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寶藏
看到了林飛,明叔也蒙圈了,問林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有人跟我報告,說有人惡意對抗征地,還挾持我手下的人?!?p> 周斌連滾帶爬地來到明叔的腳邊,抱著明叔大腿:“明叔,你要給我做主啊。就是這個小子,口出狂言,把征地補償款從三百萬提到五百萬,我本來以為自己出面就能搞定一切,免得明叔操心,沒想到還是把您給驚動出來?!?p> “混賬!你知道他是誰么?”明叔一腳踢到了周斌的胸口,把他踢到了一邊,“他是小少爺的死黨,連我對他說話都要恭敬三分,你居然敢跟他動手?小少爺如果知道這事發(fā)起脾氣,老爺都能剮了你。”
聽到林飛的后臺居然是小少爺,周斌嚇得瑟瑟發(fā)抖,牙齒打顫:“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只是他把錢……提高到五百萬,我就一時氣憤……”
“別說他要五百萬,就是他要五千萬,也不算多。這事有我,我不能決斷的還有老爺,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氣憤,也敢替主人做決斷?!泵魇逶秸f越氣,舉起拐棍,又給了周斌幾下子。
周斌抱著腦袋,苦苦哀求:“我錯了,我錯了,林飛大哥,早知道你有這么大道行,鬼拖我,我也不敢跟你老人家動手啊,求您請幫我說句吧?!?p> 林飛說:“算了吧,明叔,他也是不知道具體事情經過,以為我就惡意敲詐?!?p> 林飛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對明叔說了個詳細。
明叔對周斌說:“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帶著人去把那幾個姓熊教訓一下,教教他們如何做人?!?p> 周斌看到明叔給自己出路,立刻趴在地上對明叔磕頭,又給林飛磕了幾個頭,才帶著幾個兄弟走了出去。
看來熊大才這回是賺大發(fā)了,有人登門去給他上免費的“課”。
明叔說:“林飛,既然這戶人家是你的朋友,那啥話都沒有說的,補償金從三百萬提高到五百萬。區(qū)區(qū)一兩百萬的小事,我憑著這張老臉還能在老爺面前說上話?!?p> 劉石頭聽了明叔的話,高興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媽媽啊,五百萬啊,跟中了彩票一等獎一樣。
看到明叔這么干脆利落地答應,林飛反而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不是相當于,我從西陽的爸爸口袋中掏出了兩百萬一樣么?對劉石頭一家固然是好事,但對西陽來說,未必太不夠哥們義氣了。林飛回頭一想,這兩百萬,也別讓明叔白花費,我還是回饋點東西出來吧,否則,平白無故地多出這么多錢,西陽爸爸那邊明叔還真是不好交代。
“明叔,我建議你們在規(guī)劃用地的時候,順便把那片荒河灘也并入其中吧?!绷诛w說。
明叔一搖頭,“那片河灘有什么用?除了大石頭,就是爛河泥,把它納入進來,沒有任何的用處?!?p> 林飛意味深長地盯著明叔,說:“明叔,那可未必?!?p> 明叔看到林飛的眼神,想到這個年輕人的不同尋常之處,他的舉動看似超出常理,但其中必有緣故。
明叔問村長:“那片荒河灘,我們這次征地也要,你們村委要多少錢?”
“不要錢,反正那是一片荒涼地,閑置也是閑置,你們看好了,就拿去吧?!贝彘L連連擺手。這次征地,他已經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河邊那點子爛泥灘留著也是空閑著。
“既然村長如此盛情,在下卻之不恭了?!泵魇逡稽c頭,隨即他身邊一個人帶著村長下去,修改征地協議的內容去了。
林飛滿意地點頭,說:“明叔,你跟我到荒河灘走一趟,我讓你看點東西?!?p> 明叔帶著幾個親隨,開著車,載著林飛來到了河灘。
河風蕩漾,野草搖曳,亂石堆積,明叔在這里看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來這里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林飛笑著來到明叔面前,手撰成一個拳頭,遞過來。然后,林飛緩緩張開了五根手指,在他的掌心,幾塊半顆芝麻大小的東西。
金砂!明叔差點叫出了聲來。
此時,他才恍然大悟,剛才林飛強烈建議他購買荒河灘的目的了,原來這竟然是一片可以掏出金子的財富之地。
原來,昨天林飛送陳雨菲的時候,看到那個一閃而過的光亮,正是被風浪沖到淤泥之上的金砂反射日光,所發(fā)出的光。
