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一聲炸雷似的怒吼平地而起。
一套【八卦·三十二掌】還沒有打完的寧次,只覺得一陣烈風襲來,眨眼間一條柔韌又堅硬的大舌頭就卷上了自己擊出的手臂。力道巨大的舌頭猛一收縮,就像擠牙膏一樣把寧次的這條手臂扭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寧次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這條大舌頭又猛地一抽動,一股巨力就像拍蒼蠅一樣,把寧次的身體重重地甩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來。
煙塵還未散盡,只見塔姆寬闊碩大的身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擂臺上,心痛地抱著雛田遍體鱗傷的身體。
而懷里的雛田已經(jīng)沒了幾絲氣力,嘴角還掛著一抹凄美的鮮血,嘴唇微微顫抖著,艱難地說著:“對不起,塔姆。我還是沒做到?!?p> “你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笨丫頭…”塔姆壓抑著憤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對雛田說著,“接下來的戰(zhàn)斗是我們共同的了!”
發(fā)動…【星之灌注】!一陣柔和璀璨的金光無中生有地籠罩了雛田破損得像個舊洋娃娃一般的身體,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一身嚴重的傷勢在數(shù)息之間如同時光倒流般地消失了。一時之間,治愈的溫暖和疼痛的火辣在身體里交織纏斗著,讓雛田不由地哼出聲來。
這只蛤蟆竟然還有這么強力的醫(yī)療忍術?觀戰(zhàn)的幾個上忍乃至日向日足都為之感到震驚,以他們多年在忍界中的見聞,光靠這一手瞬間生效效果強力的醫(yī)療忍術,就能讓這只蛤蟆成為五大國的座上賓了,頓時對塔姆的評價提高了幾個檔次。
而一小會兒負責維持比賽秩序的一個上忍才反應過來:“塔姆先生,你不能插手他們的比斗!請你趕快下來!”
“不能插手?”塔姆帶著幾分怒氣,“作為通靈獸,難道要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契約者被打死嗎?”
聽完這話,剛剛還因為塔姆插手比賽有幾分不滿的上忍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才反應過來:通靈獸本來就是忍者實力的一部分,又有誰能質(zhì)疑忍者在對戰(zhàn)中使用自己的通靈獸呢?只不過塔姆這些天一直住在他們身邊,天天看電視、散步、胡吃海塞就像一個做客的人一樣,讓他們潛意識里忘了他通靈獸的身份。
見一旁的人再沒有異議了,塔姆小心地把雛田放下來,然后把冷厲的目光投向那個艱難爬起的身影,然后帶著譏誚地問:“怎么?現(xiàn)在還是命運的決定嗎?”之前塔姆還對原著中悲劇結(jié)局的寧次有幾分好感,但此時真正見到他如此無情地攻擊自己的妹妹時,塔姆心中剩下的就只有憤怒了。有些問題兒童,就是缺電!
“我不服!”寧次的表情被疼痛刺激得有幾分猙獰?!安贿^是憑著宗家的身份,簽約到一個強力的通靈獸罷了!”
“宗家的身份?”塔姆聲音里帶著尖刻的弧度,冷笑著說,“雛田能與我契約,是因為她的溫柔善良純真和內(nèi)心真正地堅強?。ㄆ鋵嵤且驗橥其N員自來也的忽悠)而你,不過是個強裝外表堅固的可憐蟲罷了!”
“天天嘴上掛著什么強者、弱者、命運這些可笑的話,也不過是表現(xiàn)得像一個小混蛋一樣?!贝┰降交鹩笆澜缫荒甓啵芬矡o師自通掌握了此界最高奧義【嘴遁】:
“所謂的命運什么的,不過是一個鞭笞著人的鞭子;而你,只是個在鞭子下茍活著,在別人的失敗上尋求著安慰,還沾沾自喜的奴隸罷了!日向家的天才?不過如此!”
“住口!”一番話激得寧次惱羞成怒,滿臉漲得通紅,怪吼著向塔姆沖過來,毫無理智地瘋狂出擊。
塔姆只是猛地一甩大舌頭,又狠狠地抽打在寧次攻來的身上,絲毫沒有留手的巨大力道在查克拉的全力灌注下足以開碑裂石,讓寧次再一次重重地砸到地上,再也沒有氣力爬起來。
“這些天,你就給我好好在床上躺著,想想自己到底哪里錯了吧!”塔姆甩下這么一句話,拉著雛田的小手就要往下走。
雛田卻有些猶豫,在原地躊躇著,抬頭看著塔姆說著:“塔姆…”
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默契的塔姆瞬間理解了雛田的想法,有些生氣地說:“他剛剛這么對你,你還要我?guī)退???p> “寧次他,畢竟是我哥哥…”雛田用濕潤的大眼睛看著塔姆,滿是祈求之色。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傳到在地上茍延殘喘的寧次耳里,讓他鋼鐵般冰冷堅硬的心不由為之微微一動。
“真沒辦法,答應你就是了!”塔姆有些不滿地嘟囔著,卻還是應了下來。畢竟這才是他熟悉的雛田,那個善良純真面對惡意還保持微笑不變的小姑娘,讓他沒辦法拒絕。
塔姆抬起手來,對著原處地上躺著的寧次,默念著:【星之灌注】,一道金光便從塔姆的手心飛了過去籠罩住了寧次。數(shù)息之后,寧次便完好地爬了起來,抿著嘴唇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雛田,嘴角微微翕動,不知想要說什么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塔姆卻沒有再理會他,而是一把把雛田推舉起來,把她放到她的塔姆牌專車上面。雛田很順從地坐到塔姆的大腦袋上,調(diào)整了下坐姿找到熟悉的舒適角度,臉上一副大戰(zhàn)后放松快樂的雀躍樣子。
“我們走吧!塔姆?!彪r田主動說著,在塔姆面前她漸漸地變成了個活潑的女孩,再也沒有之前逆來順受的受氣包模樣。
“好勒!”塔姆得令,也不管旁人在想什么看什么,頭頂著雛田就往他們的小院子跑回去。倒是一直扮演背景板的日向日足心里百般滋味無法平復,先是對雛田和塔姆的表現(xiàn)感到震驚,再是隱隱地為自己的女兒感到自豪,最后又因為雛田對塔姆明顯地依賴信任那個塔姆而無視自己這個父親而有種莫名的失落。位高權(quán)重內(nèi)心古井無波的日向族長大人,第一次有了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雛田,我今天有些生氣了”路上塔姆突然對著頭上的雛田說著。
“我只是不想讓塔姆失望而已…我不想再做那個一直放棄的人了?!彪r田輕輕撫摸著塔姆的大腦袋,她知道塔姆喜歡這樣的動作。
“傻丫頭,打不過就喊我??!我可是通靈獸!”塔姆還是氣呼呼地。
“塔姆對我來說,不僅僅是通靈獸呢。”雛田用著蚊蚺般的細語說著。
塔姆不說話了,他的內(nèi)心柔軟處真正地被一個6歲小姑娘給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