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讓開,呆在這里等我回來?!?p> 聽到李凌沙的喝聲,方浩星臉色一變。
李凌沙在大庭廣眾之下接連對他羞辱,讓得他臉都黑了。
但此刻命在對方手上,卻又一點也不敢露出不快之色。
“這就對了?!?p> 李凌沙一手箍住方浩星,朝著廣場之外掠去。
“該死。”
岐叔在一邊恨恨道。
一行人只能呆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李凌沙離開。
李凌沙帶著一人,也不費多大力量,不大半個時辰便到了高陽城外。
這一路上,有些認識方浩星的人,都是目露驚異之色的看過來。
“這小子,居然連方家小少爺都趕擄走,簡直是無法無天?!?p> 眾人看向李凌沙,都覺得不可相信。
離開高陽城一段距離,李凌沙停下來,不過他并沒有就這么放過方浩星,而是把其納戒褪下來,這才道:“現(xiàn)在走吧,如果下次再見你如此不識識務(wù),那就不會對你這么客氣了?!?p> 說話之間手一揚,方浩星如沙袋一般倒飛而起在數(shù)十米開外落下,一身狼狽。
“小子,你……”
方浩星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想說幾句狠話,但是剛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剛剛脫險,他可不想被李凌沙在這里殺了,那就真白死了。
只是可恨,丟了臉又丟了納戒。
“這小子是五谷四季劍閣的人,以他的天賦實力,一個月后的武會肯定能脫穎而出,到時候他肯定會去太華郡城,就讓我哥哥對付他。”
方浩星心中恨恨,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頓了頓,便是朝著城門口掠去。
官道上,只剩下了李凌沙一人。
“十萬兩金票,一柄三級下品長劍?!?p> 李凌沙意念一掃從方浩星手中奪來的納戒,便是露出了笑容。
他這一趟來高陽城可謂是收獲頗豐。
除了實力提升一重以外,《四季劍法》也學(xué)會了十二招,而且還有三柄三級下品的元器以及二十多萬兩的金票。
這些財物,換成丹藥,足夠他修煉到一個多月后的武會了。
“李凌沙?!?p>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卻是聶云從城門口方向騎馬而來,同時身邊還牽著一馬。
“聶云?!?p> 李凌沙收回思緒,笑道。
之前在重力樹上,他雖沒有說話,但示意聶云在外面等他,這也是防備方家的人拿聶云做威脅,那就麻煩了。
“我們走吧?!?p> 見聶云到來,李凌沙招呼了一聲,躍上了馬。
“嗯?!?p> 聶云點點頭。
此刻他也知道兩人還沒有真正安全,若是方浩星追過來,那就難以離開。
當(dāng)下,兩人一夾馬腹,疾馳而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奔馳了一陣,才漸漸緩下來,兩人一言一語的交談著。
聶云想起李凌沙從重力樹下來的一幕,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后怕。
也幸虧是李凌沙制住了方浩星,不然二十多人,加上一無限接近于元丹境的武者,聯(lián)手攻擊之下,也只有束手待斃。
而李凌沙在談話之時,卻又是在琢磨著《四季劍法》,想到神妙之處,便不自禁的就坐在馬上演練起來。
“難怪他有如此實力,這也不是全憑天賦?!?p> 聶去見此情況,不僅就有些臉紅。
同時心里也在暗暗感嘆,強大的武者都不是吃飯喝水般就輕松得來,而是他們更加刻苦努力,尤其是,聶云發(fā)現(xiàn)李凌沙不僅比他有天賦,而且比他更加刻苦修煉。
“我聶云能認識他李凌沙也是三生有幸?!?p> 受其影響,聶云也不再說話,也是在馬上琢磨著功法武技。
而在兩人離開高陽城后四天,一個中年男子也到了五谷城。
此人進城之后也不休息,便是直奔一個地方。
正是張家府邸。
中年男子進入府邸,便是找到了張家的四長老張充。
“張勸,你找我有事?”
張充問道。
張勸此人是五谷城外事長老身邊的人,他也見過此人,不過很少交集,不知對方找他干什么。
“四長老,我有那李凌沙的消息了?!?p> 張勸道。
“什么?”
張勸眼神一亮,語氣都變得急促:“你知道這小畜生在哪里?”
