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禮物哀家甚得哀家的心意?!崩咸髿g喜的笑道,顧若熙突然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恐怕甚得這位老人家心意的,不是這條魚,而是北翎月并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退婚的事情吧?!昂昧?,熙兒你坐到月兒身邊去?!?p> 顧若熙微微一愣,隨即乖巧的應道,“是,太后娘娘?!闭f完她極不情愿的邁著步子走到北翎月身邊,一旁的宮人早已經(jīng)眼尖的為她鋪了一個墊子在北翎月旁邊,顧若熙理了理衣衫,慢慢的坐下來,北翎月至始至終也沒看他一眼。
“月王殿下,你這又是唱的哪出?”顧若熙壓低聲音問道。
“本王自有分寸?!彼穆曇魩еf不出的疏離,即便心里早有準備,但是還是有一些小失落,不過人家已經(jīng)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了,這樣跟她說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宴會看樣子她是待不下去,得找一個清凈的地方呆一會才行。剛剛坐下就走也不好,再坐坐就可以先溜掉,隨便找個角落清凈清凈。
繼剛剛的比試之后,在場的那些小姐們紛紛效仿,陸陸續(xù)續(xù)的上去表演,顧若熙看著場上的表演,是不是的捻起一塊糕點咬一口,而后又將擺在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如此反復了幾次,一旁的北翎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到自己面前,顧若熙無奈的忘了他一眼,然后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望著上面的表演。
坐在對面的千羽公主倒是注意到他們兩人的小動作,正捂著嘴偷偷的笑她倆,顧若熙也權當沒看見,只是回報以禮貌的微笑。
沒酒喝的顧若熙坐在那兒更是無聊,思來想去也沒什么東西可以打發(fā)時間,便又掏出身上的手帕把玩,那一方白色的手帕,在她的手中時不時的變換花樣,一會兒折成孔雀,一會兒折成金魚,一會折成船,一會兒折成帽子……如此循環(huán)往復,最后這手帕也沒什么可玩的了,
于是顧若熙就用手撐著腦袋,無聊的望著那些人的表演,不過實在太無聊了,沒一會竟然打起瞌睡來,她的腦袋隨著她的手一起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摔在桌上一般。一旁的北翎月看到顧若熙印在桌上的影子時不時的搖搖晃晃,于是忍不住用余光瞟了她一眼,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坐在他身邊的這個小女人竟然打起了瞌睡。瞧著她那搖搖晃晃的腦袋,北翎月忍不住微微牽動嘴角。一時不覺,竟然伸手將她耳畔的發(fā)絲輕輕的撩到耳后,誰知這手還沒能放下來她就一下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顧若熙本就只是在打瞌睡,以前的職業(yè)讓她,即便睡覺都保持著高于常人的警覺性,所以他一動她的頭發(fā),她便察覺到了,于是才睜開了眼。
“你在做什么?”顧若熙微微蹙眉,沉著臉問道。這北翎月也真是太奇怪了,前幾天分明才跟她說了那樣的話,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剛剛你頭發(fā)上有蟲?!北濒嵩履槻患t氣不喘的撒謊。這解釋沒讓顧若熙釋然,反倒是讓她眉宇間的溝壑越來越深,突然她一下站起理理裙擺,竟然準備離開,這里她還真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搞不好她又得回家去睡上兩天三夜。
“你去哪兒?”北翎月頭也不抬的沉著聲音問道。
“這太悶了,我去透透氣。”顧若熙頭也不回的輕聲說道,然后便邁步離開,北翎月沖著身后的月子寒使了一個顏色,月子寒便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后緊跟著顧若熙離開宴會。
顧若熙在原子里逛了一圈,又回到剛剛宴會前待得的那個亭子,這園子也就這一處她最喜歡了,既清凈,環(huán)境又好。
剛剛宴會上北翎月的舉動,倒是想起當初還在現(xiàn)代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在跟莫逸辰談戀愛,有一次圣誕節(jié),她跟莫逸辰約好了一起過圣誕,于是她早早的收拾好了,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他。那時候的她滿懷期待,她愛他,甚至比愛自己都愛,所以,當他說他要加班,讓她等一等他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半點抱怨。
就那樣她在那家店里等了他好久,一直等到外面下雪,他都還沒來,她一個人趴在桌上,望著窗外不斷飄落的雪花,想著他的點點滴滴,越想心里越是甜蜜,一點也沒有因為他遲到那么久而生氣。
就那樣她一個人望著窗外的雪發(fā)呆,沒多久竟然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莫逸辰竟然坐在她的對面,趴在桌上靜靜的望著她,那一刻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慌張的看了一眼周圍,這大街上已經(jīng)沒兩個人了,看看墻上的掛鐘,她分明的看見時針指在12跟1中間的位置,圣誕節(jié)已經(jīng)過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當時的她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雖然她那時也是27歲的人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慌亂,原來在喜歡的人面前,無論自己年齡多大,還是會覺得心慌意亂。
“來了兩小時了。”他確實是在兩個小時之前就來了,就在服務員準備叫醒她,告訴她,他們準備打烊了的時候。他制止了那個服務員的動作,提出現(xiàn)在開始接著包場,直到她醒了為止。
“那你為什么不叫醒我,圣誕節(jié)都過了……”
“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他的聲音跟北翎月的聲音很是相似,低沉富有磁性,他叫來服務員點了餐,他們一起用完餐之后,就準備各自回家了,剛剛走出門口,因為溫差太大的緣故,她忍不住打了兩個哆嗦。但是卻被一旁的莫逸辰發(fā)現(xiàn)了,他先是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而后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外套很大,足足的將她裹了一圈半。
她當時揚起臉,還沒說什么時,莫逸辰就摟著她的肩,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車停的有點遠,別感冒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