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蕓起幾人直接承包了點唱臺。尤其是鹿蕓起,全程就沒怎么放下話筒。
因為她跟著來了幾次,大家都知道她唱歌好聽。所以一般整場下來除了偶爾有人點歌,話筒基本都是在鹿蕓起手上。
從頭唱到到尾不是說著玩的。
可是今天鹿蕓起沒唱多久,那邊搖骰子喝酒的一眾男的有幾個大概是喝上頭了,突然跑到幾個女生這邊,硬要女生們一起喝。陸萍不會喝連連擺手,于是就把酒杯對準了鹿蕓起和管如倆人。
鹿蕓起蹙著眉頭,看著眼前滿臉通紅遞來酒杯的男人。她雖然酒量可以,但是來KTV是絕對不會碰酒的,而且管如酒精過敏根本碰不得酒。他們不了解管如這一點,但是她來KTV不碰酒這事,他們都是知道的??磥硌矍暗娜伺率钦娴挠行┳砹?。
鹿蕓起一把將管如護在身后,淡漠開口:“她酒精過敏,不能喝?!?p> 那邊的一眾人鬧轟轟的,她甚至又強調一遍,對面的人才算是聽清。
“那你喝嘛,來這里不喝酒多沒意思……”
“……好,我喝,我替她喝?!苯Y果鹿蕓起說完這句話,許久沒有酒拿過來,也沒有杯子給她。
鹿蕓起看著面前桌子上的擺滿的各種已經(jīng)喝過的酒杯還有已經(jīng)空了了一堆罐子吃了一半的食物或者吃完了的空盤子。心情真的……糟透了……
“酒呢?杯子呢!”鹿蕓起抱臂提高嗓門喊了一聲,那邊的人群靜默了一瞬,最后還是這邊女生區(qū)一個近兩個月來的女生找出來了一瓶。鹿蕓起看著那瓶啤酒,默默翻了個白眼。靜坐了一會兒,對陸萍說她和管如先回去了,而后拉著管如出了包廂。
夜色已經(jīng)已經(jīng)漆黑一片了。天上一輪明月高掛,朝地面撒下一片光華。星星卻是少的可憐,只有那么幾顆閃著輝光。
鹿蕓起雙手放在口袋,和管如一前一后的走著。
“你今天……怎么給我擋酒?”走在后面的管如忍不住開口。
“……你不是不能喝酒嘛?你的胳膊……又不想要了?”鹿蕓起停下腳步,轉身挑了挑眉,而后瞟向管如的胳膊,意思不言而喻。
管如不能喝酒的。她酒精過敏。曾經(jīng)有次老板請客聚餐,這孩子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還非得逞強跟人喝。結果第二天兩條胳膊腫的跟個發(fā)面饅頭一樣,又疼又癢的。最后堅持著過了一上午,最后還是鹿蕓起陪著她回了宿舍,燒了壺熱水午覺都沒睡的給她用毛巾仔仔細細的熱敷了一中午。最后才慢慢消腫。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看到你給我擋酒……你對我也太好了吧……”管如窘迫的抱著胳膊,有些扭捏的說著。
“感動了?我不一直這樣對你好嗎?”而后轉過身朝身后瀟灑的擺了擺手,“快走吧,很晚了……”
“哎!你等等我……”
……
但是可能大概是平日鹿蕓起對她太好太寬容,讓她越來越?jīng)]有分寸。
管如是家里的老二,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因為家里兩個女兒,管如姐姐的工作也不是太高薪。所以管如的日子平日過得很拮據(jù)。幾乎是每個月的工資差不多都要打一大半回家。一旦有一次少了,那就是被姐姐打電話訓斥一頓的下場。鹿蕓起不止一次看到管如掛斷電話后,坐在床的角落默默掉眼淚。
鹿蕓起是個感性的人。每每看到別人難過無助,明明自己過得也不是很盡人意,卻總是忍不住想要為別人撐傘。
可惜寬容過了頭,有些人就越來越得寸進尺的過分。
比如有些時候,不經(jīng)同意私自拿走別人的東西,然后又不放回原位。跟她說,話一旦重了些,她倒是扭頭更生氣。再比如,明明她挑的刺,沒有分寸的各種過分詞匯(野種什么的)罵出來,鹿蕓起不和她計較,只是回了一句不算太過分的話,她倒是臉色一變,一個人真生起氣來。
總結就是她可以開過分的玩笑,別人只能陪笑,不能對她開玩笑。她向你借東西,必須借,因為她家庭不好,所有人必須順從她。不然就是在欺負她!
可是,沒有誰理所應當該對一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