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遠怪笑一聲。
“大話連篇!‘震澤’銘文乃是頂尖的三品銘文,即便是這伏流國銘文公會會長親自出手,成功率都不會達到兩成,你算是什么東西,居然敢說能幫我百分百將‘震澤’銘文刻錄出來?”
景遠語氣之中怒意更盛了幾分,感覺張易是在故意戲耍他。
“張易,別說了?!睆報抻行┲薄?p> 早知道她就不該帶張易來他師父這里。
“放心吧六姐,我說出去的話,我一力承擔?!睆堃组_口道。
張易之所以能這么自信,是因為肩膀上趴著的二狗剛剛已經(jīng)用傳音將‘震澤’銘文的刻錄方法全部交給了張易。
張易雖然自己不能刻錄,但是一五一十的教給景遠,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景遠眼眸微微一瞇。
想到張易剛剛能抗住他的靈魂威壓,現(xiàn)在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景遠的心中有些徘徊不定。
莫非這小子真的有什么辦法?
沒準這小子身上有什么秘密!
震澤銘文已經(jīng)十分接近四品銘文了,若是景遠真的能將其刻錄成功,絕對可以名聲大噪,他在伏流國之內(nèi)的地位都能進上一大步。
這些身外之事景遠倒是不太在乎,主要是在銘文術上的進步。
景遠這一生的追求,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夠步入四品銘文師的行列。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懂銘文術對吧?”
景遠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張易的眼神還是十分的不友善。
“略懂一些?!睆堃谆氐馈?p> “那我考考你,伏流國銘文術的開派祖師是何人?這幾百年來集大成者有有誰?”
景遠一臉嚴肅的開口道,這些問題已經(jīng)是最為基礎的了,別說是銘文師學徒,就算是一些懂點歷史的人都能說出來。
不過這一題,還真的直接把張易給難住了。
不僅僅是難住了張易,更是讓張易肩膀上的二狗抓狂了。
“老賊,你有種問點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p> 二狗在心中怒道。
看到張易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景遠冷哼一聲,看來張易是沒什么真本事了,居然連這最簡單的東西都東西都答不上來。
伏流國哪里有學銘文的人不知道銘文的祖師是誰,這不是笑話么。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真的對這個小毛孩子抱有一份希望。
“我是跟伏流國之外的銘文大師練習的銘文,伏流國銘文的歷史并不知道,景遠大師還是問我一些專業(yè)的事情吧?!?p> “那就解釋銘文‘鐮’銘文吧?!?p> 景遠直接問了一個不簡單的問題,想快些擺脫張易的死纏爛打,。
‘鐮’銘文雖然是最普通的一品銘文,但是這世間流傳的一品銘文可有數(shù)萬種之多,就算是景遠這個級別了也只能記得十分之一。
‘鐮’銘文已經(jīng)是一品銘文之上比較少見的了。
景遠不相信張易這個毛頭小子可以答得出來。
二狗的嘴角閃過一抹笑容,隨即將答案傳音給了張易。
“‘鐮’銘文是穿透類型銘文之一,一般都是刻錄在長槍和畫戟上,適合一些比較靈巧的武者,需要刻錄二十七條基礎銘文紋路,而且鐮銘文也是二品銘文‘鐮剎’的基礎銘文......”
張易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鐮’銘文幾乎是解釋的清清楚楚。
一邊的張筠目瞪口呆,她從小就開始練習銘文之道,對于‘鐮’銘文也只是有一些基礎的了解,張易怎么可能對于‘鐮’銘文如此的一清二楚。
張易明明一直待在寧城啊。
寧城這種小地方,即便是一瓶銘文師都不愿意去,他跟誰學的銘文術?
景遠也是一臉的驚詫。
不對不對,這張易肯定是湊巧看到過鐮銘文!
“那‘凈’銘文你可知道!”景遠面色有些鄭重起來。
‘凈’銘文已經(jīng)達到了二品銘文的級別,伏流國之內(nèi)二品銘文是不超過五十人。
知道‘凈’銘文的也不過三十幾人。
他一個三品銘文師,居然連一個小娃娃都難不住,他這張老臉往哪里放。
張易一笑,而后將凈銘文的所有細節(jié)全部講了出來,而且還順便提了一下和‘凈’銘文有關的三品銘文‘凈靈’。
這下子,景遠被徹底震住了,這‘凈靈’銘文,就算是他也沒有聽說過,可張易卻了解的這么清楚。
這說明張易在銘文上,一些方面的知識不遜于他這個三品銘文師,實在是匪夷所思。
銘文這一道,可是非常依靠積累的一門學問。
銘文基礎刻錄方法,已知的就有七千六百種,組合方法更是成千上萬數(shù)不勝數(shù)。
景遠看上去雖然只有五六十歲,其實已經(jīng)有八十七歲的高齡了,他十歲開始接觸銘文一道至今積累七十七年,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張易這才幾歲?。?p> 此刻,景遠開始正視張易。
景遠也不打算繼續(xù)問下去了,再問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小友真的能幫我將‘震澤銘文’刻錄成功?”
景遠試探性的問道。
與之前不同,此時的景遠心中抱著一分期待,連稱呼都變成了小友。
他覺得張易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背后一定是有一位極為強悍的師父教導,
張易的那位師父或許將給張易講過‘震澤’銘文的刻錄方法,否則剛才張易也不會表現(xiàn)的那么的胸有成竹。
“當然,只要是大師能幫我去掉龍吟劍上的銘文,我就能幫大師將‘震澤’銘文刻錄成功?!睆堃鬃孕艥M滿的開口。
“好!震澤銘文的材我這銘文室之內(nèi)就有,現(xiàn)在就動手如何?”景遠有些迫不及待。
“一切聽大師安排?!睆堃组_口。
他倒是不怕景遠到時候會反悔,這種越是倨傲的人,就越是在乎自己的名聲,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走走走?!本斑h拉著張易的袍子就往銘文房里拽,“筠兒你先在外面逛逛。”
張筠一臉的無奈,她這個師父也真是個急性子。
“對了,小友你肩膀上的狗要不要放在外面,到時候打擾銘文可不好?!本斑h開口道。
這銘文的時候,講究靜心,很多銘文師都容不得半點的打擾。
“不不不,大師是不知道這狗是銘文之犬,乖得很,可以增加銘文的成功率,十分的稀有?!?p> 張易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道。
“哦,原來如此,高級高級?!?p> 景遠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二狗子,露出了一道奇異的眼神。
這世間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