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十幾天,我第一次拿的飲料喝完了,我不得不重新回到這里來取補給。正當我將那些飲料各樣取了一罐裝進我的包里準備走的時候,從突然沖進來了兩個外星人用槍指著我。我震驚了,一時間懊悔沮喪充斥心頭,我大意了,我應該動作快點的,這樣我就要了周旋的空間,這樣被堵在屋子里是最壞的結果。
雖然包里還有一支槍,但是我卻絲毫不敢動,因為在我覺得我能有所作為的概率為零,我確定我稍有動作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擊斃我,這是一直以來從未例外的規(guī)律。但是我仍然非常的恐懼和——惱羞,因為我代表的幾乎是人類的體力巔峰,可現在我卻連反抗一下都不敢。
我被重新控制了,被推上了一個小型飛行器,在飛行器上狹小的空間里,而我居然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之后我發(fā)現又到了一處陌生地,周圍挺熱鬧,穿著各式各樣的外星人,外星人建筑,甚至還有人類。
觀察了一會兒后,我才發(fā)現這里居然是販賣人類的地方,我的同類被關在一間間房子里,一眼望過去有七八個,像是等著外星人挑,這里的外星人也不都是戰(zhàn)士,只有極少數的才穿著作戰(zhàn)服,我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不穿戰(zhàn)斗服的外星人。
看到這里有人類被販賣,我的內心居然出奇放心了不少,原以為要直接被處死的,但是這樣看來還有活下去的可能。跟死亡相比,什么都似乎能接受了。
我被外星人從飛行器上推了下來,我的處境讓我想當了人類為何像是豬羊一樣任人宰割,一方面是因為不可翻盤的實力差距,另外一方面是因為螻蟻尚且偷生,而人類作為智慧生物一旦被馴服,只會被豬羊更加的馴服。
此時又過來一個外星人,應該是跟戰(zhàn)士接頭的,他走過說了一聲,我聽得真切,但是根本聽不懂。這應該是他們的語言,而且一句跟一句居然高度的重合,也就是在我聽來,他們兩人在重復著一句同樣的話,聽起來有點傻,但我根本不這么想,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句話用拼音表示的話分明就是“burouburou,san(i)sa”,用文字的話,大概是“不柔不柔,塞撒”
而押解我的外星人戰(zhàn)士也回了一句“布柔不柔,塞撒”
雙方交流了幾句,用的都是同樣的一句“不柔不柔,塞撒”,只是你如果仔細聽,你會發(fā)現音各不相同,哪怕最相近的,也有細微的區(qū)別。
他們的語言還真是奇怪,他們倒底是怎么區(qū)別開來中間的區(qū)別的,作為一種智商遠遠超越人類的生物來說,我不相信他們的語言不如人類的。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語法,但是我相信只會被人類的語言更豐富,更有效。那他們?yōu)楹斡眠@么簡單的語法結構里?證明他們在信息的接受方面達到人類不可思議的地步。至少有一點可以多少證明我的猜測。那就是外星人是能夠學會人類的語言的,而會說外星人語的人類卻直到現在也一個都沒有。
兩人交流了還沒有十秒,那個人過來帶著我向籠子走去。我的心沉重到了極點。
“你是槍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用的居然是人類的語言。我驚訝的轉過頭去,看見剛剛押送我過來的那個戰(zhàn)士打開了我的包,手里還拿著一瓶我在工廠里面裝的飲料。他放下飲料,從包里面取出了我改裝過的那柄沙漠之鷹。
“你會我們的語言?”
“你是槍手?”他加重了語氣。
我沉默不語,這是無聲的抗議,雖然我身陷此境,此時情況有了些許的變化,但是內心深處的尊嚴讓我不準備向他妥協。
然后我就見到他的眼神閃了一下,我似乎捕捉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他們的情緒波動并非一成不變的,你能看出來他們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但是你仍然無法捕捉他們的情緒。這是人類跟他們根本是無法交流的原因,因為你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但是此時的一瞬間我突然有點把握到了他們的想法。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你們的語言對于我們很好學,只是太低效了。你是槍手?”
我感受到一絲尊重,才點點頭道:“是的,我是一名槍手!”
他的表情變化了,我第一次看到外星人有這么明顯的情緒變化,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表情,但我猜他這是在笑。
只見他舉起手拍了下,發(fā)出“不柔不柔”的聲音。好些外星人聚集了過來,有幾個明顯是戰(zhàn)士的走了出來,臉上有著我能讀懂的笑意和戲謔,此時我突然能夠讀懂了他們意思。
“跟我來,我們比試一場”那個押我過來的外星人對我道。
外星人雖然也是碳基生命,但是他們的頭部長得跟人類不太一樣,實際上他們全身上下都跟人類不太一樣,包括皮膚指甲等,只是外形確實跟人類很像,也是直立生物。如果用最古老的文字描述的話,也是一種人。單就他們的頭部來說,他們天門蓋的地方有一塊晶體狀的物質。眼睛稍比人類大點,很平靜,很深邃,也很有力量。同樣有鼻子和嘴,但是跟人類也不太一樣。還有他們的個頭,除了戰(zhàn)斗種族外,比人類還稍小點。
我跟著他們到了旁邊的一處房間里,房間很空曠,雖然能看到的特征不多,但是還是能看到里面有遠超人類的科技。有人在手持能量槍在練習。顯然這里是一處練槍的地方。我被指示站在一頭,另外一頭站著三個外星人,其中有一個就是押我的那個戰(zhàn)士,他此時已經脫去了戰(zhàn)士裝,穿著一身看不見縫隙的衣服。另外兩個是新加入的,打扮各異。他們人手持有一把能量槍,我也被發(fā)了一把。我還是第一次摸他們的能量槍,像一柄玩具槍,但是握在手里的感覺和上面那精巧無比的做工和我的閱歷又提醒我,這絕不是一柄玩具槍,而是殺人利器。
一對三?我有些疑問。正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再次打開,從外面被推搡進來了五個人類,三對六。
他們站到了我的身邊,然后人手一把能量槍。
身邊的墻都是透明的,我們看到一行人走過,一個身著華麗的女的拖著長裙在一步一步的走著,有種特別的韻律。
“這不是水吉爾小姐嗎?”我驚呼。
“是的,”這時候六個人中的一個嘆口氣,”聽說水吉兒小姐被外星人中的大人物看中了,這是要去給大人物們表演節(jié)目!”
“?。 蔽倚睦镉行╇y受,不過想想自身都難保,哪能管那么多。我趴在窗子上喊道:“水吉兒小姐!”
水吉兒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可是毫無表情,看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和處境讓對她的沖擊也無比的大,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轉過了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后面押他的外星人似乎為之著迷,并沒有催他,只是松松垮垮的跟著她的后面。她越走越遠,仍然美得不可方物。我的心有點痛。
“你們跟我們比試,贏了放你們離開”外星人的話將我拉了過來。
幾個人一陣激動,不過也有兩個神色很平靜,沒有什么變化
“現在開始”外星人居然直接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