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東宮失火,殃及魚池6
再聽到這些緩緩只是淡淡一笑,如今這些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這次養(yǎng)傷一樣就是半年,這半年里沒有一個人來看望她,就連她的家人都沒有派一個人來看過她。
還在這一切她前世就已經看淡了,不然還不知道得多傷心。
現(xiàn)在她的傷已經恢復了,就連臉上的灼傷緩緩也不知道御醫(yī)是用了什么仙丹妙藥,讓她恢復如初,其實那灼傷根本就沒有那么嚴重,只是蹭破皮看上去有些恐怖而已。
東宮除了每天給她們送來一些很差的吃食之外,不在管她們的任何開銷,一句話就是只要餓不死就行。
緩緩找來自己的陪嫁,將這半年來前這幾個小丫鬟的列銀補上,另外每人多給了她們一百兩銀子,就當做是感謝她們這兩世的不離不棄。
打開另一個木匣,取出里面一沓宣紙,找出其中四張,分別給四個小丫鬟,道:“人不可能做一輩子丫鬟,你們拿回自己的賣身契,可以用那些銀子做點小生意,以后你們就自由了。”
跟著她只會連累這些無辜的小丫鬟,他們還這么小,不應該將她們的一身搭在她的身上。
“太子妃?!彼膫€小丫鬟驚喜的看著緩緩,喜的是她能說話了,驚的是她要趕她們走。
“是我們照顧得不好嗎?”四個小丫鬟一臉自責的看著緩緩,她們已經很努力了。
緩緩搖搖頭,不是她們照顧得不好,而是她們照顧得太好了,所以她要放她們離開,“跟著我并沒有什么出路,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p>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走的路一個不小心就會連累身邊的人,她人品差,看不得人在身邊轉。
經過緩緩一番游說,四個小丫鬟最終收拾包袱拿著她們的賣身契離開了,對于她們來說緩緩就是她們的大恩人。
不但讓他們免費贖回自己的賣身契,不在為奴為婢,還沒人多給那么多銀子,那些可是它們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
最后四個小丫鬟也走了,吟雪院更安靜了,緩緩站在庭院中央看著那棵遲遲還不開的梅花,天空中突然飄起雪花,落在身上,轉瞬即化。
緩緩張開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可是只是那么曇花一現(xiàn),這世間美好的事物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這一晚,墨昱珩喝得爛醉如泥,突然出現(xiàn)在吟雪院,緩緩看到墨昱珩愣了一下,這還是他們成親半年來第一次,除了成親那天見過一次墨昱珩。
他看她的目光更冷了,人也消瘦了一圈,下巴猶如刀削的一般,看來趙昭的死對他打擊挺大的啊。
緩緩將墨昱珩當成了透明,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的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如今她對墨昱珩早已沒有任何感情了。
墨昱珩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坐在緩緩那張簡易單薄的臥榻上,醉醺醺的道:“來人,更衣。”
緩緩沒有理會他,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將他扔出吟雪院,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除了選擇沉默還是沉默。
“人呢?都死了嗎?”墨昱珩又是一聲大吼,震得緩緩耳膜生疼。
緩緩回頭淡漠的看了一眼墨昱珩,掩藏起眼中的恨意,很譏諷的說:“殿下走錯了吧?我這里可沒有你要的人?!?p> 這里就只有她一個人,讓她去跟墨昱珩更衣,還不如給她一把刀,直接一刀插在他的胸口更實在。
墨昱珩半瞇眼眸,危險的看著緩緩,站起來踉蹌的走到緩緩身邊。
“你要做什么?”緩緩微微蹙起眉頭,警惕的看著墨昱珩,隨時都有逃跑的可能。
墨昱珩不等緩緩有所動作,一把拽住她的手,冷笑一聲道:“你說做什么?這東宮都是本太子的,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你說我要做什么?”
說完墨昱珩用力一扯,將緩緩從矮杌上扯起來,膝蓋撞在楠木圓桌的桌腿上,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緩緩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摔到了那張硬梆梆的床板之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墨昱珩已經期身而上。
“那么想嫁給本太子,難道就不該履行太子妃的義務?”墨昱珩凌厲的眼神看著緩緩,說完大手一伸,緩緩只覺得腰間衣帶一松,一股冷風讓緩緩打了一個寒顫。
緩緩嚇得臉色發(fā)白,雙手使勁的捶打著墨昱珩,嘴里大吼:“墨昱珩,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p> 墨昱珩只覺得全身火氣往一個地方涌,他需要做什么來疏解一下。
緩緩不是小女孩,她知道那代表著什么,可是她不想,一種恐懼的心理油然而生,緩緩長長的指指陷進墨昱珩的肉里,可是他依然不肯放過她。
“墨昱珩,你有頌媛,你可以去找他們??!”緩緩還在掙扎,她只希望墨昱珩能恢復一絲理智,他是恨她的,他怎么可能動她。
“你是我的太子妃?!蹦喷褚ё指亓?,抓住緩緩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不讓她動彈。
什么寶林頌媛,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惡心她,他就是要她看著他怎樣寵幸她身邊的人就是不愿碰她。
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原本對她的了解,她至少會跑去找他大吵大鬧,可是這一切都沒有。
所以他明白了,要惡心她不是對她身邊的人出手,而是她。
墨昱珩拉渾身難受,身體像是迫不及待的向前,鉆心的疼傳遍緩緩全身,眼淚絕望的從眼眶中流出。
“你那么費盡心思除掉昭兒不就是為了這天嗎?”墨昱珩的話低沉黯啞的傳進緩緩耳里。
他好恨,昭兒是唯一真正對他好的人,他是真的愛昭兒,可是為什么他們要那么狠心的對昭兒,午門的血,可是三天三夜的大雨也沒有沖刷干凈??!
他每夜都會夢到他的昭兒哭著告訴他,她好痛。
他也好痛。
父皇明明不喜歡他,還將他立為儲君,讓他幫七哥掃除一切有可能阻礙他登基的障礙。
誰說立為儲君就是未來的皇上?
這千萬年來,有多少儲君還沒登基就夭折的?有多少儲君是用來擋箭牌的?
他什么都沒有,他只剩下昭兒,可是為什么他們連昭兒也要從他身邊奪走,這個儲君誰想要誰拿去,他只要昭兒,他只要他的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