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巧娘的皇后鑾駕遠去,張延齡也準備離去了,不過他并不準備再回咸陽宮里跟小外甥朱厚燳嬉戲了,自己可是戍衛(wèi)宮中的錦衣衛(wèi)僉事!
張延齡而跺跺腳找準方向,向著自己所職守的偏殿走去。
自雪停之后,太陽慢慢的露出了云層,地上的積雪在陽光的照射下不斷的消融,導(dǎo)致一些破損的宮道變的泥濘起來。
至于為什么宮里的道路上還會有泥濘?要知道,在大明的京師大街上,可是一點泥濘也沒有滴!
這是由于,自從朱祐樘登基以來,就從來沒有修繕過皇宮大內(nèi)。這也是為什么諾大的皇宮里,總是有成片的廢舊宮殿存在,也是宮道上會有泥濘的原因。
張延齡在回偏殿的路上看到一些個宮殿的門口,已經(jīng)有不少宮女和太監(jiān)們拿著打掃的工具開始清理地上的積雪。但是那些已經(jīng)荒廢的宮殿卻仍舊是那么寂靜頹廢……
在張延齡回歸的路上碰到好幾隊自己所在錦衣衛(wèi)大漢將軍乙隊的殿庭衛(wèi)士,大家碰到時都沖張延齡拍胸行禮,張延齡也全都微笑以對……
……
“嗖嗖嗖——”
張延齡走到離偏殿不遠的永安宮附近的時候,前邊的拐角處突然冒出一個太監(jiān)來,本來是沖著張延齡的方向奔來,卻在發(fā)現(xiàn)張延齡存在的一瞬間又扭頭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張延齡正在詫異間,前面的拐角處又追出一個宮女來,向著太監(jiān)跑走的方向追去。
張延齡看到追擊在太監(jiān)后的身影,似乎是小宮女汪小蕊,再定睛一瞧宮女身上抗著那招牌式的鐵制大掃帚,張延齡頓時確定了前面宮女的身份,于是大聲呼喊:“小蕊!”
汪小蕊聽到身后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回頭看了下發(fā)現(xiàn)是張延齡,有些興奮得回應(yīng)道:“張二哥,快來跟我一起抓賊??!”
“你等等——”
張延齡沒有聽清汪小蕊的聲音,但是看到汪小蕊越跑越遠,便也邁開大步跟了上去。
太監(jiān)跑在最前邊,小宮女扛著大掃帚緊跟在后,張延齡雖然是三個人里,最是健碩的存在,卻只能在遠處盡力跟著……
三人跑著跑著盡然跑到了永安宮的門口,跑在最前面的太監(jiān)一跺腳,便從廢棄的宮門處穿了進去,汪小蕊緊跟其后也跑了進去……
張延齡跑到宮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想要搜尋一下巡邏此處的錦衣衛(wèi)乙隊,卻在目力所及之處沒有看到巡邏隊的蹤跡。
張延齡本欲在等待一會兒,但是看到永安宮內(nèi)麻雀被驚的四散飛起,想來是被早先進入的汪小蕊兩人所引起的。
張延齡擔(dān)心小宮女一個人在里邊出事,也便顧不得外等候巡邏隊的到來,“嗆哴”一聲,抽出掛在腰間的繡春刀,便也跑入了永安宮的大門。
張延齡剛剛跑進永安宮的大門,宮門外一處雜亂的枯草從中悄悄露出一個人的頭,向?qū)m門口方向看了看,然后又繼續(xù)隱藏了下去。
……
“小蕊,你在哪里?”
由于張延齡在宮門口的耽擱,導(dǎo)致他進入宮門的時候,失去了小宮女汪小蕊跟她所追擊的太監(jiān)的身影。即使天空中一直都有麻雀在亂飛,但是由于幾乎每個方向都有麻雀在不停的飛起或落下,張延齡無法用麻雀驚起的辦法來確定汪小蕊兩人的方向……
張延齡手握著繡春刀,警惕的在雜草叢生的永安宮內(nèi)前行,張延齡大聲呼喊著汪小蕊的名字,卻除卻不停驚起的飛鳥,一點效果也沒有,整個廢宮里似乎除了張延齡本人,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似的。
張延齡搜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前次追擊萬連時候的那個密道,于是快步的走進那個有密道的大殿,卻發(fā)現(xiàn)密道早以被封堵了起來。看來兩人也不會是從這里跑出永安宮了。
那么兩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張延齡再次回到永安宮的空地上,仔細的聆聽整個宮殿的動靜,卻即沒有聽到任何兵器打斗的聲響,也沒有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小宮女汪小蕊跟她所追擊的太監(jiān)就這么莫名的消失了!
張延齡再三搜查了永安宮的邊邊角角,卻什么也沒能發(fā)現(xiàn),只好走出永安宮的大門,在門口等待巡邏隊的到來……
……
汪小蕊跟著逃跑的太監(jiān)追進了永安宮的大門,眼瞅著自己的大鐵掃帚就能掃到對方的身形,沒想到對方突然向自己扔出一把粉狀的物體,汪小蕊才吸了一口就軟倒在地,手中的鐵掃帚也掉落下來……
汪小蕊剛一軟倒,就從一處小殿內(nèi)跑來三個身穿太監(jiān)服侍的人來,其中一個人把汪小蕊抗在肩上,還有一個抓起掉落在地的鐵掃帚,最后一個人則迅速的處理了眾人出現(xiàn)過的痕跡,然后四人迅速的分四個方向跑去,各自引起飛鳥一片……
而這個時間正是張延齡進入永安宮大門的時候……
……
張延齡在永安宮門口等了快有一柱香的時辰,卻是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巡邏隊的到來。張延齡有些心急的看著巡邏隊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方向,卻怎么也看不到甲字旗甲字小旗得身影……
就在張延齡等著快花兒也要謝了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一行人。跟張延齡同樣的裝束,在雪融的泥水里一步一個腳印…
看隊列的組成,正是張延齡期盼已久的巡邏隊。
陳八十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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