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兮下了馬,握著她凍得微紅的手。
“沒什么,只是去的地方遠了點。走吧!咱們回府再說。”
張媽媽只要千云兮沒事便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這會兒千云兮說回府,她便連忙扶了她上馬車。
各自上了馬車,以瑤便自覺的在千云兮的身邊為她暖手。
看著千云兮因為騎馬而受了凍的雙手。
“小姐下次騎馬可是要記得戴上防凍的護手,這手都凍紅了?!闭f著心疼的給她搓著手。
看著她擔心心疼的樣子,千云兮笑著道:“好,下次一定會記得戴著的?!?p> 其實千云兮是習(xí)慣了。以前她騎馬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戴過護手,所以這次她也自然地沒有戴著。
只是她忘了這個身體不如以前的身體,經(jīng)不起她的折騰。
以瑤為千云兮把手搓得熱乎乎的才放開她的手,去看云澈他們帶回來的那兩塊漂亮的寶石。
剛才他們上了馬車云澈便將他們帶回來的寶石放進了車里,只是以瑤一直記掛著千云兮凍得通紅的手無暇顧及罷了。
這會兒看著張媽媽手上的寶石通透美麗,便笑道:“小姐這是從哪里弄來這么漂亮的寶石??粗嬲媸鞘窒踩四兀 ?p> 千云兮道:“就是前段日子嚴伯說過的東西,可還入得了眼?”
以瑤看著千云兮笑道:“這么漂亮的東西自然是入得了眼的。若是這樣的東西都入不了眼的話,怕是什么東西都入不了眼了?!?p> 看著她一直盯著手中的碧璽看,千云兮道:“既然喜歡,就讓人將這碧璽拿去鑲在首飾上吧!”
以瑤聽得她的話,自然的點點頭。
點完頭遲鈍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千云兮剛剛說了這東西的名字。
“這東西叫碧璽?”
千云兮點點頭。
“是啊!這東西叫做碧璽?!?p> 以瑤聽著這名字,反復(fù)的念了幾遍。
“這名字真是好聽,還真是和它的樣子一樣漂亮的名字?!?p> 千云兮一行在晚膳之前便回到了宅邸。
一旁的蘭心蘭惠還沒有千云兮的吩咐,便也機靈的跑去廚房讓他們開始做晚膳。
直到回到了府邸,以瑤才放下手中的寶石和千云兮一起去用晚膳。
用完晚膳千云兮又在書房待了一些時候,隔壁院子的以瑤和云姚也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云姚這會兒正在屋子里研究著毒術(shù)。自從上一次她解不了尹換月的毒開始,她便盡快的將藥房安排好,開始專研毒術(shù)了。
她知道千云兮上次說的話不是怪她,但是作為一個暗衛(wèi)無法為主子分憂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千云兮也不知道她的一句話會給她們帶來這樣大的影響。
以瑤現(xiàn)在也是在忙著學(xué)習(xí)嚴伯交給她的記賬方法,以及如何分辨真假賬本。
嚴伯說這是有備無患。他們這些管賬的人必須能夠分得清賬本的真假,以防下面的人在他們的手下鉆空子。
對于嚴伯的話以瑤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所以這會兒她可是在挑燈夜戰(zhàn)。
千云兮這邊是十分平靜的,但是咱們的太子殿下那邊可是已經(jīng)鬧心好幾日了。
站在太子這邊的官員們也是整天焦頭爛額,每天在朝堂上費力的和那些支持水利工程的人爭辯,下了朝又會被太子殿下找過來商量對策真真是辛苦。
自從墨玖軒提出的計劃被“泄露”出來之后,太子府就一直保持著這種鬧心的狀態(tài)。
每天晚上到了深夜這些官員們才能回到自己的府邸,每天早上早朝又要和那些支持軒王的大臣們爭辯。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治水工程的實施。
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不過就是螳臂當車,但是卻不得不做下去。
太子和張華源對這件事情也是無可奈何,墨玖軒提出的治水之策的確是十分不錯。若是按照他的計劃實施下去恐怕欒軒國的實力會更進一步。
這件事情若是他們的手筆,他們一定會全力促成此事。
只可惜這個治水之策偏偏是軒王提出來的,他們即便知道這個治水之策對欒軒國大有裨益也不能讓它完成。
但是他們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什么行之有效的辦法可以阻止這個工程的實施。
而且這幾日的僵持下來,越來越多的純臣開始加入到軒王的隊伍里,支持水利工程的實施。
平西王府似乎也在背后推波助瀾,想來是上次算計霍青的事情招惹了平西王府。
墨玖延坐在上位溫和的道:“祖父,您認為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做?現(xiàn)在平西王府也開始在背后推波助瀾了?!?p> 這會兒已經(jīng)夜深了,那些官員也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他們之間說話也無需那般拘禮了。
張華源道:“這件事情恐怕還需從長計議,畢竟他的治水之策的確是有利于民。若是咱們明面上強行阻止恐怕會弄巧成拙?!?p> 墨玖延看著他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么容易能夠阻止的了,但是讓我就這樣將這個功勞給他記上我又不甘心?!?p> 張華源看著他有些感嘆的表情,也有些失落。
這個墨玖軒就是一個怪物,不僅在外領(lǐng)兵戰(zhàn)功赫赫,在朝堂上的政績也是不差。的的確確是他們的一個大敵??!
這些年皇帝對他們張家的動作他們自己心里也明白,只是他們也摸不準皇帝到底是怕以后外戚專權(quán),還是對太子之位另有打算。
這個問題張華源也許還會抱有五成的希望,但是墨玖延卻是不抱半分希望。
因為他知道當年父皇立他為太子的真實用意。
他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擋箭牌而已,就像他的母后是別人的擋箭牌一樣。
他清晰的記得當初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到現(xiàn)在他都不會忘記那天他所聽到的所有對話。
墨玖延回想了一下那種心里空落落的感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便立刻收回了心神。
看了一眼身邊的外祖父,見到他并未察覺到他的異常便放下心來。
“祖父,您說接下來咱們要不要全力阻止治水之事?”
張華源聽到他這樣問,眼神猶豫的看著他。
“太子的意思是咱們退一步?可是若是退了這一步咱們要想再以政績壓著墨玖軒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后在朝堂上……”
墨玖延對著他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祖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同意他的治水之策,但是在具體如何實施的時候咱們可以讓他的工程不那么盡如人意。”
張華源皺了皺眉頭,看著他。
“太子的意思是咱們表面上附和,私下里給他們使絆子?”
墨玖延看著他,嘴角微微一翹。
這個笑容有些溫和又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舟公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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