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帶你出去約個會
月色當下,伴著湖面反射的光,一湖的荷花散發(fā)著點點清香,湖邊兩人肩靠著肩,臨欄而站,溫聲細語,好一幅情濃夜畫。
“咳咳?!?p> 兩聲咳嗽聲在這夜色下并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見此,墨媚寒沉著一張臉從黑暗處走出來。
閔適看了看自家王沉著的臉,上前開口道:“安陵大人,瑜皇子,王來了?!?p> “嗯?”墨禮瑜聞言,不確定地回過身來,待看清身后十步開外站著的人后才反應過來閔適講了什么,又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眨了眨眼努力地看著十步外的人,鼻子一沖,化作兩行淚,笑著喚了一句,“皇姐?!?p> 安陵玥轉過身來,看著墨媚寒一抱拳:“尊王爺?!?p> 墨媚寒不語,深深地看了安陵玥一眼后拉著墨禮瑜往書房走。一路上什么都不說,身后跟著的人都以為她要大發(fā)雷霆,然而墨媚寒只是在心里疑惑了一下安陵玥和墨禮瑜的事。
“皇姐,你,你去哪了?”墨禮瑜今夜可謂是又驚又喜,驚訝于墨媚寒的悄無聲息,又歡喜于墨媚寒完好無損地出想在自己面前。
墨媚寒沒有回答他,直至走進安陵玥的書房才回過身看著墨禮瑜:“不過是聲東擊西引蛇出洞罷了,軍中有細作?!痹捖?,正好安陵玥走了進來,墨媚寒看向她,“這段時間有勞了?!?p> “城外軍中也有細作?”安陵玥朝她便是一拱手,隨即站直了發(fā)問,那日與墨禮瑜出城到軍營中沒有探得一絲一毫的消息,安陵玥心里便是一驚,只不過不愿輕易放棄罷了。
“少一個人知道更好。”墨媚寒從懷里拿出一本奏折,遞給安陵玥,“蠻族已作歸順之態(tài),只是蠻王與本王商量,要把軍中細作揪出,恰恰本王便是那細作要對付的人。”
安陵玥聞言,接過奏折打開細看。閱畢,安陵玥呼出一口氣:“王爺威武,此戰(zhàn)之后便不慮戰(zhàn)爭了?!?p> “此番便罷,只是,當朝賜賞之時,安陵你要多出點力?!蹦暮Y瑜坐到一旁的榻上,“本王已是賞無可賞之境,唯有請旨轉賞小瑜,否則,滿朝文武怕是要失衡,本王雖不懼,卻不得不提防那些人的借題發(fā)揮?!?p> “原是如此?!卑擦戢h看著墨禮瑜若有所思。
此言一停,整個書房都靜了下來。墨禮瑜往前靠在墨媚寒的肩上,認真地拽著她的手,聽著她們的話心底也是一緊,想著這些,眼眸中漸漸地堅定下來。
突然,安陵玥動了,她來到書案后的書架上翻找著,最終搜出一張地圖展開放在書案上:“王爺你看,離璉裕不遠處便是瀾雀郡,此郡至今仍未被封賜郡主,屆時安陵可向陛下請示?!?p> 墨媚寒站起來上前一看,忽而想起此郡乃是宜錦女皇幼時封地,又是鳳后閔氏與宜錦女皇初識之地,只是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封出去。
“瀾雀郡離璉裕也不遠,若是封成郡主,來回看望皇姐也是方便的。”墨禮瑜看著羊皮紙地圖上的瀾雀郡臉上一喜便道。
“如此便有勞安陵了?!蹦暮c了點頭,抬頭看向門外的月光,“夜已深,你們兩個也早些休息吧,司徒那老賊的案子不急,過幾日她便下臺了。”
“好?!卑擦戢h一拱手答應一聲,“王爺?shù)侥娜???p> “蒲佛寺。”墨媚寒抬手給墨禮瑜理了理衣領,“再有下次,我便把你許給旁人,看你還敢不敢擅自留在安陵府?!闭Z畢,她轉頭看了看安陵玥,那眼神似乎再講,好啊你,竟敢拐我弟弟,敢欺負他你就死定了。
安陵玥被這眼神一掠,心里頭有點涼涼的,再看著墨禮瑜,秀氣的臉上一紅,仿佛想到了什么,再看向門口時,墨媚寒已經(jīng)踏月而去。
“我,我先回房了?!蹦Y瑜尷尬地道了句,轉身匆匆離開。
“我送你。”安陵玥覺得整個書房都是熱的,正好出去走走透透氣,反正人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用擔心些什么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墨禮瑜天天找安陵玥在大理寺里演一出名叫我要失寵了我好著急我好憂愁的戲碼,這讓大理寺卿李玉水甚是高興,但礙于安陵玥的地位,李玉水等人只能在心里偷笑。
幾日后的某一天,御書房書案上出現(xiàn)了一份奏折和一封密信,上書當朝左相司徒簾莎之女司徒古溪的種種劣跡以及,司徒簾莎的兵器庫的地點。一朝重臣,私下有一個龐大的兵器庫,再加上其女言之鑿鑿,這罪名用膝蓋頭想想也知道。
翌日,墨宜錦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奏折甩在大殿上,旁侍撿起來把奏折內容念了出來,滿朝嘩然之時,墨宜錦派下的羽林衛(wèi)早已包圍了司徒簾莎的兵器庫及府邸,禁軍首領也壓著司徒簾莎及司徒古溪前往皇宮的路上。
至此,即使司徒簾莎想要紅著眼跟墨宜錦說上一句“陛下,臣冤枉啊!”也沒用了,她只能低頭承受陛下的怒火以及舉國上下的唾棄,畢竟昭國子民對宜錦女皇很是敬愛。
蒲佛寺禪房內
王,陛下已秘密派人前去查探那幾處地方。閔適帶回來的話就是這樣的,而墨媚寒自聽到這話以后就再沒說過話,一直坐在床上看書,仿佛這禪房之外的任何事都與她沒有關系。
“王,陸公子到山腳了。”日落西山時,閔瑾走了進來。
墨媚寒聞言,終是有了反應。只見她轉過頭看向閔瑾,張唇說道:“閔適該出去歷練了,你帶他去安排一下,出去吧。”
“是?!遍h瑾抱了抱拳,帶著閔適退出了禪房,又吩咐了門外的小尼姑進去伺候。
一刻鐘后,陸詹庭忐忑地走了進來,身上的披風裹挾著涼意。
此時墨媚寒已經(jīng)穿戴好坐在圓桌前品茶,看著來人的臉,她輕輕一揚唇:“可用過晚飯了?”
陸詹庭看了看她,搖頭。
“那我們出去吃?!蹦暮酒饋恚瑏淼剿磉吚鹚呐L,細細地攏了攏,“走吧?!痹捯袈湎?,她伸手抱起陸詹庭,運起輕功往外而去。
“嚇……”陸詹庭驚覺腳下一空,登時抓緊了墨媚寒的衣領,余光掠過急速退去的光景,慢慢地定下心來,只是出于禮節(jié),陸詹庭沉著臉,雙眉緊蹙。
墨卿羽L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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