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刑找到李明搖李將軍,此時他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削這地上的木棒,不過,不同之處在于,地上的木棒已經(jīng)變得更多,在地上堆起了一大堆,而且,與之前荊刑建議的一樣,李將軍差人砍了許多竹子,這些竹子處理起來非常,簡單,已經(jīng)都被一刀斜切削尖,而且,全部被鋸斷成半米長的小節(jié),堆在一旁的地面上,竟然如同一個小山丘。
與此不同的是,此時,有更多的士兵坐在地上排成一排,手中都拿著柴刀或者小刀,每個士兵的前方都擺放了一個用來墊刀的木墩。
這些士兵與李明搖將軍一起,在將鋸成短節(jié)的木棍削尖,與此同時,也有一部分人在將一旁的長木板據(jù)成短節(jié),這些木棒看上去還是新鮮的,顯然,是士兵們剛剛從山上砍下來的,便是要用來作為陷阱的的殺敵武器。
被削尖的木棒也被堆放在一旁,這些木棒的堆放位置剛好是夾在兩根大樹中間,然后高高疊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方陣,想這樣的方陣在地上一共有五個,總共木棒的樹木最少也超過一千根。
當然,或許是由于長時間勞作的緣故,李將軍的面容顯得有些憔悴,而且,他雖然看上去是在努力的抓緊時間趕工,但是,無論是從動作上,還是姿態(tài)上來看,都比前日慢了不少,少了先前那種做事情的力道,反而是,多了一份沉穩(wěn)與悠然。
“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快,就弄了這么多的木棒還有竹尖?!鼻G刑對李將軍道,李將軍所在的位置,是軍營偏北的位置,這里離普通大眾士兵睡覺的位置有一些距離,因而,荊刑實際上雖然時常在軍營四周走動,但是,并不曾道李將軍所在的這個位置來,因而,實際上,李將軍帶領人一個做了多少個木尖還有竹尖,荊刑并不知道。
為什么李將軍所在的位置離軍營會有一段距離呢?一來,因為對方竹尖木尖需要較大的地方,也就是需要單獨的一塊空地,而這塊空地并不需要十分平整或者干凈,因為不需要士兵用來睡覺,只需要用來堆放竹竿以及木桿,而且,士兵們鋸木條,削木尖也需要大量的空地,李將軍也就索性選擇一個離軍營位置較遠的地方了,而且,在這邊離木場以及竹林教近,砍木棒,以及砍竹棒,都更加方便。
李將軍聽了荊刑的話,淡淡的恢復道:“那是自然,我?guī)ьI這大家,出了吃飯以及睡覺,其他的時間可都沒用停止過,就是這樣一直馬不停蹄的做?!?p> “恩,真是辛苦李將軍了,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看到你這么辛苦,我自己都感覺辛苦了,這樣干下去,會傷身體的?!鼻G刑與李將軍道,的確,這樣長時間不停歇的勞作,哪怕是他自己能夠習慣,那么別人看上去,也都替他感覺累了,荊刑在光明島修煉的時候也經(jīng)常很辛苦,盡管荊刑是喜歡修煉的,而且,有修煉的特長,修煉起來顯得較為輕松,哪怕是時間長,也不會覺得太累,即便如此,荊刑也十分明白那種長時間做一件事情的感覺,做的時候很沉迷,但是在做完之后,會漸漸感覺到精神以及軀體的損傷,因而凡事兒終究是要勞逸結合才好。而且,荊刑在光明島修煉的時候,實際上也經(jīng)常被老師逼迫去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歡做的事,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里面著更加不是滋味,最重要的是,難以長時間忍受,因而,荊刑也很明白那種被外界壓迫去做某一件事兒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
“辛苦什么辛苦,一家官軍打來了,沒個陷阱防御,一瞬間攻上山來,將我們全部殺光,那個時候就不是辛不辛苦的問題了?!崩顚④娨豢诨亟^了荊刑的提法,語氣十分凌厲,顯然,他很不想按照荊刑的說法去做,選擇休息下來而且,對于荊刑這樣的建議,他顯得很不開心,因為戰(zhàn)爭為重,乃是生死大事,如果在戰(zhàn)前不加緊布置,不辭辛勞,那么戰(zhàn)時吃了虧,那可就是付出生命的事兒。
“李將軍,你說的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但是我想,官軍現(xiàn)在暫時是不會再來了,前幾天才剛剛被我們打敗,現(xiàn)在說不定還在討論怎么對付我們,評估我們的實力,以及,到底應該由誰來對付我們,等他們討論出了結果,達成了共同意見,再點兵,最后再發(fā)兵,只怕,還需要幾天的時間?!鼻G刑微微一笑道。
“哦,你也知道現(xiàn)在他們在討論商議如何對付我們,等他們想到了對付我們的完全之策,然后再發(fā)兵前來,到時候,我們能夠對付得了他們嗎,還能向上次一樣,在山谷設下一個埋伏,就能大獲全勝嗎?只怕沒有那么容易了,現(xiàn)在如果不抓緊時間準備好,等到仗真的打起來,那可是硬碰硬,會死的很慘的。”李將軍依然保留只記得意見。
荊刑聽罷,嘆了一口氣道:“是的,你說的自然對,可是,也要先把身體養(yǎng)好,勞逸結合,如果身體垮了,那什么去打仗殺敵?”
