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是練泰拳的。
李鼎和毛龍全是練的鐵砂掌,因此急需大量金錢買藥酒調(diào)理,才能保證一雙手在高強度的練習下不報廢。
所以才結(jié)交了一幫混混,稱兄道弟,給他們提供保護,賺一點孝敬。
就這樣,一路上借助外來之財,他們修煉到了格斗師后期,自然更加知道其中的困難。
凌晨憑借孤兒的身份,又比他們小上一歲,現(xiàn)在都是格斗師后期境界,還挑翻了風頭正疾的李維,以后的前途那都不用說,得罪了他絕對是得罪了一名勁敵。
所以他和毛龍的臉色才會更加難看,比開始猜測對方是李維更加麻煩,頓時覺得這錢雖然好,可是現(xiàn)在卻是有些燙手。
“鼎哥,龍哥,救救我們!”兩個混混看到自己靠山開始拉家常,立馬開口相求。
“救你女馬的逼,你們他么的眼睛讓狗叼去了?給老子闖這么大的禍,操!”毛龍身材肥胖,聲音也大,一嗓子吼出來,將兩個混混嚇的身子亂顫。
“凌晨,這件事情是他們做的不對,你也教訓過了,我回去后叮囑他們以后別來你這邊找麻煩了,你看如何?”李鼎雖然覺得氣悶,不過也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與其跟凌晨杠下去,不如就此服個軟,將這件事掀過去,對方的天資名頭值他這么做。
“教訓過了?呵呵,這也能算教訓?”凌晨一點都沒有松口的意思,“張院長,你把李哲和一些受了傷的孩子帶出來讓他們看看!”
張院長一直在關(guān)注外面的動靜,聽見凌晨的囑咐,立刻將受傷的孩子帶了出來。
“你們看看,一共十個孩子,全都十三四歲,渾身上下全是青紫,李哲的右手更是被廢了,以后想走格斗師這條路,基本算是堵死了,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將事情揭過?”重新數(shù)了一下孩子們的傷勢,凌晨越說越氣憤,表面卻是越來越平靜。
李鼎臉上顯露出不耐煩,“那你說,你想怎么做才肯收手?”在他想來,以他的名頭,服個軟就算是給了對方天大的面子,這件事也就翻篇了,沒想到凌晨還不肯收手,所以臉色也垮了下來。
“很簡單,既然是流氓無賴,就交由警察處理,將他們?nèi)妓瓦M監(jiān)獄!罪名就是誣陷,欺詐,故意致人殘廢!”凌晨早有腹稿,張嘴就說了出來。
“嘿嘿嘿,你這是要撕破臉了?!崩疃兔埬樕献兩羰钦娴恼樟璩克?,那么他們勢必要受牽連,而且以后的財路就要斷了,這關(guān)系到他們進階格斗大師的時間,說什么都是不愿意因此葬送的。
“我們要是不答應你怎么辦?”
“這由不得你們!”凌晨肩膀一晃就沖了出去,“看我擒住他們再說!”
“你敢!”李鼎腳步一點地面,身體就攔了上去。
毛龍也想上前,不過被張凡攔了一把,“你干什么,你再加進去,這件事就大了,到時候就是想收都壓不住!”
毛龍一聽這話,心中想想也是,這才滿臉陰沉的留在原地。
凌晨雙手一探,對準兩個混混的脖子就掐了過去。
這兩人本來就被嚇的心膽俱喪,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凌晨手掌成爪,遞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才從驚懼中反應過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了。
“你給我收手!”李鼎正好搶到凌晨側(cè)面。
一只肉掌剎那探出,打的就是凌晨的肩胛骨。
李鼎練的是鐵砂掌,一雙肉掌運起勁來,就像是兩只鐵手,呈現(xiàn)烏青之色,碗口粗細的石柱隨便都能一掌震斷。
凌晨要是一意孤行,這一掌就能將他骨頭打折。
“那我就先將你擒下,再收拾他們幾人!”身旁勁風襲來,凌晨不得不撒手保全自己,不過這樣一來他也恨極了李鼎,這明顯就是眛著良心,要包庇這幾人了。
左手一劃,凌晨瞬間更改軌跡。
一只左手就像是沒有骨骼,又像是流動的金屬,在剛?cè)嶂g隨意轉(zhuǎn)換。
這么一軟一硬之后,正好迎上李鼎的右掌。
砰!
大錘敲鐵餅。
兩人手掌相撞,勁力一吐,就知道這一掌是平分秋色。
只是凌晨屬于中途變招,顯得倉促,因此他的實力應該是強于李鼎。
凌晨氣勢洶洶,胸中藏有正義,而且是含恨出手,所以一掌之后,根本就不停手。
雙腿一個交錯,腰身就像是大蛇一般開始搖擺,整個上身也壓了上去。
一掌接連一掌的打了過去。
李鼎一招擋下,當然也不甘示弱。
雖然跟凌晨因為這事有所嫌隙,不過身為二十七中的第一人,他也有著傲氣。
張凡接連敗在李維和凌晨兩人手中,知道的人會說他是技不如人,不知道的人還要說他們二十七中沒有能人呢,這一次正好對上,他也想趁機扳回一成,事后勝了自然更加好解決這件事了,輸家還有那么多話語權(quán)嗎?這個道理在哪兒都是通行的!
兩人接連對了七八掌,凌晨明顯感覺李鼎力量強大,但是比較散,沒有李維的掌力凝聚。
李鼎當然也發(fā)覺了凌晨的扎手,根本就不是那些濫竽充數(shù)的人,而是實打?qū)嵉母?、強、硬,基礎(chǔ)是實打?qū)嵉脑鷮崱?p> “凌晨,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孤兒院的湯藥費,我李鼎包了!”一掌彈開凌晨的手掌,李鼎猶在逞口舌之利,想要用錢來擺平這事。
“呵呵,你好大的面子,好狂的口氣,這皮肉之苦能養(yǎng)回來,那心中委屈又如何開解,我張媽媽的壽命你又能拿出什么來賠償?”凌晨根本充耳不聞,一雙手掌上下翻飛,掌掌硬轟猛架,毫不退縮半分。
“你既然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李鼎也撕破臉面了,凌晨這態(tài)度,明顯就是不把綠毛幾人送進去不肯罷休,那就是跟他做對到底了,既然如此,只有拿下他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
“鐵掌開山!”一掌向著凌晨胸口打去,被對方正面抵擋回來,李鼎毫不停歇,另外一只鐵掌同樣照著以前的軌跡繼續(xù)砸了下去。
啪!啪!啪!啪!
“這是想逼我硬接,要廢了我的雙手!”凌晨眼力毒辣,硬拼幾下之后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你打的好算盤!”
“給我躺下!”一掌打出去忽硬忽軟,剛?cè)徂D(zhuǎn)換之間毫無間隙,凌晨突然改變打法,將李鼎的手掌帶的空門大開,右手就像是雞賊的貂兒,一下貼在了對方的胸口。
勁力噴發(fā),爆!
“噗!”李鼎臉色猛然一紅,大嘴一張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子蹬蹬蹬蹬向后急踏幾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像是得了大病一般,慘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