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楊大人免禮,免禮。我今天沒打招呼就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讓你這么急急忙忙的?!?p> “信王哪里的話,您能大駕光臨,是小人的福分,我還盼著您能天天來,日日來?!?p> “哈哈哈哈。”
信王一眾人在楊水亭的招呼下,進入府內(nèi)。
楊水亭也不是傻子,知道錦衣衛(wèi)與東廠素來不對付,便把魏真與錦衣衛(wèi)們分開,魏真住東院,錦衣衛(wèi)住西院,信王自然與自己住北院。
安排完住處,吩咐下人趕緊去岳陽樓點桌上好的酒席送來,雖然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但是要能打點好關(guān)系,嘿嘿,今后升官回京城就不成問題了。
暗處的魏真在入住后不久便悄悄從偏門出去,在附近的巷子找到剛才的跟班,吩咐他們讓城外的東廠人速速進城,等一有機會見錦衣衛(wèi)的人一出來就下手奪取龍骨,一對一打不過我們就打人海戰(zhàn)術(shù),加上火銃,不怕他們有金鐘罩鐵布衫。
天色慢慢變黑,御史府內(nèi)點滿了燈火,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從岳陽樓送來的美食佳肴。
賀啟拿起酒壺,打開瓶蓋,湊近一聞
“好酒,這是應天紅吧?!”
楊水亭舉起大拇指說
“賀啟老弟好見識,這正是岳陽樓的應天紅,岳陽樓的應天紅一年才釀制一十二缸,每年的酒都在前兩年被定光了。我這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得李員外送我的,今天拿來孝敬信王和諸位。”
說著,就站起身來給大家倒酒。
由于魏真稱病不來,剩下的人氣氛就緩和許多,加上賀啟賀順兩人偶爾斗斗嘴,說說一兩段相聲辦案奇聞,大家似乎相處的異常輕松。
但賀嘉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魏真不會就這么放棄,所以全程滴酒不沾。
時間很快就過去,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酒席也就要散了,信王看賀嘉一口酒都不喝,趁著酒興拉著賀嘉說
“賀嘉,你太不給我面子了,居然一口酒都不喝?!?p> “小人不敢,實在是皇命在身,怕喝酒誤事,所以......請殿下恕罪。”
“不行賀嘉,今天你必須陪我喝一杯。楊大人,楊大人?!?p> “在在在。”
楊水亭依舊保持著八分的清醒,畢竟還要伺候這幾位爺。
“楊大人可還有佳釀?我今晚一定要與賀嘉喝上一杯,不然,不然我就不讓他走?!?p> 雖說信王是位王爺,但他還是一個年僅十七的少年,多少有點公子哥的脾氣,倔的很。
賀嘉看實在是躲不過這杯酒,就叫上賀天陪著他一起去信王屋內(nèi)。
賀順,賀元和賀啟則告退,一起去后院澡堂內(nèi)洗個澡。
一個時辰后,三人穿好衣物走出澡堂。
“啊,想想明日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就可以去春月樓找翠兒玩?!?p> 賀啟已經(jīng)開始打起回京之后的計劃了。
“得了吧你,翠兒看你最近沒去,估計早就跟哪個肥頭大耳的有錢主跑了?!?p> 賀順邊晃晃腦袋把耳里的水倒出來,一邊還不忘損兩句賀啟。
賀元則是眉頭緊鎖。
“怎么了,啊元,不會你也想翠兒姑娘了吧?!想跟啊啟爭?”
“不是,從剛才我就一直覺得哪里不對,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p> “呦,我說三哥,原本我們中最冷酷無情的一連殺了虎王寨八十一人不眨眼的賀元,怎么就開始這么神神叨叨了。”
賀啟戳了戳賀元的胳膊,再看看賀元。
突然,墻上有動靜。
“有人!”
賀啟第一個反應過來,喊道。
與此同時,從中院傳來一聲叫
“有刺客!”
賀元馬上恢復過來對著賀啟賀順說
“你們?nèi)ツ侨耍胰ブ性嚎纯??!?p> “是!”
賀啟賀順二人立刻動身翻墻而出。
賀元則跑到中院,信王門房大開,賀元進門一看,信王呆矗立在屋內(nèi),而地上,則是賀天與賀嘉二人。
賀天賀嘉口鼻不斷流出黑血,雙眼瞪大,賀元跪下扶起賀嘉身日,摸頸部脈搏。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