這段時間,他日日夜夜都想著找李凌沙報仇,只是派的人在四季劍閣竟沒有發(fā)現(xiàn)其蹤跡,
而最后卻又是發(fā)現(xiàn),李凌沙已是離開了四季劍閣,這讓他驚怒不已,大罵下面的人是飯桶。
“是的?!?p> 張勸點點頭:“四長老,那小子就在高陽城?!?p> 隨后便是把自己見到的情況說給了四長老。
“好,好,好……”
張充大喜,眼中露出了刻骨的殺意:“張勸,你做的很好,這一次我殺了那小子為我兒報
了仇,我便和家主說一聲,正好在太華郡城,缺少一個外事長老,就由你來升任?!?p> “多謝四長老?!?p> 張勸大喜。
“現(xiàn)在你就跟我去一趟高陽城?!?p> 張充道。
張勸的話,讓他確信,李凌沙就在高陽城。
……
李凌沙和聶云一路奔馳。
這一日,李凌沙一拉馬韁,停了下來。
他躍下地面,信步之間就是施展出了《四季劍法》。
有這一著,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天在馬上琢磨練習(xí),讓得他感覺到了《四季劍法》已經(jīng)到了
突破的邊緣。
“枯木逢春!”
“春風(fēng)拂面!”
“春光無限!”
……
劍氣在官道上縱橫交錯,時而暖意融融,時面炎炎灼日,時面清爽無比,時面如臨寒冬,劍氣變化無窮。
陡然之間,李凌沙一劍劈出,一派凄涼,身臨其中,讓人不覺想起曾經(jīng)無奈凄涼之事,人間冷暖,一嘗無疑。
“風(fēng)雨凄凄!”
李凌沙在此刻終于練成了《四季劍法》冬之意第一招“風(fēng)雨凄凄”。
“這……”
李凌沙在馬上,也被李凌沙的劍法所吸引。
似乎在李凌沙施展的劍法之中也得到了感悟。
嗖。
一下躍入地面。
咻咻咻!
本來,聶云的《四季劍法》只學(xué)會了七招,夏之意第四招“赤地千里”卻無論如何也是學(xué)不會。但此刻觀看李凌沙施展劍法,竟也感覺到那一絲意境。
“爍石流金!”
“赤地千里!”
聶云一喝之間,一劍出,如烈日炙烤大地,千里赤地。
此時,這一招“赤地千里”終于學(xué)會。
李凌沙收劍而立。
兩人相視,忽然哈哈大笑。
“走!”
兩人重新躍上馬背,縱馬疾馳。
兩日之后。
“再有一日,明天便能到五谷城?!?p> 聶云道。
“差不多?!?p> 李凌沙點點頭,莫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前面似乎有人。”
說話之間,便聽得馬蹄聲得得。
遠遠的只見兩匹馬從遠處奔馳而來。
到了近處,李凌沙看清楚了前面馬背上之人不由臉色大變。
“張充。”
李凌沙瞳孔一縮。
在前面的兩匹馬上,其中一匹上一人,正是張炫的父親張充。
他沒有想到在這里會遇到張充。難道對方知道他來了高陽城?似乎不可能,他對自己的易容術(shù)還是很自信的,不相信有人能看得出來。
“張家……四長老?!?p> 聶云也看到張充,身體一顫,便是一個機靈,低吼道:“李凌沙,快逃!”
李凌沙殺了張炫,這是他親眼看見的,這張充此來顯然是為了報仇。
而張充卻又不同于高陽城那個岐叔,是貨真價實的元丹境高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元丹境高手,起碼是元丹境三重以上。
此刻遇到,若不逃走,那只有死路一條。
“逃不了了?!?p> 李凌沙搖搖頭,不知何時,破劍符已經(jīng)握在了手里。
他的手心都是在微微出汗。
破劍符,他只在關(guān)于此類書上看過能斬殺元丹境七重以下的武者,但畢竟沒有見過,也沒有使用過,而且這破劍符過于古老,萬一損壞了一些,殺不死對方,那他自己就得死。
“李凌沙小畜生,你果然去了高陽城。”
張充奔馬而來,在李凌沙前面十五米之處停了下來,冷冷看著,森然的目光帶著嗜血的殺意。
“小畜生,你殺了我的兒子,現(xiàn)在你還能往哪里跑?”
張充也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氣機索定在李凌沙身上,只要李凌沙一動,迎接他的便是雷霆一擊。
“你兒子貪心太重,又褻瀆我朋友,他死不足惜?!?p> 李凌沙譏嘲道:“說起來也是你教育子女不周,你兒子之死可以說就是你害死的?!?p> “死到臨頭還狡辨?!?p> 張充冷冷道:“也好,等下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如此跟我說話。”
“今天,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
說話之間,便是一拍馬背,高高躍起,朝著李凌沙掠來。
人在半空,就是一掌朝著李凌沙猛地拍下。
砰。
李凌沙正要施展出破劍符,便聽一聲慘叫,卻見聶云倒飛而出,摔落在地,直接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暈死過去還是死了。
“該死!”
李凌沙大怒。
原來剛剛在張充出手之時,聶云便是飛掠出去替他抵擋下了這一掌。
“螳臂擋車!”
轟落聶云并沒有能阻擋住張充的腳步,他的一掌依舊朝著李凌沙落下,那一股氣息讓得李凌沙幾欲窒息。
“死吧!”
此刻李凌沙眼中也是露出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