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月王爺?shù)?。?p> 一個太監(jiān)通傳,顧若熙看見兩個男子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這個掛名十多年的未婚夫,今兒還是頭一次見。雖然不知道是哪位,但是兩個男子看上去都十分優(yōu)秀。
“參見父皇?!眱蓚€男子齊齊的給皇上行禮,轉(zhuǎn)而又向一旁的皇后和太后行禮,“見過母后,太后娘娘”?;实劭匆妬淼膬蓚€男子,面色明顯的緩和好多,也不知道是見了誰心情好。
“太子怎么來這么晚,還不見過南陽晉王?!被实鄢吝@臉責(zé)備道,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這太子一國的儲君竟然來這么晚,確實是很失禮。
“見過晉王殿下,久仰?!逼渲幸幻凶愚D(zhuǎn)身對這南宮逸?!氨緦m剛剛有些要事,來遲了,不好意思,失禮了,還望晉王殿下見諒。
“太子殿下太客氣,本王這些都是小事,當(dāng)然是太子殿下的大事要緊。”南宮逸站起來儒雅的微微一笑。
顧若熙看著那男子,一身錦服,倒也不失禮數(shù),這男子眉宇之間頗有些陰鷙,看起來并不為懼,因為不懂得隱藏自己的人,你會時時防備,所以沒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像南宮逸那樣的,看是溫潤如仙,實際上心思深沉,縝密,這樣的人會像羊一樣在你身邊,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會露出尖牙,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好了,都坐下吧?!被实蹞]揮手十一大家都坐下,然后看著站在一旁的月王爺,面色卻十分柔軟,看起來竟然就像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月兒,來,父皇好久沒見你了,你坐父皇的身邊。”
皇帝的一句話讓顧若熙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位月王爺,這男子身上的霸氣渾然天成,眉眼跟嘴角跟皇帝極其相似,一身衣服白色跟藍(lán)紫色搭配渾然天成,看起來既華貴,又有一股謫仙的味道,黑發(fā)更是如絲綢一樣,頭頂一只白玉冠將頭發(fā)高高束起,這男人真是妖孽,這種妖孽卻跟南宮逸的不一樣,南宮逸是屬于長得妖孽,但是他卻是從頭到腳都妖孽,就連顧若雪都時不時的瞟向他。
看樣子皇帝對這月王殿下更加不是一般的寵愛,坐自己身邊,這得是什么樣的殊榮,就連皇后的桌子都得離他的桌子一尺遠(yuǎn),這才是皇帝獨(dú)一無二的尊榮,而他卻叫他坐在自己身邊。
果然皇帝此言一出,皇后跟太子面色瞬間陰沉幾分,大殿之上他竟然親昵的喚他月兒,卻從不曾在私底下喚他一聲睿兒,他的父皇怎么可以偏心至此,想來若是當(dāng)年舒貴妃沒有死,那現(xiàn)在太子到底是誰也未嘗可知。
“父皇,這恐怕不妥,兒臣還是坐其他位置好了。”北翎月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緩緩坐下,皇帝也不生氣,反而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你?!睅孜换首赢?dāng)中,二皇子北翎月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而他的生母舒貴妃,一個聰慧、善良的女子,更是他一生最愛的女人,那年他御駕親征,留下已經(jīng)懷有身孕的她在宮中,待她凱旋歸來,只看見一座孤墳還有就是月兒,他找了最信任的人,一直照顧月兒平安長大,賜給他北興最尊貴的名字‘月’,然而這些還是彌補(bǔ)不了,他一出生便沒了娘親的事實,而他注定一輩子都虧欠他。
“既然,晉王王妃的人選都定下了,那就著朕旨意,封顧家大小姐顧若雪為和親公主,與晉王商定之后,擇吉日出嫁。”
皇帝的話一出,太子的身子微微一愣,而后瞥了一眼顧若雪的方向。她怎么就要嫁給晉王了,莫不是想要拉攏宰相,他還真的必須娶那位傻子了。一想到這里,北翎睿瞥了一眼坐在太后身邊的顧若熙,看見她呆愣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北翎月,還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著桂花糕,不由得捏緊拳頭,竟然連這個傻子都在背棄她。他是絕對不會娶那個傻子的,就算再不濟(jì)到時候還有顧若蘭,實在不行就算拔掉宰相這顆釘子也可以,他絕對不會娶顧若熙。
她就像一個詛咒,讓他背負(fù)了十多年,被別人笑話了十多年。他要想辦法解除這個婚約才成,如果這個傻子死了,或者出什么意外,那就沒人會讓他娶她了,不是么?北翎睿的眼神變得幽深可怕,顧若熙的余光瞥到北翎睿變化莫測的臉上,眼眸一沉,這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熙兒,跟太后娘娘回去了好不好?”老太后側(cè)身詢問。
顧若熙一副不情愿的樣子,“熙兒的桂花糕還沒吃完呢?!?p> “放心,太后娘娘宮里多的是,這里不好玩,熙兒跟太后娘娘去御花園喂魚好不好。”
“好啊,好啊,熙兒要去看魚,熙兒要去看魚?!鳖櫲粑趺偷恼酒饋聿煌5呐氖?。
眾人詫異的看著她,她倒不覺得尷尬,那些眼神中不乏有些嘲諷,跟鄙視的眼神,只是礙于皇帝跟太后在這里,誰都不敢多說。
老太后也絲毫不覺得顧若熙讓她丟人,有些人的眼神讓她不怎么舒服,輕咳一聲算是提醒,看那些人收起自己的目光,她才緩緩開口“既然晉王妃人選定下了,哀家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皇帝站起來,恭敬的看著老太后,“恭送母后?!?p> 眾人齊齊站起來行禮,“恭送太后娘娘?!?p> 老太后向著眾人微微頷首,“月兒得空了來皇祖母宮里坐坐,皇祖母好久都沒瞧見你了?!?p> “是,皇祖母,孫兒恭送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