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散步,只是形式,伍斌最近對修煉的各種法門,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得比較多。
他發(fā)現(xiàn),信息時代真的好,即使最辛秘的功法,網(wǎng)上都可以搜到,高手在民間,這個絲毫不差。
網(wǎng)上的東西良莠不齊,一般人如果想根據(jù)網(wǎng)上提供的方法來修煉,那鐵定得倒霉,不練死算走運的,可伍斌不一樣,他本身就功力深厚,所以能很輕松地識別什么樣的法門是有用的,什么樣的法門是謬誤的。
比如這行走禪,就是很方便的一個法門,可以在行走的過程中,修煉散步兩不誤。
伍斌放松形骸,讓一層淡淡的靈氣包裹自己,緩緩向前走,那感覺輕松又愜意,整個人跟天地合一,汗毛在空氣中自由游弋……
行走禪最大的好處是將行走和修煉合二為一,使得整個行走的過程變得非常的舒適,所以在長距離行走中練習(xí)行走禪,是非常有效果的。
伍斌優(yōu)哉游哉就到了石塘村,石塘村現(xiàn)在住了不少的游客,還未進(jìn)村,就有村民見到他就問:“老板,住宿嗎?”
一大娘從后面罵道:“老瓦片,你眼珠子是豆豉?。窟@是白水溪的伍家小子!”
老瓦片擦了擦鼻涕:“伍家小孩啊,哦,原來是伍家小孩啊,搭幫有伍家的茶莊生意,我們村都能像城里人一樣搞住宿了?!?p> 伍斌也樂?。骸按蟛?,你們收多少錢一晚???”
“三十塊?!?p> “那少了,至少五十塊嘛?!?p> “收不起,就是一個床鋪嘛,空著也空著?!?p> 伍斌一笑沒再說話,有些東西是商業(yè)規(guī)律管著的,現(xiàn)在客人只有這么多,能賣錢就算不錯的了。如果客流量大起來,供不應(yīng)求的時候,價格自然就上去了。
不過如果是他,就更愿意提高價格提供更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因為來仙劍茶莊消費的客人一定不會在乎幾個錢的。
至于他為什么不提高仙劍茶的價格,很簡單,現(xiàn)在的客流量還沒有達(dá)到飽和,如果排隊的號子延續(xù)到一個星期后,那就是他考慮提高價格的時候了。
更何況,他還有更深的憂慮,那就是仙劍峰附近的魔物,萬一這些東西失控闖入了白水溪,那他的生意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斷崖式塌方。
為什么呢?因為來白水溪消費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把命可是看得很重的,仙劍茶的吸引力再大,那也不能為了喝茶不要命啊。
伍斌很快就找到了張博瑞住的地方,很意外的是,他住在村主任呂良的家里。
呂良見到伍斌,表情有點尷尬,但是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已經(jīng)認(rèn)慫了,不敢再跟伍斌較勁了,笑了笑。
“呂主任啊,你家住著一個叫張博瑞的客人么?”伍斌還是很有禮貌的。
“有啊,就住在廂房里。你認(rèn)識他?”
“沒有,我借了他一點東西,現(xiàn)在要還給他?!?p> 呂良“哦”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伍斌:“有件事,我覺得你還是知道的好。咱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別說我沒提前跟你打招呼。”
“什么事?”伍斌意外,看呂良的樣子,好像是要釋放一種善意。
“那楊總啊,最近在我們村買了點地,就在你們白水溪和石塘村的岔路口那塊,說是要搞一個農(nóng)家樂,餐飲住宿一體的?!?p> “哦……嗯?!蔽楸蟛⒉辉谝膺@個,公平競爭而已,有什么的?何況他的生意是楊自強(qiáng)這樣的家伙能夠搶走的么?只是這家伙如果做住宿,那么石塘村的生意可就沒了。
見他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呂良不得不提點一下他:“他可是把客人半道給劫走了,你就一點都不在意?”
“我的客人他倒是劫不走,他頂多算是借了我一點東風(fēng),只不過,村里為什么要將這塊地皮賣給他呢?聽你的口氣,好像也是很不樂意的?!?p> “人家出了高價,而且有國土所的人出面,我們能怎么的?這個你真怪不了我?!?p> “這個不是我怪你,是石塘村的村民怪你。想想看,如果他這個餐飲住宿做成了,那你石塘村還會有生意么?”
呂良自然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倒戈了,但他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嘟囔了一句:“胳膊擰不過大腿,能有啥辦法呢?!?p> “誰是胳膊,誰是大腿?呂主任,你代表官方,我一直覺得你才是大腿啊。”
呂良苦笑:“我哪能代表官方啊……楊總有錢啊,有錢的是大爺?!?p> 伍斌不再說話了,有些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到了廂房,見到了張博瑞,把字卷退還給了他。
“張老先生,真的很感激你借這字卷給我,這些天來,我受益匪淺?!?p> 張博瑞仔細(xì)一端詳,就知道伍斌沒有調(diào)包,也不怪他認(rèn)真,這東西實在他是寄予厚望,雖然那些蝌蚪文字很奇怪,也許如伍斌說的不是文字,但他隱隱覺得里面透著不凡的信息。
那些魔能量已經(jīng)消失了,以他的凡胎俗眼自然也看不出來的,這世界,天目打開的不少,能夠打開天目之后,看清楚仙魔兩種不同能量區(qū)別的,卻只有伍斌一個。
“小友,那個不打緊,如果你還想研究,我再等幾天也無妨的?!?p> 伍斌搖頭:“不必了,既然看不透,再研究下去也無益?!?p> “那小友說受益匪淺指的是……”
“我覺得這東西,應(yīng)該是一種古老技能的傳承?!蔽楸蟀胝姘爰俚恼f,實在是除了這個說法,他也找不到別的更好說辭了。
“技能傳承?”張博瑞卻莫名激動起來,“那應(yīng)該還是文字了?”
“不,不是文字。這個不一樣,比如上古符咒,那就不是文字,沒有任何意義,但它卻是一種傳承。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這個……”張博瑞還真不能理解,“既然不是文字,你又如何知道它是某種傳承呢?”
“我也是覺得它是某種傳承,并不能肯定。而且這種傳承我也參不透,所以只能放棄了。我說的受益匪淺,只是這字卷讓我大開眼界,了解到兩萬年前,我們史前人類就已經(jīng)有如此高深的知識了。”
要圓一個謊言真是相當(dāng)不易啊,伍斌說到這,都感覺自己黔驢技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