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劉氏見稗草俯身扶她起來的那一刻,她聞到了稗草身上的異香,這樣的異香使得吳劉氏神清氣爽,而且香味沁入心脾。自己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聞到過如此清爽神奇的香味,驚得她臉色都變了。
“小姐,小姐,你身上怎么會有如此香味,這香味簡直太好聞了!”吳劉氏驚奇地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哪里是我們小姐身上的香味啊,是我們院子里的槐花香和仙竹蘭的香味,你看看,那棵古老的槐樹花開正濃,還有那東墻角的仙竹蘭也開的正旺?!惫鹬ブ钢簝?nèi)的槐樹說。
這桂芝呢,說的也沒錯,她整天跟稗草生活在一起,槐花香與仙竹蘭的香味以及稗草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桂芝自然也就難以分辨。眼前的這吳劉氏就不同了,她是剛從外邊進(jìn)來,能準(zhǔn)確判斷出這香味就是稗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好了,別多說了,您趕緊在前邊帶路,我看看你女兒到底怎么了。放心,家父雖然不在家,但我本人一直以來受家父以及爺爺?shù)恼鎮(zhèn)?,對一些基本病癥還是有一定的判斷與診斷能力的!”稗草一邊扶著吳劉氏,一邊安慰她說。
“桂芝,你幫我把針?biāo)幇蒙?,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德才叔以及楊大哥,你在這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說完稗草扶著吳劉氏,桂芝拿著稗草的針?biāo)幮心壹奔泵γΦ爻瘏莿⑹系淖√広s去。
這吳劉氏家住七星巖下的成莊村,丈夫姓吳,叫吳世仙,是個獵戶,幾年前在打獵時不幸跌下山崖摔傷后去逝。夫妻倆有一個寶貝女兒叫吳寶玲,今年十八歲,長得非常好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一張鴨梨型的臉蛋,尤其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格外迷人。俗話說十八歲的姑娘一枝花,那寶玲真可謂是一枝花,遠(yuǎn)的不說,就是近的南、北鎮(zhèn)街以及整個成莊村都找不出能超過寶玲的女子。
可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回事,就在昨天晚上,寶玲從外邊回到家就感覺到渾身奇癢,而且越撓越癢,越撓癢的面積越大。這可急壞了一向愛美的寶玲,開始從身上癢,慢慢地發(fā)展到臉上,脖子上。面對又紅又腫的皮膚,寶玲嚇壞了,心想自己會不會得了怪病,越想越害怕,越害怕癢的越厲害,最后發(fā)展到尋死覓活的地步。
面對女兒如此的癥狀,吳劉氏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想到了七星巖上的成郎中。
“媽呀,我真的不想活了,快來救救我?。?、嗚、嗚!”
還沒有走進(jìn)家門,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令人揪心的哭聲。
“乖女兒,別哭啊,媽來了,媽把成家小姐給請來了,別哭了!”吳劉氏一進(jìn)門就安慰女兒道。
吳劉氏領(lǐng)著稗草走了之后,院子里只有楊懷中和常德才,楊懷中見稗草走了,他著急地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本來說好了的一起去軍營沒想到半道上殺出個程咬金。
“好了,你別轉(zhuǎn)了,轉(zhuǎn)得我頭痛,跟你說實話吧,我真的不想我們家小姐跟你去什么軍營,一個姑娘家的去那大男人待的地方,實在是有點(diǎn)不便。再說了,我們家老爺把小姐托付給我,我要負(fù)責(zé)的!你倒好,來了這么一出!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常德才在院子里對楊懷中發(fā)著牢騷。
“老叔啊,不是我說你啊,這哪能騙你呢,我這腰上令牌是真的不,要不我怎么能星夜兼程地趕來七星巖尋找成郎中呢!對了,你們家成老爺不在,小姐她能行嗎?”說到此處楊懷中對稗草的診病開方的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
“你竟敢懷疑我們家小姐的診病開方的能力,那你走吧,我們家小姐伺候不起你們這些軍爺。但走可以,我得告訴你,我們家小姐祖上已有幾百年的診病開方的歷史了,據(jù)說小姐的爺爺?shù)臓敔斶€跟皇帝診過脈呢,她們家的方子名揚(yáng)天下!”常德才一邊懟著楊懷中,一邊故弄玄虛地說。
“啊,哦哦,難怪我們常將軍點(diǎn)名讓來七星巖找成郎中的呢,原來早已名聲在外啊,看來我是找對了!那我這下可以向?qū)④姀?fù)命了,呵呵,那我們就在這兒板等小姐回來吧!”楊懷中索性一屁股坐在他先前躺過的那張竹榻上不起來了。
稗草剛走進(jìn)吳劉氏的家門就從屋子里傳來一陣陣悲慟欲絕的聲音!
