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下搞清楚了,原來是虎父無犬子啊?!睆垚勖裥α?,他早就隱隱感覺莫樹沒有那么簡單。
“不行,我回家非得問問我爸不可?!蹦獦溲鹧b氣憤道,沒想到父親竟隱瞞了他20多年。
張愛民卻忽然認(rèn)真起來說道:“你可最好別問你爸,也別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兒?!?p> “為什么?”莫樹表示不理解。
“這么輝煌的事情他既然閉口不言了20多年,其中一定另有原因,我勸你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睆垚勖裾J(rèn)為事情絕不簡單。
“好,我聽張叔你的?!蹦獦鋵垚勖竦慕ㄗh向來言聽計從。
這一老一少兩人聊起天來甚是投機,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見時間不早,莫樹起身打算告別,畢竟張愛民還未完全康復(fù)呢,他不想自己的一番拜訪變成打擾。
張愛民平常就是個對生活頗為節(jié)制的人,雖然兩人之間的話題聊也聊不完,但是休息時間晚了就必然會盡早就寢,于是吩咐他的私人司機送莫樹回家。
莫樹本來有點不好意思還想做幾番推辭,但想到張愛民平常的處事風(fēng)格,轉(zhuǎn)念想想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回到家中又是深夜,但父母還都沒休息,莫樹謹(jǐn)記著張愛民對父親一事的忠告,于是只和二老聊了聊自己的比賽趣事,關(guān)于“老鬼”的故事他只字未提。
父親聽到莫樹想要自辦云頂峰速降賽,眼神中飄過一絲極其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喜悅。
也可能是因為知道了父親的故事,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異樣神色沒有逃過莫樹的眼睛。
“明天,我要和張叔去見一下南山汽協(xié)的主席審批賽事資格,要不您再送我去吧?”莫樹刻意試探。
“不了,我和幾個戰(zhàn)友約好一起吃飯。”父親語氣很平穩(wěn),但眼神還是有點閃爍。
“午飯嗎?我和張叔約的時間倒是很早,早上8點半?!蹦獦渌坪跏橇系搅烁赣H這招,所以故意把時間定早了一些。
“......”父親有些猶豫,半晌之后才似乎下了下決心道:“好吧,那我送你?!?p> “嘿嘿,就這么說定了!那我睡去了,晚安!”莫樹生怕父親改變主意,連忙起身打算回房,心中歡喜自己的小算盤打的還算順利。
父親看到莫樹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沒多說什么,同樣是起身回了臥室,躺在床上翻起了一本剛買的小說。
第二天一早,莫樹、張愛民和莫山河如約在南山汽協(xié)門口相見。
張愛民與莫山河再次相見,特意繞到莫山河汽車的駕駛室這邊,透過搖下的車窗和這位前輩車手意味深長的握了握手。
莫山河已然來不及下車,只得不好意思道:“張總你好,我看我就不上去了,在下邊等你們吧?!?p> “好好,辛苦老哥?!睆垚勖癫]有強求對方。
看著莫樹和張愛民二人步入汽協(xié)大門,莫山河獨自坐在車中嘆了口氣自語道:“呵呵,好久沒來這里了?!?p> ......
“咚咚咚...”
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nèi)的汽協(xié)主席朱濤聽到有人敲門,應(yīng)道:“進(jìn)!”
只見一老一少二人推門進(jìn)來,朱濤起身招呼道:“唉喲,張總啊,來坐坐坐?!?p> 看來這朱濤和張愛民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莫樹心里大概有底了。
“張總,無事不登三寶殿,您今天找我有何吩咐???”朱濤說話很客氣。
“哈哈,朱老弟看你說的,不過還是讓你猜對了,我老張今天確實有事,為了這位小伙子?!睆垚勖衲X袋向莫樹這邊揚了一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你有什么事兒啊,說說看?!敝鞚种篙p點莫樹這邊,示意他說說想法。
莫樹則連忙從包中抽出一疊新打印封裝的賽事方案,恭敬的雙手遞給了朱濤。
朱濤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方案封面的名稱,又抬起眼來對莫樹打量一番,之后才一頁頁翻看起來。
莫樹心里略微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汽協(xié)能否給予他支持,但是看朱濤此時微顰的眉頭,他感覺事情可能又被他想簡單了。
果然,朱濤草草看完方案,抬眼對莫樹說道:“這方案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資金能否跟得上?”
“資金方面您放心,我已經(jīng)是取得過GTCC總冠軍和ERC分站冠軍的車手,這個您應(yīng)該知道?!蹦獦渑闹馗WC。
“哎...成績好也不能說明你的資金實力啊,還有其他優(yōu)勢嗎?”朱濤似乎并不把莫樹的榮譽放在眼里。
“這個...”莫樹一時為難了,他哪里知道汽協(xié)對舉辦賽事的審核還有資金要求。
“咳咳,朱老弟你就放心吧,這不是還有我在后方支持莫樹嗎?”張愛民連忙接下話來。
朱濤聽張愛民這么一說,點了點頭,把莫樹的方案一合,挑眉道:“不過...張老哥的企業(yè),我聽說可是給別人收購去了。”
嘿!莫樹心中頓時有些不滿!
這位朱主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誰說恒星企業(yè)被收購,他張叔就沒有錢了?
張愛民低頭笑笑,伸手拍拍莫樹的膝蓋,他早猜到莫樹年輕氣盛性子急,這會兒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哈哈!朱老弟,你這話可是刺痛我心了啊,誰說我老張企業(yè)被收購就贊助不起車隊了?”張愛民心中當(dāng)然也對朱濤的這種評價相當(dāng)不滿,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
“哎,老哥你有所不知啊,原來你有那么大個企業(yè)撐著,我們汽協(xié)當(dāng)然信任,只是現(xiàn)在...”朱濤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汽協(xié)最近這一年都全心撲在另一個即將開辦的賽事上,實在是沒有精力再關(guān)照老哥你了啊?!?p> “能不能透露一下,咱么汽協(xié)最近在搞什么比賽呢?”既然對方明里暗里都在拒絕,張愛民也打算刨根問底了。
“這個...”朱濤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說道:“老哥,看在咱們交情的份兒上,我只能告訴你是一家外資企業(yè)和本地企業(yè)聯(lián)合搞的?!?p> 原來如此,朱濤指的十有八九就是黑金石油和昆晟集團了,試問這南山還有哪家企業(yè)對汽車賽事感興趣的。
莫樹終于明白這主席為何總是推三阻四的,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了。
“朱主席,您說的這兩家企業(yè),是不是也收購了張叔的企業(yè)?。俊蹦獦淅浜咭宦晢柕?。
朱濤見莫樹如此干巴利索脆,也就不再掩飾,哼哼干笑兩聲,雙手往胸前一抱,二郎腿也翹了起來,看著莫樹不做回答,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沒想到啊,這位朱主席原來如此看錢面不看情面,況且他怎么就知道莫樹和張愛民拿不出錢了,想必是和黑金有約在先故意刁難他們的。
樞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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