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仙大會
客棧大廳。
暖意融融的氛圍,阻擋住了門外風(fēng)雪肆虐的寒冷氣息。
每每有客人紅著臉進(jìn)來,就會有一股寒風(fēng)涌動,惹得里面的客人一陣顫栗,大罵著讓他關(guān)上門。
“鐘離姑娘?!眿雽幰Я艘豢诎?,艱難的吞下去:“咱們現(xiàn)在連甄莎的婚期都還不知道,該怎么計劃去救大少爺?”
鐘離就坐在嬰寧的對面。
兩個人的早餐分量是相同的,但是鐘離的卻早已經(jīng)風(fēng)卷殘云一干二凈。
嬰寧可沒忘了她剛才看到了什么。
鐘離姑娘舉止迅速,但是動作卻好像貴族,甚至于說是更高貴的家族小姐似的,那么優(yōu)雅,那么賞心悅目。
她再一次篤定了白母所言——鐘離,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鐘離放下筷子,正看到嬰寧咬著半口包子對著自己走神,忽然道:“城內(nèi)還沒傳來她要成婚的消息,再等等就是?!?p> 鐘離她忽然出聲,嬰寧猛的就回神了,嘴里的半個包子也掉在了湯碗里,濺起她滿臉的淌水。
“哈哈哈?!?p> 旁邊一個老大爺看著嬰寧的笨樣,沒忍住笑出聲來。
其余的客人也都好奇的朝著老大爺笑的位置看了過來。
第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位子上,氣質(zhì)不凡的鐘離。
“啪嗒——”
有個年輕的小伙子,筷子都掉地上來了。
“這位姑娘可真好看,簡直是仙女下凡?。 ?p> 小伙子憨笑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鐘離看。
鐘離蹙了蹙眉頭,緊接著這小伙子又說:“我們周圍這四大城鎮(zhèn)內(nèi),可從沒見過姑娘你這樣仙女似的人,莫不是也是為了花仙大會而來?”
“花仙大會?”鐘離不解的問。
其余的客人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有著高傲的資本,卻又不趾高氣揚(yáng)的女子,當(dāng)時變得格外的熱心腸。
“花仙大會,是我們周圍四大城鎮(zhèn)一起舉辦的,在每年年底進(jìn)行,所有女子,不管是城主女兒,還是平民百姓,或者是到這來歷練的,都可以參加!”
“每年咱們毓秀城城主的千金,都會過去參加比賽,只不過每年都……”
這人說到最后,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另一個人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道:“哼,你說那個甄莎?她就是草包一個,平時張揚(yáng)跋扈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還想奪魁花仙大會不成?”
“嘶!”
他同行的伙伴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還不往警惕的看著客棧里面其他的客人。
老大爺擺擺手:“得了吧年輕人,這些人里頭,哪有幾個愿意給甄莎當(dāng)狗腿的人?你就別瞎擔(dān)心了!”
那人這時,才半信半疑的把手給放下。
鐘離和嬰寧對視了一眼。
鐘離問道:“不知花仙大會,還有幾天?”
客人的議論聲,被鐘離這一句問話打破。
他們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是十分客氣的回答鐘離。
“明天就開始了!在咱們城鎮(zhèn)北方,四大城鎮(zhèn)交匯的位置,有一個花仙殿!”
“對,姑娘,你來得還真是及時,明天就年尾了,姑娘們總愛在這一年的最后一天里,比試比試?!?p> 鐘離聞言,對著客人們道謝一聲,便帶著嬰寧離開了客棧,提前去看一看花仙殿。
此時,在毓秀城繁華寬闊的大街上,燕七叉著腰呼呼喘氣。
他看著走在前頭的鐘離和嬰寧,疲憊的晃了晃腦袋:“我的老天爺呀,可是讓我給找到了!”
燕七也沒發(fā)現(xiàn),在他身后一個墻角,還有一個小腦瓜探了出來。
他微微咧開嘴,冷酷的笑著:“哼,想甩開我,門都沒有!”
……
次日,花仙殿。
坐落在周圍四大城鎮(zhèn)的正中央部分,是這銀裝素裹的城鎮(zhèn)當(dāng)中,鮮麗亮眼的一抹粉紅。
流竄于這里的人群,可就不單單是毓秀城里面的人了,而是四大城鎮(zhèn)的百姓。
由于今天日子特殊,天氣又格外的明媚,這里老早的就圍的水泄不通。
“小姐,小姐你走慢點??!”
丫鬟打扮的姑娘提著裙擺,邁著小小的步子小跑跟著前面大搖大擺的女人,卻怎么也跟不上,急得眼睛通紅。
大搖大擺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丫鬟,白了她一眼。
“連本小姐都跟不上,本小姐要你干什么!”
丫鬟癟了癟嘴,沒讓眼淚掉下來,委屈的跑更快一些跟上她。
“這就是甄莎!”
嬰寧站在鐘離的斜后方,用了很大力氣才制止住自己,才沒有沖上去暴打她一通。
鐘離隨著公鴨嗓似的聲音望去,便看到了個怪物。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花枝招展。
金項鏈、金步搖、金耳環(huán)、金鐲子,就連衣服上都繡著金燦燦的金線,兩條大金鏈子分別斜跨在身體兩邊。
簡直是一坨移動的金子。
這哪是千金小姐?根本就是暴發(fā)戶?。?p> 鐘離眼看著甄莎走秀似的走進(jìn)了花仙殿,也便跟了上去,卻被門口負(fù)責(zé)登記的小廝攔了下來。
小廝笑得格外燦爛:“姑娘,女子入門得先報名參加花仙大會,你身后的丫鬟,可以跟著你進(jìn)去,無須比試。”
鐘離看了一眼小廝,又往里看了一眼甄莎。
提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帶著嬰寧走進(jìn)了小廝安排的二號包廂。
鐘離的身影,隱沒在花仙殿內(nèi)的人群之中。
秦相宜卻在這時出現(xiàn)在了花仙殿外,看著鐘離消失的背影。
派去抓鐘離的人,全都被一擊斃命殺死,僅僅剩下那一個人遍體鱗傷的回去復(fù)命。
但秦相宜卻不認(rèn)為,那僅存的一個黑衣人是靠自己的實力逃走的,而是鐘離給他的警告。
“呵,這就很有趣了?!?p> 他漆黑的瞳孔泛著詭譎的邪氣,正要抬步跟進(jìn)去,卻忽然眉頭一皺。
“花仙殿?”他看了一眼牌匾,心中愈發(fā)感覺到不屑:“沒想到蕭清歌居然也喜歡這種注重虛榮的庸脂俗粉,花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