“我的寶貝女兒,你別喊了,喊的媽媽心里就像刀割一樣難受,你看我給你請來了七星巖成朗中家的小姐,成小姐親自上門為你診??!成小姐,請吧,里面請!”吳劉氏進(jìn)得房屋里將女兒的閨房門打開。
稗草進(jìn)到房里一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長的真好看,比自己好看多了。稗草首先發(fā)現(xiàn)她手臂雪白的皮膚上出現(xiàn)大塊的紅斑,有的地方已經(jīng)撓出了血色痕跡。
寶玲見媽媽來了,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快別哭了,越哭癢得越厲害,讓我看看!”稗草一進(jìn)門就對寶玲說。
果然很靈,一聽說越哭癢的越厲害,正在大哭的寶玲立即停止了抽泣。
“桂芝,你替她把背后的衣服提起來,給我看看!”稗草見寶玲姑娘停止了哭泣,立馬對她進(jìn)行了全身檢查。
楊懷中躺在竹榻上,雙手墊在腦袋底下,仰望著眼前這座造型奇特的院落,他發(fā)現(xiàn)這座院子的設(shè)計很不簡單,看似不大,但整個院里的建筑上下大有乾坤,尤其是后面一座主樓上下兩層木樓,雕梁畫棟不說,各個房間的門的朝向都不盡相同,開門角度有的大,有的小,一樓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門口似乎都有一個水漏,水漏下面正對著一個四方的石臼,再來看看整座建筑的屋脊造型似乎與北斗七星有關(guān)。
楊懷中躺了一下會,他站起身來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他走到那棵槐樹下面,樹上的花依舊,可花香似乎并沒有先前的濃烈,他又走到東墻角的一排仙竹蘭邊,他使勁聞了聞,也沒有香味。可稗草在院子里的時候,為什么香味那么濃,她走后,香味怎么沒有了呢,難道剛才院子里的香味是從稗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這似乎不可能啊,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如此香味呢?而且是那么的濃烈,人聞了這后,是那么的神清氣爽。
“德才叔,請問你是成家的什么人呢?為何如此在乎小姐?”楊懷中走到正在忙著翻草藥的德才問道。
“啊,我是為了感恩,感謝成老爺?shù)木让鳎衫蠣斔粌H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女兒的命。前不久,成老爺病重去野鶴灣閉關(guān)修養(yǎng)三年,在成老爺閉關(guān)修養(yǎng)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到他。所以成老爺臨行前,特意交待我照顧好他的女兒稗草,照看好他們家的宅院,所以我重任在肩吶!”常德才一字一句地說。
“野鶴灣是哪里?為什么要去那修養(yǎng),那有什么神奇之處嗎?”楊懷中好奇地問道。
“野鶴灣是成家祖先修練成仙的兩間草廬。這你就不要多問了,呵呵!”常德才剛想繼續(xù)往下說,發(fā)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了,于是欲言又止。
桂芝把寶玲的后背衣服掀起來的時候,露出了寶玲她那白如凝脂的膚色,可是就在她脊柱周邊有一整塊皮膚紅腫得使稗草不忍直視,皮膚上全部起了水泡。難怪寶玲姐癢得要死要活呢!這看上去就讓人心疼哦!寶玲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呢,本來雪白的皮膚為何變得如此模樣?特稗草將如何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