昨晚,他在這里大片煉化鵝卵石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黃色的土靈氣之中,還有絲絲縷縷的白色金靈氣摻雜,凝聚提純后,林飛發(fā)現,這居然是金砂。
今天明叔根本沒有猶豫,就撥給了劉家兩百萬,林飛有感他的情義,把這個地方告訴給他,算是對明叔和西陽的回饋。
“這真是天大的財富啊,林飛,你跟我去見老爺吧,這么一份大禮,我可不敢替他做主就收下?!泵魇寮拥睦诛w的手,神情誠惶誠恐。
“這就是你征到的土地,也是你發(fā)現的金砂,這個事情從頭到尾,就是您一個人完成的,根本沒有我林飛什么事。”林飛笑瞇瞇的。
如果靠寶鼎煉化河灘提取金子,效率太過低下。對他來說,就算知道這個地方藏有金子,也沒有大規(guī)模開發(fā),采集的條件,還不如送給西陽家這樣的大門大戶,人物財都齊備,可以正式干一番。
林飛以為自己是送給西陽一個人情,誰知道,西陽對這并不感恩帶謝的。
一中教室里,西陽抱著自己的臭腳,在趾縫間摳摳撓撓的,那雙同他形影不離的人字拖就擺在椅子下面的地面上。
林飛捏著鼻子,嫌惡地看著他,“你每天洗洗腳成不成,真是太受不了?!?p> 西陽專心地摳著腳丫,時不時還把摳下來的那些不明物質遞到鼻子下面,自己惡趣味地聞一聞,西陽嘴里對林飛開炮了:“你怎么跟個娘們兒一樣,哪個男人身上不臭?這叫男人的味道,你懂個屁啊?!?p> 林飛搖著頭,無奈地笑著:“算了,你的事我懶得管?!?p> 西陽冷笑一聲:“你本來就不該管。自己跑到深山老林里去玩,睡上幾個狐仙山妖的,也省得自己每天用五姑娘擼了。誰讓你充什么仗義疏財的大英雄,還把礦的事告訴明叔,明叔就是他的心腹,啥事都不隱瞞他。這下可好,人家用區(qū)區(qū)兩百萬就換回了一個金礦,便宜死他了。”
林飛嘆氣,:“西陽,他畢竟是你的爸爸……”
西陽撲騰一下放下雙腳,站起身穿上人字拖,趿拉趿拉地走出教室,對著林飛丟下一句話:“我是單親家庭,我只有媽媽,爸爸是什么鬼,我從來不需要?!?p> 林飛現在才知道,明叔叫自己勸西陽緩和父子之間的關系,這是一個多么艱巨的任務。
大約過了十分鐘。
“林飛,出去擼串不?我媽今晚去聚會了,我可算是迎來自由新天地了?!蔽麝桋晾仆闲肿呋貋砹?,他就是這么人,嘴里強硬,不會輕易,但過后會用實際行動求和。兩個人經常如此,上一秒能吵架,下一秒就能和好如初。
“求西陽大爺,您先把臭腳洗一洗吧,否則,小的吃不下東西,只想吐?!绷诛w哪里不知道西陽那點子小心思,及時對他伸出的橄欖枝作出回應。
“哈哈哈,就這么定了,今晚不喝倒的不是爺們兒?!蔽麝査实卮笮Γ晾闲殖鋈チ?。
其實,西陽這個人酒量非常差,兩瓶啤酒進肚,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可他偏偏又極其好喝。
林飛總也想不明白,本來應該是個舉手投足,斯文典雅的高富帥貴家公子,為毛線,西陽卻把偏偏把自己糟蹋成路口小巷,四處游走的街頭小痞子一樣。
大概這同摳腳聞臭趿拉人字拖一樣,是西陽獨有的惡趣味。
放學后,西陽和林飛來到燒烤攤位上。也許是因為見到了林飛格外的高興,今天的西陽比興奮多了,一邊大口擼串兒,一邊把冰鎮(zhèn)啤酒倒進自己的嘴巴里。
“你這幾天休假,有些事情不知道,姓常的還想繼續(xù)欺負我,有幾次上課,他故意走進來,用難題考我,不過有了你給我的那些知識儲備,他出的題我都答對了,他的臉就跟吃了黃連一樣?!?p> “西陽,你還是喝慢點,會醉的。”林飛雖然明知道自己的提醒對西陽而言,完全是過耳風,但他還是盡力相勸。
“林飛,你還跟我裝斯文,趕緊喝,不喝倒的不是兄弟?!蔽麝柲闷鹌【票陀餐诛w的嘴里倒。
就在兩人在這里打酒官司的時候,一輛奧迪A8開了過來,停在這個路邊攤。
開車的人坐在駕駛室中,由于車窗上貼著深色防放偷窺的膜,因此他能夠看見外面,而外面的人卻無法看清車內的情況。
他緊緊盯著兩個人好半天,最后,嘴角扯過一絲邪笑,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接著,推開車門,他走了下來。他走到林飛和西陽的桌子這里,一屁股坐了下去。
林飛和西陽看到了來人,都愣住了。
這個人居然是李家豪,他已經是被剃成了光頭了。
看到林飛和西陽臉上如臨大敵,高度戒備的樣子,李家豪立即解釋:“你們可別誤會啊,我現在還是在服刑期間,只不過是因為最近身體不好,被保外就醫(yī)了。我如果現在還惹是生非的,就會立刻被抓會監(jiān)獄去?!?p> 聽他這么說,西陽和林飛對視一眼,放下心來。
李家豪流出幾滴眼淚,無比痛苦地說:“失去了自由,關在監(jiān)獄中,我是后悔無比。我現在多么期盼能重新獲得自由,回到學校去上課,也不知道同學和老師能不能原諒我,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