“我現(xiàn)在不累?!崩顚④娨廊粵]好氣,語氣十分截絕。
“哦,還有一個,我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木尖,子啊加上那一大堆竹尖,應該夠用了吧?”荊刑看了看四周堆放的大堆尖瑞木條,一邊說道。
李將軍聽完荊刑的話,也看了看四周堆放的木條,一邊思索著,表情凝重,似在思考什么。原來,李將軍這兩日來一只在埋著頭削木條,他自己不休息,也基本上不怎么允許士兵們休息,但是李將軍一根筋,努力的削起木條來,就只做削木條這一件事兒,而很少去想木條夠不夠,還差多少的問題,雖然看到木條不斷的增加,堆成了一對又一堆,但李將軍卻絲毫不在意,只感覺應該還不夠,還需要繼續(xù)削。
但是,具體需要多少木尖,實際上,李將軍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而且,這個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那是越多越好,一般不嫌少,應為陷阱是可以多布置的,他也并不知道負責挖陷阱的兵到底挖了多少陷阱,而且,鋪在路面上的陷阱,實際上可以把整一段路鋪的全部都是,雖然看上去,并不需要這么多。
“夠的話,也許也差不過夠了,可以構件幾塊面積較小的陷阱,但是要想把前山的路面都鋪滿,這點木尖是不夠的?!崩顚④娋従徴f道。
“對呀,不夠是不夠,但是現(xiàn)在我想我們先暫時不要削木尖了,因為木尖已經(jīng)足夠多了,現(xiàn)在你應該帶領士兵們去做布置陷阱,安裝木尖的事兒。”荊刑回他道。
李將軍想了想,覺得荊刑說的話也有些道理,雖然不知道官軍具體什么時候再來,但是,早作準備終究是好一點,當下的木條已經(jīng)足夠多,如果全部布置成陷阱,即便不能完全阻止來犯的官軍,也絕對夠他們喝一壺的了,要是陷阱布置的足夠嚴密,絕對能給官軍重創(chuàng),便道:“那好,你說的也對,我待會兒就帶領大家去布置陷阱,不夠這布置陷阱反倒是個麻煩事情,需要更多時間,要把陷阱布置的好,讓官軍無法發(fā)現(xiàn),無法破解,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需要更多工序。”
“最重要的是有辦法,機關可行,工序的事情,我們可以讓多一點人去做,現(xiàn)在虎頭山的民兵已經(jīng)有一千多人了,用來布置陷阱我想人手不成問題。”荊刑道。
李將軍聽罷,微微點頭。
“我有一事想問,就是那陷阱布置完了,該如何偽裝,才能讓敵人沒法發(fā)現(xiàn)呢?”荊刑又問道。
“這就是問題的重點了,陷阱最不好的就是偽裝,這個就要做得很細心,泥土,草地,都要在重新挖起以后,做得更原來的差不多一樣,為了混淆敵人的視覺,還需要再陷阱的周圍作一些似陷阱,非陷阱的東西,讓敵人摸不著頭腦,給他們制造麻煩,就算他們不上當,也要將他們的銳氣磨光,到時候,我們再在陷阱的周圍施加一些進攻壓力,敵人方寸大亂,就算猜到有陷阱,也自然會往陷阱里面走的?!崩顚④娨贿呎f著,竟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李將軍的這種說法,倒是和荊刑設想的一樣,但是,俗話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荊刑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如果能夠讓官軍直接上當,大受損失之后再進攻,那是自然最好不過,荊刑接著又道:“就是一個偽裝的問題,千萬要小心,還有陷阱的激發(fā),也要弄得隱蔽一點,既要方便又要隱蔽,然后我們才能一擊極中?!鼻G刑也在分析著。
對于陷阱布置的問題,李將軍頗為在行,實際上他也做過比較全面精細的思考,聽了荊刑的話之后便輕松道:“陷阱的偽裝,到時候最好是叫人從比較遠的地方,原封不動的將地面的砂石運來,蓋在原先的地面上,蓋出一層,這樣,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區(qū)別的,在山林間的陷阱坑也要這樣,要從遠處將草層切成大塊,而且要茂盛一點的草地上的草,切的時候要小心,不要將草折彎折斷,然后將草塊蓋在陷阱坑上,保準敵人看不出來?!?p> 停頓了小刻之后,李將軍又補充道:“至于陷阱的激發(fā),就要在竹竿中央挖個洞,將竹竿節(jié)打穿,然后將繩子埋在竹竿里,竹竿埋到地下就行了,等到官軍一來,拉線就可以了,遇到大路兩半草叢茂盛的那就更好了,只要將繩子埋在草叢里就可以了,實在不行,為了保險,我在差遣人將繩子染成綠色,準沒問題?!?p> 荊刑一聽十分高興,如果李將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那么陷阱偽裝的問題,看來是不用擔心了,只需等待將陷阱完全布置好,不怕膽大妄為的官軍不上當。
“那好,就按你說的去做,不過,還得繼續(xù)辛苦你,吧陷阱做的完美一點,不要露出太明顯的破綻才行。”荊刑補充道。
“那是肯定不能有明顯的破綻?!崩顚④姰敿椿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