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為她綰上頭發(fā),摘了一朵嬌艷的梅花簪在千云兮頭上,又在梅花旁邊簪上那支淡紫色的簪子。
“是,小姐無需費心。這些小事上,奴婢知道該如何為小姐分憂?!?p> 千云兮伸手握了握張媽媽的手,道:“辛苦你了,到了新宅也要這般才好?!?p> 張媽媽見千云兮對她這般信任,連新宅的事也放權給她。連忙跪下謝恩,道:“多謝小姐信任,奴婢定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p> 千云兮將她扶起來,笑道:“若是你們都不能信任,還有誰是可以信任的?”
這話說的張媽媽眼中一眶熱淚,使勁兒的點點頭。
“是,奴婢知道。奴婢定會盡力為小姐分憂?!?p> 千云兮對她一笑,點點頭。
“好了,何必如此感傷。咱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p> 張媽媽看著千云兮美好的臉蛋,也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事情小姐自有安排,這會兒還是用早膳要緊。不然又和前幾日一樣,不知要用多少了?!?p> 千云兮一笑,這張媽媽倒真是越發(fā)開朗了。
“你這莫不是當真得了以瑤的真?zhèn)髁税?!愈加的會笑鬧了?!?p> 張媽媽笑道:“我這可不就是去向以瑤請教了。她說這般會笑鬧才好,這樣小姐才能笑口常開,可教了我些好法子呢!”
聽著她說當真去請教過,千云兮樂不可支。
“好了好了,你若再不去拿早膳,你家小姐我可就當真要比前幾日還吃得多了?!?p> 張媽媽笑著囑咐道:“好,奴婢這就去。小姐好好待在屋里可別出去,今日看著這般明媚,實際上可冷著呢!”
千云兮乖巧地點點頭。
“好,我就在這兒等著,絕對不出去?!?p> 看著千云兮這般乖巧,張媽媽一樂。心疼她別餓著了,連忙出去拿早膳去了。
用了早膳,張媽媽便自覺的去做了點心來給千云兮瞧。
千云兮看了一會兒之前護國寺得來的圖,張媽媽便端著點心過來了。
張媽媽將筷子遞到她手上,道:“這是奴婢做的紅玉梅花糕和松針小點,小姐嘗嘗。”
千云兮看著這兩碟點心,一個如紅梅般艷麗,做成梅花狀。一個倒真有些似松樹蒼翠。
千云兮各夾了一塊嘗了一下,滋味倒真是不錯。
“紅玉梅花糕倒是不錯,松針小點味道也別有一番滋味。就是這松針小點看著不是很好看?!?p> 張媽媽道:“就是這松針小點不知要做成什么樣才好呢!奴婢試過不少的樣式,就是感覺不對?!?p> 千云兮看了看這點心,道:“有時候也不定要形似,只要傳神便好。就做成扇形,上面印上松針的紋路就是了。”
張媽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點心做出來的樣子,點點頭道:“倒是這個理兒,奴婢明日試試?!?p> 千云兮點點頭道:“可還有別的點心有難處的嗎?”
張媽媽想了想道:“別的倒是沒有什么特別難辦的。只是小姐之前說過的顏色要鮮亮些,這個奴婢倒是拿不準?!?p> 千云兮道:“這個無妨,其他季節(jié)的東西大多顏色明艷些,比之冬日里的那些東西要好用些。日后只管讓他們先備著就是了。”
“嗯,這倒是。而且過了這兩個月,想來奴婢也不必單打獨斗了?!?p> 千云兮笑道:“這就靠你自己好好調教他們了?!?p> “是,奴婢可是個會躲懶的。定會將他們教出來,自己當個甩手掌柜。”
千云兮點點頭,笑了一下。
“好了,你先下去好好操心這些事吧。我這里不過就是看看書,不必伺候著。你也得空將我?guī)Щ貋淼木勛犹魩灼槟慵倚∽幼鰩准乱氯グ??!?p> 張媽媽聽著千云兮要賞她家小子,也不矯情。
連忙謝道:“奴婢替我家小子謝過小姐。”
“好了,何必如此。說實在的,是我對不住他才是。這么些年你們?yōu)榱宋乙蔡^冷落他了,等他來了京城要好好補償他才是。”
提起她的兒子,張媽媽眼里也有些愧疚。
“哎!奴婢省得。只要日后奴婢和他在一塊,有的是機會補償他。”
千云兮點點頭笑道:“這些個事兒,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去歇著吧?!?p> “哎!小姐您也不要太勞累了。”
千云兮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去吧?!?p> 張媽媽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退下了。
看著張媽媽這個樣子她倒是想起了她的母親,就是不知道她走后她過得怎么樣。
但是不過稍許千云兮便拋開了這些事。往事已不堪回首,現(xiàn)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為自己的未來籌謀,一個人在這邊也要過得精彩才是,這才是千家的女兒。
千云兮想著便回到書桌前看著祖父留給她的圖。這張圖對千云兮來說十分重要,恐怕以后很多決定都會依靠它。
她知道這個時代信息匱乏,除了顧家這樣的家族恐怕也是沒有人會這般記錄一個國家的山川水色了。
所以她才會倍加珍惜這張圖,有了這張圖有些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就在千云兮研究圖冊的時候,紀家可謂是雞飛狗跳。
紀言這兩日已是對府上的事情不聞不問,無論他那些叔父們如何折騰他都只死死握著自己手上的錢財,不理會鋪子里的任何事。
原本紀言對紀家之事上心時,紀家的幾位叔父在鋪子里百般為難于他,現(xiàn)在他便直接甩手不管了。
這下他倒是落了個輕松,只是紀家的幾位叔伯可是不得安生了。
一個八字胡子的人坐在屋里下首,焦急的道:“你們說這紀言到底想干什么?這鋪子里的事兒說不管就不管了,這讓我們可怎么辦?”
見到他這般焦急,其他幾人也是無法。
紀家原本就是紀言在執(zhí)掌著,他們已是許多年都不曾經(jīng)手了。紀家鋪子里的人基本全是向著紀言的,現(xiàn)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可以管理的下來??!
只見坐在上首的老二道:“老三,你先別急。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從長計議?!?p> 聽得他這么說,老三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