滴答~滴答
血從心臟處流下,掉在地面。
女醫(yī)生還有一口氣,她捂住胸口,插在心臟上的銀色匕首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你……不是……放過我?”
男人不耐煩的用小拇指掏耳朵:“你都說了什么都能給我,可我沒什么想要的,那就只好把你的命拿走了?!?p> 說罷,他丑陋的臉對著其他醫(yī)師一笑:“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是夜,羅馬帝國境內各個城市此刻都陷入恐慌。
深壑城
從深壑山脈奇襲的安迪由斯軍隊分批行動。
一支二百人的隊伍在前方以扇形擴散,試探有沒有巡邏兵。
十分鐘后,幾個小隊長回復。
“一小隊搜查區(qū)域安全?!?p> “二小隊一樣?!?p> “三小隊一樣?!?p> 這支五萬人隊伍的長官沉思一刻,道:“竟然連巡邏隊都沒有,法比烏斯家的混蛋們是不是耍詐?”
“沒可能吧,我們用了三個月才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入深壑山脈,深壑城的巡邏隊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蛟S是圣主大人在庇護我們?!?p> 中將軍官下定決心,道:“準備攻城,全體潛行,在距離深壑城還有十公里時就以最快速度奔襲!”
眾隊長道:“是!”
五萬人的隊伍一起行動,哪怕是個聾子都能感受到大地震動的感覺。
所以中將準備在深壑城內的守衛(wèi)軍沒有集結完畢時用攻城梯強行闖入。
今夜深壑城的月色被片片烏云遮蓋,詭異月光隔著烏云揮灑向大地,朦朧月光將氣氛襯托得陰森。
托密勒在距離深壑城十八公里外的軍營乘涼。
“真是個殺人的好天氣?!?p> 托密勒覺得敵人今夜便會行動,于是從安樂椅跳下來,拿著望遠鏡爬到瞭望塔上,朝深壑城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