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蘇一把甩下昏迷不醒的世真,直沖沖地跑到那淫賊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力氣之大將人拽的往后退了幾步,她一臉兇神惡煞的吼道:“淫賊!看你還能往哪里跑!害老子找了這么久,先吃我一拳。”
抬起的手在看到褚子蕭那張臉時停頓了下來,呂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褚子蕭的臉,剛剛只看到他的側(cè)臉和被他抱著的裕凡,她竟不知道這個淫賊長得這般俊俏,瞧瞧那波光流轉(zhuǎn)的眼睛,緊緊抿著的薄唇,就連那眉梢的形狀都好看極了。
長得這般好看的人,她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也不可能是淫賊啊??墒撬е》裁米?,不,可能其中有什么誤會,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人會是壞人。
呂蘇師傅昔日叮囑的話,此刻早已被她拋在了腦后。什么不要以貌看人都是狗屁。
褚子蕭臉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被他丟棄在地上的世真,不由皺起了眉頭冷聲道:“放開,趁爺還好說話的時候?!?p> 呂蘇雙眼盯著他慢慢的咬住了下唇,天,竟然連聲音都這么好聽,怎么辦好想將他藥倒關(guān)在迷仙居。
褚子蕭感覺到她那雙眼中的油膩,以及那愈握愈緊的手,一種嫌棄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一手抱住裕凡的腰,空出一只手用力的掰開呂蘇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狠狠地甩開語氣極其不善的說:“給爺滾開!”
什么東西,那表情搞得跟個娘們似的,等等,該不會那個木頭……褚子蕭看著眼前這個人衣冠不整的模樣,腦中想到的是江湖中關(guān)于龍陽之好的傳聞,眼神憐憫的看了眼不遠處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容貌,正以臉蛋親密的親吻著大地的世真。
真可憐。
呂蘇也看了眼世真,腦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幾分別扭,嘴上連忙的解釋:“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便將他打暈了?!?p> 打暈了!褚子蕭的眉頭緊皺,臉上緊繃繃的沒有說話。
呂蘇又解釋道:“他沒有受傷,我只是他不聽話的時候,給他一點小懲罰而已。”
褚子蕭的眉頭依舊緊皺著,沉默了許久,兩人僵持許久,最終還是褚子蕭抱著裕凡抱的手酸,一言不發(fā)的走進了城。
“誒,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怎得又進去,那且不是自投羅網(wǎng)?”呂蘇收起臉上的微笑,對著褚子蕭喊著。
見褚子蕭不回答,才無奈的回去扛著世真屁顛顛的跟在其身后。她仿佛忘了不久前她還叫人淫賊,而這“淫賊”的身份到現(xiàn)在仍然沒有得到證實,是敵是友身份尚且不明。在這種情況下,呂蘇這廝竟只看一個人的臉,就將朋友和自己交給人了。不得不說,身為半妖的呂蘇竟是只看外貌的膚淺妖。
他們進城時剛好是城門快要關(guān)閉的時辰,闖過禍的呂蘇看到那護衛(wèi)兵盯著自己看就心底發(fā)虛,扛著世真擋在臉才敢進去。與她相比,價值五千黃金的褚子蕭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娘子她喜酒,一貪杯便喝醉了。”
他眼中的寵溺嘴角勾起的笑,說的話中又充滿無奈,一副寵愛妻子的模樣,加之一直被他胸膛遮著臉的裕凡動了動,像是在蹭蹭換個舒服的姿勢一般,雖然看不清臉,但看著真的如同褚子蕭所說的那般。
護衛(wèi)兵放他們進來后,便關(guān)了城門。
裕凡他們來時用的馬車是之前褚子蕭從那個車夫手里奪來的,這時候進來他們的馬車早就不見了。不過呂蘇不在意,褚子蕭更是一點都不在乎。
一行人找了家老舊的小客棧入住,因為接待他們的是個年事甚高的老頭,燈光下朦朧也沒仔細看褚子蕭的模樣。若是知道行走的五千兩黃金住進他這小破店,估計激動的連夜去通風(fēng)報信去了。
小客棧房間小也破,他們要四間客房都沒有,只有后面那個小院子有三間空房。褚子蕭信不過呂蘇這人,那個木頭被他禍害了就算了,但裕凡絕對不行,所以褚子蕭堅持與昏睡過去的裕凡共住一間客房。
說起裕凡,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這要從在林中遇到那個縛靈說起,由于裕凡之前與白陶然那一戰(zhàn)用去了絕大部分的靈力,沒有及時養(yǎng)回來卻有繼續(xù)使用靈力,這只會加快裕凡的靈力枯竭。
雖然那縛靈最后還是被阿溆消滅,但裕凡也在最后一刻因為靈力枯竭而陷入昏睡狀態(tài)。
當時阿溆隨著那縛靈一同消失,隨后裕凡就倒地不起,不明情況的褚子蕭還以為裕凡在無形中受了什么傷害,急得在原地抱著她喊了無數(shù)次她的名字,甚至說出若是她敢死去他就將她的尸體丟在這里的話來嚇唬她,都不見成效。
后來冷靜下來的褚子蕭,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平穩(wěn),像是睡著過去一般才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敢耽擱的抱著她走出林子,尋思著找個大夫把把脈確定沒事才好。
但是由于那張懸賞榜才放上去不久,這里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看見是女的就多看幾眼,看見有點像的男的就直接動手,這種情況下找大夫也要小心些。
褚子蕭將裕凡放在床上,看著她沉睡的臉,心中又有一塊塌陷了下去軟得一塌糊涂。之前吃味耍的小情緒,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滿足,抱著她滿足,她蹭著他的胸口也滿足,看著她的睡顏也很滿足。
褚子蕭眼中的柔情都快溢出來了,不過轉(zhuǎn)眼即逝,他沉著張臉走出房間打開房門的時候,正好與呂蘇撞了正面,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敲門。
呂蘇剛放下世真就過來了,即使裕凡睡的那么熟,她也有些擔(dān)心。
“這么巧,我剛想敲門,你就出來了?!眳翁K臉上的笑,帶著種莫名的羞澀。
褚子蕭冷著張臉,人出來后就將門給關(guān)上了:“不準你接近她,不管你有事沒事。”
呂蘇竟沒有立刻炸毛,反而乖順的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看著褚子蕭:“你要去哪里嗎?你出去的話,小凡就交給我照看好了,之前發(fā)生了些事情,都是我照顧她的?!?p> “爺說了不準你接近她!”
文且君
昨天的話,忘了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