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平時也這樣嗎?”羅爾問。
“怎么樣?趾高氣昂?紙老虎罷了,正經(jīng)憑本事工作的沒幾個人搭理他,剩下的也就是抓學生紀律了,可也是欺軟怕硬的。和我們學校的光頭比差遠了。”顧綺靖根本沒把趙主任這樣張口閉口校長的人看在眼里。
“我畢業(yè)得早,光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用擔心,我畢業(yè)那會兒,還老當益壯呢,駕駛巡邏用的飛行平板做原地漂移那是常有的事情?!鳖櫨_靖調(diào)侃。
“哎,顧老師,像你們軍事大學畢業(yè)的,一般不是去軍隊報到嗎?您怎么當上了律師了?”洛克好奇。
“這個有什么可好奇的,學了這么多年,畢業(yè)實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適合這份職業(yè)就琢磨著換一個行當。當時又是一腔熱血難自涼,索性就做這行了,誰知道一做了快十年還算小有成績。”顧綺靖一邊走路一邊登錄學校的家長軟件觀察蘇思琦是不是在學校吃零食了,最近工作忙經(jīng)常不在一起吃飯,身為家長的直覺總覺得他挑食更嚴重了。
“我們接下來做什么?”羅爾很憂郁。
“那個案子明面上還是你們的,所以啊,我們要找到關鍵的線索,一招制敵。我相信你以后要經(jīng)常和昨天來的小哥合作。”顧綺靖覺得還是和羅爾說實話比較好,畢竟占卜出來的消息以及現(xiàn)有線索看起來并不是很樂觀。
“上個案子涉及到大環(huán)島集團這回這個案子又涉及到羅莎集團,大小姐您真是哪里有危險就去哪里??!”羅爾吐槽。
“所以啊,我這么善良,給你和禁衛(wèi)軍牽線啊。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鳖櫨_靖理直氣壯。
“我謝謝您?。 绷_爾低頭看著顧綺靖翻了個白眼。
“不客氣,身為顧問這是我的義務。”顧綺靖非常自信,果然蘇思琦在偷吃零食。看見羅爾被氣到翻白眼,扎依幾個小朋友在旁邊瘋狂憋笑。
“不是開玩笑的,你是怎么確定那個人的?!绷_爾依舊對這件事揪著不放。
“他頭上寫的:他是狼人。然后我就去抓他了?!鳖櫨_靖實在是懶得編了,啊都幫你找到證據(jù)了。怎么還揪著這點事兒不放過啊。
“可是你這樣讓我怎么寫報告??!”羅爾抓狂。
“就這?就這點事?你就寫你慧眼如炬當時就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還有不要在你的報告中體現(xiàn)我的存在可以嗎?我已經(jīng)拿到顧問的資格?!鳖櫨_靖無語。
大家走到停車場,柳雨澤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他跳下車和洛克一起幫助南婉和谷藏睿放置樣品箱。羅爾把顧綺靖拽到一旁說話
“然后你就打算當隱身人?”羅爾問
“我當顧問就是為了多賺一份錢,也是為了方便查這個案子。畢竟涉及到軍隊,還是要警惕一些的。不要提及我的名字也是因為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了,名譽這種東西多了就是枷鎖?!鳖櫨_靖解釋?!霸僬f了學長你也知道,我家里還有一個小孩子,弱點太明顯了。如果被綁架了怎么辦?”
“在首都星,怎么可能會有人綁架。”羅爾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那我們這幾個受害者是怎么來的,你們就是因為這方面太自信了,麻痹了敏感神經(jīng)。才會被人家鉆了空子,不過話說回來了這種蟲類人是怎么進入首都星的。按理說他們進入應該是有當?shù)厣鐓^(qū)監(jiān)控的啊?!鳖櫨_靖批評。
“你都說了涉及到軍隊。軍隊的貨運飛船一般是有自己的碼頭的。有可能就是從那里進來的。還有啊他要是能在那種地方呆著說明身上有精神力保護器或者他精神力的操控和你不相上下?!绷_爾的智商突然占領高地了。
“不一定吧,也許又是研究什么新玩意呢。你給他送回去的時候有沒有讓人提前給他做體檢?”顧綺靖問。
“哎呀,我忘了。”羅爾大步跑向飛行車?!傲隄赡銈儼嵬隂],我們現(xiàn)在要快點回去了?!?p> “我就不回去了,我去找李斯特聊聊?!鳖櫨_靖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額那你注意分寸?!绷_爾遲疑了一下,沒有多問。
顧綺靖和李斯特約在聯(lián)邦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主打就是私密,每一個包廂都是懸浮在半空中的泡泡,這種泡泡可以調(diào)節(jié)是否透明,很受校園情侶的喜愛。
“學姐你怎么可以約到這里啊?!崩钏固乜吹筋櫨_靖就抱怨。
“怎么?剛剛遇見熟悉的人了?沒辦法啊,只有這里可以安靜地講話啊?!?p> “是,遇見了幾個學生。我們要是談事情可以去辦公室???”
“你的辦公室已經(jīng)被查封了,我們在實驗室找到了你的那個光腦。我覺得身為認識的朋友我有必要和你談談?!鳖櫨_靖的回答很慢,但是她大步走向咖啡廳,拿到了提前預約的門鑰匙。搖了搖:“走吧,聊一聊小伙子?!?p> 咖啡廳前臺是學校的工讀生,本來是認識李斯特的,看見顧綺靖的時候還想要調(diào)侃兩句,可是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理智地閉嘴做事了。
“我是被開除了嗎?”李斯特坐在泡泡里低著頭臉色發(fā)白。
“并沒有,我給你講一下沃納·勞恩的情況,怎么樣?……”顧綺靖覺得自己上輩子大概不是日常打鐵喜歡下山聽說書的那個劍修,而是那個在山下說書的先生。
顧綺靖簡單地有刪減地將勞恩改造大量具有攻擊性的機械狗事情講給了李斯特,小伙子痛哭流涕,深刻懺悔自己在管理實驗室上的私心,在星網(wǎng)上說了很多激進的話語,但是自己不知道這么做會造成這么大的后果,甚至在第一次警方問話中還撒了謊,他覺得這些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
“你大概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沃納·勞恩的異常的?!鳖櫨_靖問。
“我忘記了,起碼有兩三年了?!?p> “我建議你現(xiàn)在立刻寫報告申請去支教幾年。如果你還留在首都星恐怕要面臨很多事情?!鳖櫨_靖說。
“可是我現(xiàn)在走和逃避責任有什么區(qū)別嗎?”
“小姑娘的身體因為救治及時,已經(jīng)沒事了,過幾天就會活蹦亂跳的。而且你與其留在這個象牙塔里自怨自艾還不如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因為你沒有做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情。最多是通報批評?!鳖櫨_靖耐心解釋。還行,還知道負責任還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