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遍了神城的大街小巷,連逃亡回來的奴仆都知道了解,他們不僅沒有擔憂,反而幸災樂禍,
他們因為這次獸潮,不僅無法完成采摘的任務,更是為了逃命而丟掉今早的收獲,心里不僅有怨氣,更對能看到比自己差不多階層的凌松倒霉,有著幸災樂禍之感,如此才能發(fā)泄他們內(nèi)心的不公平感。
更何況自己的主子都損失不小,許多人更是心有怒氣,倒時候肯定會找凌松麻煩。
“可惡,被那個凌松引起的獸潮,打斷了采摘異獸卵的計劃,功虧一簣,不然我起碼能交予任務,購買排名前三百的裝備!”
“那個賤民凌松,不好好夾著尾巴做人竟然還敢這么囂張,看來當初就該滅了他!”
中午時間,城堡里的大廳內(nèi),提前聚集了許多少年少女,都是各個神城的家族子女。聚集在一起,臉上多有不滿。
“各位,如果不是凌松,我們現(xiàn)在還在遺跡森林中,不過是平民,竟敢擾亂我們尊身,這不可容忍,我烈魯提議討伐凌松?!?p> 烈魯站在大廳前,竭力鼓動著所有人。
此時他暗地里冷笑:“凌松,這次你把所有人的利益都損害了,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成了其他人的敵人,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完蛋了。”
“各位,我建議讓凌松乖乖認罪,同時交出了這次引發(fā)暴動的東西,這必然是個好東西,我們完全可以平分。”
財帛動人心,尤其是有利益的時候,有的人動心,有的人猶豫,有的人眼睛發(fā)亮。
“人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我聽說前幾天凌松特意兌換了符文酒囊,可以裝下一個池子多的水,說不定就是得到了什么靈泉靈酒,香樽神液,收獲大著呢?!?p> 閭貞子適時地站出來,尖聲叫起,在旁邊煽風點火,進一步勾引出眾人心底的貪欲。
她的話令其他人心里涌現(xiàn)貪婪。
凌松平民階級就是原罪,令他們僅有的一絲理智也消失,連他們都沒能得到這么好的東西,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平民得到,這種對比令他們心頭不滿嫉妒。
他們是天之驕子,看平民吃肉,他們咽糠,如何能讓心高氣傲的他們服氣!
反正他們也習慣從別人身上搶奪好東西。
在兩人竭力鼓吹中,許多人動搖了,順勢跟著他們的腳步,往城門去,攔截凌松。
只是他們沒想過,那是他們的地盤里,而這里,并不是他們的地盤。
“有趣,這種事也不算小,看來有必要上報給大小姐了。”
竹禮從暗處慢慢走出來,嘴角帶著笑意,喃喃說道。
....
“果然那只蠢鳥這個時間段飛出去找食,天顧我也?!?p> 凌松一翻身,沖到一個房子大小的鳥窩里,鳥窩是吊垂在一個粗大的樹干行,呈圓形,中間有個出入口,用干枯的藤蔓和草根制成。
就是這種鳥窩里,大大小小動物的白骨躺在鳥窩里,沒有食用的皮毛凌亂地灑落在旁邊,而在草窩里,還鑲嵌著一些殘破的衣服,人骨。
顯然是出自于某個倒霉的冒險者。
這只鳥全展開足有十米,黑羽銀啄,似乎有巨龍的血脈,喜歡收集晶瑩熒的晶石。
旁邊被收集的一些晶色珠寶,被保管在一旁。
不過凌松并沒有去取,這上面沾染巨鳥的氣息,一旦拿了估計要遭到巨鳥的報復。經(jīng)歷了獸潮的他此時不愿節(jié)外生枝。
當然其中也有晶石僅僅是普通的寶石,水晶,不值錢的原因,若是真的有價值,也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安然無恙,早被人偷去。
他的目標是旁邊一個殘破但依舊澄亮的一把劍,靜靜地躺在鳥窩草堆里。上次他嫌體積太大,攜帶不方便,現(xiàn)在卻沒有這股顧慮。
實際上在偷其他獸巢時,便可以看見各種神兵殘骸,好幾件都跟任務欄上的物品有聯(lián)系,可惜都體積太大,被凌松放棄。
“希望能值點錢?!?p> 凌松走過去拔出長劍,突然愣住。
旁邊一個人骨也被翻出,里面壓著一張泛黃的殘破地圖。
“這是什么?”
他拿個樹枝翻了翻,確定上面沒有沾染毒后,饒有興趣地拿起來翻看了下。
“一張不知名的地圖,上面的文字看不懂,應該年代有些久遠了?!?p> 他皺著眉毛,上面的圖溝壑交錯,似乎描繪的是地窟里的景象,可惜殘破不全,按照地圖大小判斷,僅僅是原先地圖的四分之一,無法確切了解清楚。
“先收下來把?!?p> 沒有時間細看,凌松乘著巨鳥還未回來,搜羅了一圈,將一些有價值的物品打包,讓小貂離開后,自己也朝城堡處走去。
直到下午時間,城堡附近,凌松突然看到一群人正站在城堡門口,眼神直勾勾看著他。
“太好了,他總算出現(xiàn)了!”
“今天就要讓他好看!”
所有人群情激憤,大聲聲討,好似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惹得天怒人怨。
“凌松啊凌松,你想不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吧,這是你對我羞辱的回報!”
躲在人群中的烈魯冷笑不止,同時暗地里大聲鼓動,讓人群情緒更加激動。
凌松面色不變,緩緩朝他們掃視一圈,平靜說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見到我們這么多人不僅不道歉,還這么囂張,這家伙明顯不把我們看在眼里。”
烈魯大聲喊道,不過在成的人都不是傻子,當初凌松一招重傷閭貞子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沒有誰會輕易當出頭鳥。
看到烈魯大聲鼓動的樣子,悄悄將他擠出來。
烈魯感覺被人大力擠出人群,站在凌松面前,看著凌松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心里一寒。
“原來是你在搗鬼?!?p> 凌松看了他一眼,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
“對,是我,是不是很后悔沒殺了我,可惜今天你觸犯眾怒,在所難逃!你沒機會逃了!”
凌松聽著這話,感覺到他不足的底氣,看著他發(fā)青的臉,沒有說話。
烈魯不知為何,一看到凌松看向他的眼神,心底就有陣陣不安。
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白骨的眼神。
“這里這么多人,你最好實話實說,這次引發(fā)獸潮的暴動,你搜集了什么好東西,最好交出來?!?p> 凌松挖了挖耳朵,嗤鼻道:“就憑你?”
“你引起獸潮,讓所有人的利益受到損害,自然要拿出東西補償,這種事天然正義,天經(jīng)地義,你能說不?敢說不?”
烈魯強行將不安壓下,指著他大聲道,漸漸膽子大起來,又看向自己身后被自己說動的人群,輕蔑道:
“不然,就將你所有東西奪了,再將你打個半死,丟到野外喂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