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走到唐淳和一眾長老面前,抱拳鞠躬,語氣鏗鏘地說道:“稟家主,唐辰不辱使命!”
“好!是我唐家的好男兒!”
唐淳大聲夸贊,隨即牽著唐辰往家族內(nèi)走去。
由家主牽引,接受族人的注目禮,在家族,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譽(yù),只有為家族立下極大功勞之人才配享有。
數(shù)千族人,夾道相迎,掌聲經(jīng)久不息。
此時(shí)此刻,唐辰就是家族的中心,是家族的焦點(diǎn),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或敬佩、或崇拜、或好奇的神情,完全忘記了他們曾經(jīng)對唐辰的輕視。
而那些曾經(jīng)挑戰(zhàn)過唐辰的人,大多則是感到茫然、不可思議,還有些許羞愧。
唐世偉站在人群里,一邊鼓掌,一邊目視唐辰,內(nèi)心充滿了不甘。
在挑戰(zhàn)唐辰的人中,他是第一個失敗者,這讓他感到恥辱,他一直想要找機(jī)會再次挑戰(zhàn)唐辰,以雪前恥,如今看來,他恐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而且,他也再無機(jī)會得到“唐家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這曾經(jīng)是他勢在必得的榮耀。
雖然他驕傲于自己優(yōu)秀的天賦,但還沒有驕傲到無知的地步,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像唐辰一樣,跨越一個大境界去擊敗對手。
此時(shí),他心里充滿了無力感,一種永遠(yuǎn)也無法追趕上的無力感。
“唉……”
唐世偉在心里無奈地嘆息一聲,將所有的不甘和無奈都深深地藏了起來。
……
唐家為唐辰舉辦了隆重的慶功宴,舉族一連大慶了三日,每日都熱火朝天。
而作為慶功宴主角的唐辰,卻只在第一次宴席上現(xiàn)了身,此后便去關(guān)閣閉關(guān)去了。
城比與謝曉宇一戰(zhàn),令他看到了“九劫劍”的強(qiáng)悍,想要盡快將它徹底修煉成功,這將是他最大的依仗,此去山河宗,前路充滿未知,手中能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底牌,自身安全也會更有保障一些。
此外,他對“九劫劍”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需要閉關(guān)去嘗試驗(yàn)證一番,而且這才是他閉關(guān)的主要目的,畢竟要將“九劫劍”徹底練成,不是三五天能夠做到的。
在唐家一片喜慶的同時(shí),謝家和譚家則是愁云籠罩。
這次城比,雖然兩家并未被徹底排擠出三大家族,但是遭受的損失卻極為巨大,甚至動搖了他們的根基,如果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會導(dǎo)致家族走向衰落。
譚家家主在與家族長老團(tuán)商議之后,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向唐家投誠。
當(dāng)日,譚家家主譚奎便秘密造訪了唐家,以家族自有的一座富礦為代價(jià),與唐家達(dá)成了和解,并徹底成為了唐家陣營的一員。
與此同時(shí),謝家高層也在緊張地商議對策。
謝家議事廳里,氣氛極度沉悶壓抑。
“家主,我有一事憋在心里,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三長老謝玄說道。
“都這個時(shí)候了,有什么話就說吧。”謝啟一臉陰沉地答道,謝家陷入困境,令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也失去了往日揮斥方遒的氣概。
謝玄目光掃過眾位長老,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語氣陰狠地說道:“唐家的唐辰,留不得!”
聞言,眾人皆是驚詫地看向謝玄,謝啟更是面色一寒,問道:“何出此言?”
謝玄咬了咬牙,將心一橫,答道:“唐辰今年才十五歲,按照規(guī)矩,他至少還能參加五屆城比,這就意味著,眼下這種唐家獨(dú)大的局面還將延續(xù)五年,甚至更長時(shí)間……”
“你是想要唐辰死?”謝啟一字一句地問道,語氣冰冷,寒入人心。
謝玄心里不由一顫,抬眼看了看謝啟,終究還是硬著頭皮答道:“是。唐辰不死,我們謝家就完了……”
“哐當(dāng)!”
未等謝玄說完,謝啟便將身旁桌上的茶盞,一把摔在地上,怒罵道:“你給我閉嘴!我若是讓你這么干,那我們謝家才是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廳內(nèi)眾人均是被謝啟嚇了一跳,一個個低眉順眼的,顯然都不想在此時(shí)去觸這霉頭。
“大哥,你知道,我說的是沒錯的……”謝玄也是豁出去了,他是真為家族命運(yùn)心焦,即使家主怒火滔天,他今天也必須說服家主。
“嘭!”
謝啟一掌將身旁桌子拍得粉碎,怒眼圓瞪著謝玄,呵斥道:“你自己糊涂,難道也要大家跟著你一起糊涂?
且不說唐辰擁有媲美星王的實(shí)力,我們根本無人是其對手,想要?dú)⑺?,無異于癡人說夢!
況且,蓄意扼殺晚輩天才,那可是星神大陸的禁忌,誰要敢這么做,誰就是整個大陸的公敵,人們必將群起而攻之。我們?nèi)羰沁@么做,一旦走漏了風(fēng)聲,那就是滅族之禍?。?p> 更何況,如今唐辰已是山河宗的外門弟子,他在城比的表現(xiàn),必將為山河宗高層所知,以他的驚人天賦,勢必會成為山河宗重點(diǎn)培養(yǎng)對象,我們?nèi)羰莿铀阌X得我們謝家在這荒域,還有立足之地嗎?”
謝玄作為謝家長老,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但是他卻不甘心,也不死心,辯解道:“在星神大陸,每天死去的天才何其多,只要我們做得隱秘……”
“謝玄,夠了!”謝啟猛的站起,怒氣沖冠地指著謝玄,厲聲說道:“我警告你,還有你們,誰若是敢打唐辰的主意,那就是我族的罪人,將永遠(yuǎn)逐出家族!”
……
三日后,清晨。
冬日第一縷陽光投射到南城門的門樓上,令人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城頭上幾個守城星士,就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一齊用力搖動起落架,“嘎吱嘎吱”地將厚重的城門徐徐拉開。
十?dāng)?shù)個等待出城的人,騎著駿馬,邁著懶散的步子,慢悠悠走了出去,待到了城外,卻是一陣急促的鞭子聲,飛快地消失在了蒙蒙的晨色中。
如此早出城的,通常都是要趕遠(yuǎn)路的人,他們得趕在天黑之前抵達(dá)另一座城池,才不至于夜宿荒野。
這些人離開不久,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人從城內(nèi)出來,卻沒有立即出城,而是在城門下的廣場上候著。
這些人就是山河宗新錄取的外門弟子,還有一些是各自家族前來送行的,匯集在一起,竟有一兩百人。
他們沒有等多久,陳駿一行五人就騎著神駿不凡的星馬飛馳而來了。
“出發(fā)!”
陳駿招呼一聲,率先縱馬沖出了城門,賀君婉等人緊隨其后。
那些新外門弟子們則是匆匆與族人告別,追隨著陳駿等人的身影,一窩蜂地沖了出去。
唐辰告別母親,最后一個出城,勒馬立在官道上,回望漢陽城,心頭涌起淡淡的不舍,更多的則是對前程的憧憬。
“好男兒,志在四方,終究是要出去闖蕩的……”
唐辰再看向前方二十幾條飛馳的身影,不覺豪氣頓生,當(dāng)即“啪”地一揮馬鞭,駕著星馬向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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