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原來這就是妓院啊
“兩位少爺,這邊請!”陳狗子微微彎著腰,臉上一片恭敬,盡職的扮演著一名好隨從的形象。
杜安峰眼神黏在女子的胸口下不來,聽到陳狗子的話,下意識的往前挪動。
杜安林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咚咚咚的跑上了樓,站在樓上往下看,滿眼好奇。
從樓上看下去,樓下的空間看起來更大的,竹制的屏風(fēng)以及小型竹林盆景讓下面增加了不少雅致的感覺,也因?yàn)殄e落有致恰如其分的分割出了一個個相對隱私的空間。
不少穿紅著綠的女子穿梭其中,在綠色的景色中恍如蝴蝶一樣,翩躚而舞。一個個巧妙地屏風(fēng)后面是三五成桌的客人,每張桌子配了一名女子斟酒,女子臉上帶著嬌俏的笑容,拿著酒壺和客人說了兩句什么之后,客人仰頭就能將酒給喝光,惹得桌上其他人紛紛喝彩。
樓上相對樓下要安靜很多,除了極少數(shù)房間的門開著的,可以看見屋里的景象和樓下差不多,區(qū)別僅在于樓上的女子穿的更少,男人穿的更貴,屋里的擺設(shè)也更加富麗堂皇。當(dāng)然,隔音也比樓下好一點(diǎn),適合談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哥,快上來!”杜安林看了一圈之后,見杜安峰還慢慢吞吞的走著,不由得高聲叫道,驚醒了沉迷在不可言述的情境中的杜安峰。
回過神之后,杜安峰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安林,咱們走,這不是好地方!”
陳狗子曖昧的笑了笑,說道:“大少爺,怎么能說這不是好地方呢!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好地方啊,男人的好地方!”示意他看著樓下那些女子。
杜安峰再一次被樓下穿著薄紗,露著細(xì)嫩肌膚的女子給吸住了眼睛。
杜安林年紀(jì)小,不懂什么叫做好地方,噔噔蹬跑過來拉扯著杜安峰的衣袖,迫使他回神,問道:“大哥,這是什么地方?。俊?p> “這里是妓院,我們趕緊走,爹知道了,非打斷我們的腿不可!”
“原來這就是妓院??!”杜安林感嘆道,眼珠子有掃了掃周圍的布置,下定決心是要在這里吃飯的!他覺得他現(xiàn)在是少爺了,少爺吃飯?jiān)趺茨茈S隨便便找個地方呢,那豈不是有失身份!
“大哥,你不說我不說,爹不會知道我們到這里來的!”杜安林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句話,讓杜安峰眼前一亮。
陳狗子見杜安峰神色松動了,極有眼色的將兩人引到一間包房里面。
等三人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大紅色薄紗褙子,畫著濃妝的女子,她一進(jìn)門,杜安峰的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下不來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子,一雙眼睛繾綣多情,顧盼間流轉(zhuǎn)著無數(shù)的風(fēng)情,一襲紅衣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如同一朵盛開的曼陀羅,妖嬈而誘惑。
“喲,這兩位公子是哪家的啊,奴家是第一次見呢!”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清脆,然而這清脆的嗓音卻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的魅惑在里面。
杜安峰卻在這清脆的嗓音中醒神,清了清嗓子,努力挺直自己的背脊,做出一副大家公子的樣子,說道:“本公子姓杜,不知道姑娘你……”
陳狗子在旁邊翻著白眼。
杜安林的注意力并不在這里,進(jìn)門之后眼珠在就落在屋子里的擺設(shè)上,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一粒粒大小差不多的南珠穿成的床簾、放著無數(shù)東西的博古架……看得他眼花繚亂。小孩子總是對那些東西充滿了好奇。
“叫奴家雀兒就是了!”雀兒將茶水放在桌子上,順手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給杜安峰跑了一個媚眼,嬌俏的說道:“杜公子,您來這個地方玩,帶著小家伙只怕是不好吧啊……”說完之后,掩著唇,咯咯咯的笑著走了。
杜安林餓了,奇怪的看了雀兒一眼,問道:“陳狗子,我餓了,飯菜什么時候好??!”
正說著呢,一名青衣小婢托著與她身形嚴(yán)重不符的托盤進(jìn)來,輕手輕腳的將托盤上的菜品放在桌上,然后行了一禮之后,快速退下了,走之前看了一眼年紀(jì)最小的杜安林。
飯菜上桌,杜安林眼睛里就差點(diǎn)冒出了綠光:鮮菇燉雞、西湖醋魚、紅燒排骨、炒時蔬、炸肉丸、水晶肘子加上一個魚頭豆腐湯,擺了滿滿一桌,讓人看著就食指大動。
杜安林不等陳公子招呼,跳上凳子一伸手,就扯了一只雞腿,抱在嘴里就開始努力啃著:肌肉嫩滑,香菇的鮮味恰好融入肌肉里面,真是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肌肉!
而杜安峰見弟弟開動,也不甘示弱,盯著那一盤一尺來長的西湖醋魚,筷子一挑,半條魚就進(jìn)了他的碗里,也沒見他嘴巴有什么動作,那魚就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
陳狗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兄弟的動作,這是餓死鬼投胎嗎?還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了,怎么感覺比災(zāi)民還要恐怖?。?p> 看著兩兄弟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原本還有幾分饑餓之感的他瞬間就沒了食欲,拿著筷子在桌子上方懸了半晌,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夾起一根排骨放進(jìn)杜安林的碗中,嘴里討好的說道:
“小少爺,嘗嘗他們家的排骨吧,燒的入味,骨頭酥爛,味道閑鮮,可算是一絕!”
杜安林用力點(diǎn)頭,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雞腿,想了想扔掉筷子,一手一個抓在手中啃著。
小半個時辰之后,三人轉(zhuǎn)戰(zhàn)戰(zhàn)場,紛紛到里間的椅子上休息,杜安峰和杜安林兩人神情一直的癱坐在椅子上,揉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的神情無比饜足。
外間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除了不能吃的骨頭,就留下了炒時蔬的幾片菜葉子,這戰(zhàn)斗力,絕對沒話說。
“陳狗子,你剛剛說吃飽之后,帶著我們兄弟兩樂呵樂呵?去哪里樂呵???玩什么?”杜安林吃飽了,吃飽之后想著就是好好地玩玩,他記起之前陳狗子的話,好奇的問道。
杜安峰也睜著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