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若熙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晌午,她掀開簾子喚來月子萱幫她打水。收拾收拾之后,用了早膳之后她一個人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看著書。
今天的天氣很是不錯,陽光明媚,沒多久月子萱從遠處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顧若熙將手中的書一合放在桌上,一臉含笑的看著遠處跑來的月子萱?!靶〗悖憧斐鋈タ纯窗?,相府來人了?!?p> 顧若熙微微一笑,“這相府來人了,有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天天都有人來么?”
“不是,小姐你還是自己去看吧。”月子萱指著前廳的位置跺了跺腳。
顧若微微蹙眉,起身理了理衣衫就往前廳走去,相府的大門進來就是前院,走過前院才是前廳的大門,顧若熙剛剛走道前院的走廊,整個人就愣在那里,這滿院子堆的都是什么東西啊,好像還一直堆到了前廳,就連府門口都擺的有。帶著疑惑顧若熙好不容易擠到前廳,卻發(fā)現(xiàn)前廳也給擠得滿滿的。
顧若熙細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爹爹正坐在堂上跟北翎月聊著什么,也不知是什么開心的事情,那臉上笑的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而劉姨娘跟顧若蘭也站在一旁,臉色卻不大好。顧若熙忍不住微微蹙眉,他怎么又跑來了,他難不成還真當(dāng)這相府是他的王府不成。
劉姨娘瞧見她走進來,忙不迭的臉上堆著笑容迎上來,“熙兒你來了,趕緊快過來,月王殿下來了?!?p> 顧若熙先是對著劉姨娘微微頷首,然后沖著北翎月行了行禮,“熙兒見過月王殿下?!?p> 北翎月看著她的模樣微微一笑,這丫頭人前人后還真是兩幅面孔,在人前總是那么溫順有禮,在人后確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別人一靠近她,她就張牙舞爪伸手撓人。
北翎月笑笑道,“不必多禮了?!?p> 顧若熙起身看著她爹爹,緩緩問道,“爹爹,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
一旁的劉姨娘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月王殿下送來的聘禮,你看這滿屋子,熙兒真是有福了?!?p> 雖然她不大喜歡劉姨娘,但是她說的話卻讓他傻眼,這滿屋子,滿院子堆得竟然都是他的聘禮,真是好大的手筆,他這豈不是算傍上了大款??粗且幌湎涞木c羅綢緞,金銀珠寶,他難不成是把整個王府都給搬來了?
“月王殿下還把相府旁邊宅子給買了下來,說是重新修葺一番,然后把月王府搬過來。”顧宏博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臉都快笑開花了,可見這未來的姑爺多得他的歡心,這下恐怕她說不嫁,她的爹爹都得把她捆上花轎親自送去,不得不說,他這招倒是漂亮。
礙于她爹爹在這,她也不好說什么。顧若熙看著北翎月牽強的扯動唇角,咬牙切齒的微微一笑,“月王殿下想的倒是很周到?!?p> 北翎月絲毫不理會她咬牙切齒的微笑緩緩說道,“那是自然,你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自然要考慮周全。”
一旁的顧宏博看兩人聊的還不錯,突然說道,“我差點忘了,下官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月王殿下,下官先失陪一下,就讓熙兒陪殿下在府里走走,下官處理好公務(wù)馬上就過來?!闭f完他看著顧若熙輕聲說道,“熙兒,你好好陪月王殿下走走。”
顧若熙乖巧的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她無意間瞥到一旁沉默的顧若蘭,臉色很是不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剛走沒兩步的顧宏博突然轉(zhuǎn)身對這北翎月說道,“月王殿下要是不介意,今中午就在府上吃頓便飯如何?”
北翎月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p> 顧宏博笑著點點頭,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顧若蘭兩母女,輕聲呵斥,“你還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月王殿下中午要在這邊用膳。”
“是相爺”“是爹爹”兩人齊聲應(yīng)道,而后跟著顧宏博離開了前廳,眾人離開之后,顧若熙掃了一眼滿院子的聘禮,然后看著北翎月戲謔道,“你這是把你的整個月王府都給搬來了?”
“怎么可能,本王以后還要養(yǎng)你,全搬來了,日后豈非還要找岳父大人要銀子。”北翎月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恐怕是尋思著聘禮送的好,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子,相府添妝也會更加貴重吧?!鳖櫲粑跣χf道,這自古便是禮尚往來,這聘禮越重,到時候還回去的嫁妝定然也更貴重。不過想來他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她這樣說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純粹為了好玩罷了。
“你可真了解本王,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北翎月笑笑順著她的話說道。
顧若熙沖著她笑了笑,“爹爹說了讓我?guī)愫煤霉涔?,走吧,月王殿下?!?p> 這相府的園子實在沒什么逛的,大致的走了一圈之后,顧若熙還是帶著他來到自己的小院,這小院里一年四季,除了那顆桃樹外,景致好像都差不多,好在這里十分安靜,適合休息。剛剛一進院子,小白就竄了出來,剛剛跑到顧若熙的面前,卻看到她身后的北翎月,原本溫順的小白,頓時毛都立起來了,大概還在為上次北翎月丟他的事情,耿耿于懷。
北翎月看著這小狐貍的模樣,倒是跟她的主人越發(fā)相像,看來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不僅僅是人,就連動物也一樣。好好的一只狐貍,卻偏偏是公的,這也怪不得他看它不順眼。北翎月看著它的,眼睛微微瞇起,那小狐貍見,一下就焉了,耷拉著耳朵,悻悻的轉(zhuǎn)身就走了。月子萱跟月子寒在他們開始逛園子的時候就不知道上哪兒去了。原本安靜的小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倒好連狐貍都走了。
“我說,你怎總跟小白過不去?”顧若熙看著他幼稚的眼神威脅小白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小白?”北翎月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眉。她喚這只死狐貍小白,卻叫他全名,怎么想他都覺得心里不爽。
“以后不準(zhǔn)叫我北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