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地獄無門偏要闖
所以這回他并沒有抱什么懈怠之心,當(dāng)修及的一雙鐵拳往他面門狠狠砸落之時,白暮連忙一個旱地?fù)苁[飛竄而起,高高躍于修及的頭頂上空,接著又從容不迫的輕出一劍,劍身中的遠(yuǎn)古劍氣第一時間擊向修及腰部的位置。
不過白暮畢竟心地善良,盡管對手如此步步緊逼,但他仍然沒有想要取對方性命的想法,所以這一劍擊出,只用了兩成不到的功力,其目的也只是想擊退修及罷了。
修及雖然在歸墟圣殿的同輩之中實力斐然,但如果和白暮相提并論的話,那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試想他師傅白澤何許人也,那可是與天帝同輩的人物,他的徒弟又怎么可能是個軟柿子呢?
修及感覺到背后森然的劍氣之時,想要躲避已然不及,當(dāng)即只能強行運起周身的護體罡氣,將身體給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試圖以此來抵擋背后攻擊他的劍氣。
雖然這種做法極為危險,但不否認(rèn)這也是眼下最好的一個自救方法,由此也能看出修及的反應(yīng)能力,其實也是相當(dāng)出眾的,相必以前在歸墟圣殿的時候,積累了不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說時遲,那時候快,就一眨眼的功夫,蒼龍劍氣已經(jīng)實實的斬到了修及背后的腰身之上。
雖然說這僅只是白暮兩成不到的功力而已,但蒼龍是何許劍也,既便是兩成的功力,在蒼龍劍氣的加持之下,威力至少也要憑空培加三倍有余。
所以一劍斬到修及的腰部之后,雖然他有護體罡氣包裹,但仍然被劍氣給擊得如同斷線的紙鳶一般,極速的飛過小溪,掉落在溪岸亂石推中。
額啊……
一聲痛苦的哀嚎自他嘴里散發(fā)出來,雙眼之中早已失去了先前的銳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失意和落寞。
其實這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以他在歸墟圣殿四代弟子中佼佼者的身份,幾乎是鮮逢敗仗,尤其是像今天這樣的慘敗,那更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但這個悲劇就是如此無法避免的發(fā)生了,而制造這一起悲劇的人,僅只是一個十六七歲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僅此而已。
白暮一劍擊退修及之后,立馬收了手中的蒼龍劍,灑脫的從空中飄然落下,接著又與凌煙相視一眼,二人準(zhǔn)備聯(lián)袂越過小溪去辨解一番。
豈料剛抬動腳步,頓時從側(cè)面的密林之中飛出兩個雞蛋大小的黑色丸子,筆直墜落在二人的腳下。
小心!
凌煙見狀連忙拉著白暮往后飛退而去。
與此同時墜落到地面的黑色丸子甫一落地,頓時如同雷火一般爆炸開來,那巨大的威力震得溪岸兩邊的鵝卵石紛紛炸裂,就連溪水也被震得憑空飛出一丈多高,然后四下灑落而下,場面好不壯觀。
但最可悲的應(yīng)該還是無傷師兄,先前他的尸體就擺落在溪水旁邊,現(xiàn)在被這流彈一炸,整個軀體頓時變得面目全非,而碎石堆紛紛落下之后,很快就將他的尸體給掩埋在了地上,那模樣跟個小墳堆似的,這樣一來就連下葬的程序都給免了。
幸而凌煙反應(yīng)敏捷,在第一時間拉著白暮飛退到了數(shù)丈之外,否則即便憑著自身強大的修為能夠免去被炸傷之險,但肯定也會被四下紛飛的亂石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等二人穩(wěn)穩(wěn)落地之后,再一看先前爆炸的地方,卻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堆,而隔岸已經(jīng)受傷哀嚎的修及,此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無半點他的蹤影。
糟糕!
白暮站在原地生氣的跺了跺腳,無比懊悔的嘀咕:“我都沒有來得及解釋,這修及就逃之夭夭了,若是他回到歸墟圣殿去胡說八道,那我豈不是很快便成為整個蠻荒界的公敵?”
“屆時別說找歸墟圣殿的梵仙學(xué)劍治病,怕是一到浮玉山腳,便會被歸墟殿的弟子給當(dāng)成殺人狂魔給誅滅了吧?”
唉……
凌煙也無奈的嘆息一聲,接著又望了望小溪邊軀體已經(jīng)被掩埋的無傷一眼,苦笑著聳肩道:“到底是誰如此惡毒,居然敢暗自偷襲我們,而且一出手就這么狠辣!”
不知道。
白暮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方才飛出彈丸的地方,以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反問:“這種威力巨大的珠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我初入蠻荒界不久,根本沒有什么仇敵,又怎么會突然遭受偷襲呢?”
“算了,別想這些復(fù)雜的事情啦?!?p> 凌煙樂觀的沖他一笑,柔聲提醒道:“不管發(fā)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阻止我們前往浮玉山的腳步!”
啥?
白暮心膽俱寒的大聲叫嚷:“凌煙,你是不是被剛才的珠子給震傻啦?”
“這都到了火燒眉毛的節(jié)骨眼上,你居然還要去浮玉山,當(dāng)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沒錯!
凌煙將臉一沉,鄭重其事的回應(yīng):“不僅我要去浮玉山,你也必須要去!”
“我不理解再去浮玉山有何意義!”
白暮茫然的搖著頭,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升上心頭,隱隱感覺這一次的浮玉山之行,極有可能會陷入到一個更大的陰謀當(dāng)中,甚至有可能會要了他們二人的小命,所以在白暮的心中,其實是有些抗拒再去浮玉山的。
“怕什么呢?”
凌煙不以為意的擺手道:“這一趟我們非去不可,否則這毀鎮(zhèn)殺人以及偷襲無傷的罪名,將會一輩子戴在你的頭上,永遠(yuǎn)無法解脫!”
“莫非你的意思是去浮玉山為自己沉冤昭雪不成?”白暮撓著腦袋不解的反問。
當(dāng)然!
“既然有人要蓄意陷害我們,那我們就干脆來個反將計!”
“他想要置我們于死地,我們卻偏要絕處縫生,如何?”
“你的想法……”
白暮頗有些遲疑道:“你的想法也不是沒有根據(jù),但是現(xiàn)在誤會結(jié)的這么大,而且又把修及給打傷了,我們就算到了浮玉山,人家也末必會聽你我之言吧?”
“另外咱倆都是初出茅廬,根本末經(jīng)人世,更何況人微言輕,又哪里是他們那些精于世道的陰謀家的對手?”
塞上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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