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來!”
韓蕓蕓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藍(lán)風(fēng)的影響,也跟著劍主一樣,一聲大喝,不等韓雄和韓嬌回過神來,韓泉頓時跪在地上。
韓蕓蕓玉手一抓,韓泉便整個人飛到她的面前。
“這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韓蕓蕓冷冰冰地說道,便從韓泉的手掌拿過乾坤袋。
“爹,你看她欺負(fù)我!”
韓泉立馬看向韓雄。
“蕓兒……”
韓雄剛要開口,但是看到韓蕓蕓的眼神,立馬閉嘴。
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女兒是如此陌生,又或者說,他一直未曾了解過自己的女兒。
“娘,拿好。”
說罷,韓蕓蕓將乾坤袋交到韓嬌的手中。
韓嬌遲疑了一下,點(diǎn)了下頭,將乾坤袋的東西都轉(zhuǎn)移到自己的乾坤袋里,才將那個乾坤袋還給韓蕓蕓。
“娘,我今晚就走了?!?p> 韓蕓蕓收起那個空蕩蕩的乾坤袋,認(rèn)真地說道。
“???”
韓嬌有點(diǎn)不太懂,怎么剛回來,就離開。
“爹,好好照顧阿娘?!?p> 韓蕓蕓沒有打算解釋太多,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便看向韓雄,認(rèn)真地說道。
“蕓兒,發(fā)生什么了?”
韓雄很緊張地問道,哪怕女兒再怎么陌生,還是他的女兒,更清楚,肯定發(fā)生什么大事才會讓韓蕓蕓匆匆回來,匆匆離去。
韓蕓蕓聞言,感受到父親的關(guān)切,遲疑了一下,道:“我殺了韓東他們?!?p> 她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讓大家知道的。
“什么?!”
韓雄和韓嬌大吃一驚,感覺自己聽錯了。
“不可能!”
韓泉立馬站起來,道:“你怎么可能殺得了韓東少主?!”
韓蕓蕓不過是九紋圣玄至尊,而韓東是六紋地玄至尊,兩者的實(shí)力差距如此之大,一百個韓蕓蕓都?xì)⒉涣隧n東。
“是真的?!?p> 韓蕓蕓沒有解釋太多,也解釋不清楚。
“這……”
韓雄和韓嬌知道,韓蕓蕓真沒有撒謊。
“那你趕緊離開?!?p> 韓嬌連忙說道。
“娘,別怕,表姨會幫我的?!?p> 韓蕓蕓安慰了一下韓嬌,既然藍(lán)風(fēng)說了韓冬柳會幫她,她就不會懷疑。
“表姨?”
韓嬌聞言,先是一怔,便看了一眼韓雄,顯然不確定韓蕓蕓口中的表姨是誰。
“大祭司?!?p> 韓蕓蕓補(bǔ)充說道。
“真的?”
韓雄有點(diǎn)不敢置信。
“真的?!?p> 韓蕓蕓點(diǎn)了下頭。
“不行,你還是現(xiàn)在就去找大祭司?!?p> 韓嬌知道,這事不能拖下去。
“嗯?!?p> 韓蕓蕓沒有反對,她只是回來看一下父母,再去找韓冬柳。
“現(xiàn)在就出發(fā),別擔(dān)心我們?!?p> 韓雄立馬將韓蕓蕓推著走出門外,哪怕他想跟女兒多相處一會,甚至吃頓飯。
“那我走了,你們要保重?!?p> 說罷,韓蕓蕓便迅速離去。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韓雄看著韓蕓蕓離去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
“蕓兒好像真的變了?!?p> 韓嬌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阿泉呢?”
這時候,韓雄才發(fā)現(xiàn)兒子韓泉不知道去哪了。
“不管他,整天不務(wù)正業(yè)?!?p> 說著,韓嬌再次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xù)耕作。
韓雄也沒有多想,也回到崗位去。
雖然他有三個妻子,但是能幫忙的,就只有韓嬌一個。
一想到這一點(diǎn),韓雄心中盡是一陣無奈,還有說不出的愧疚,知道這輩子,他都欠了韓嬌和韓蕓蕓這對母女很多很多。
……
韓蕓蕓知道韓冬柳所在之地,便打算直接前往。
然而……
還沒等她離開數(shù)十里,便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數(shù)道人影,顯然是跟蹤著她的。
很快,韓蕓蕓不得不停了下來。
她已經(jīng)被包圍了。
“誰?”
韓蕓蕓取出一把青墨色的玄劍,是極品地靈玄器,名為“墨雪劍”,寒氣逼人,也是藍(lán)風(fēng)順手送給她的,防身之用。
“怎么這就想走了?”
伴隨著一個傲慢的聲音傳了過來,數(shù)百道人影,便將韓蕓蕓團(tuán)團(tuán)圍住。
“爹,娘!”
韓蕓蕓卻立馬驚呼了出來。
這一刻,韓雄和韓嬌被綁了起來,口中還塞著一塊麻布,韓蕓蕓認(rèn)得那兩塊麻布都是父母工作的汗布,平時擦汗用的。
與此同時,韓泉等幾個兄弟姐妹站在韓雄和韓嬌的不遠(yuǎn)處,他們卻沒有綁起來。
一瞬之間,韓蕓蕓就明白過來。
韓泉等人把韓雄和韓嬌出賣了。
韓泉的母親,正站在韓泉的身后,得意地看著韓蕓蕓,還有另一名婦人也一樣,她也是韓雄的妻子之一。
“韓泉啊,你這次大義滅親,我很滿意。”
那個傲慢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名青年男子便從韓泉的身后走了出來。
“少主,這是泉奴應(yīng)該做的,不足掛齒?!?p> 韓泉立馬跪舔地說道。
“不錯不錯?!?p> 那名傲慢的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才落到韓蕓蕓的臉上,眼瞳中盡是赤果果的貪欲。
韓蕓蕓看著那名傲慢的青年,雙拳忍不住緊握了起來。
她六歲那年的噩夢罪魁禍?zhǔn)字?,正有眼前這個傲慢的青年,他名叫韓江,是韓氏長老堂大堂主的外孫,也就是韓東的表兄。
“放了我爹娘,我跟你們回去?!?p> 韓蕓蕓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沒有資格跟本少談條件?!?p> 韓江不屑一笑。
“那你想怎么樣?”
韓蕓蕓緩緩地松開拳頭,一旦真的動手,韓雄和韓嬌必死無疑,她不是藍(lán)風(fēng),沒有那種救走父母還能逃離而去的實(shí)力。
“想怎么樣?”
韓江笑了笑,道:“跪在我面前就好。”
說罷,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
韓蕓蕓見狀,瞬間就明白過來,松開的手掌再次緊握成拳。
韓雄和韓嬌自然明白韓江的意思,連忙使勁地?fù)u著腦袋。
韓蕓蕓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仿佛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她的不幸和恥辱,可以用對方的鮮血洗刷,但是父母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蕓兒,快逃!”
韓嬌突然撲了出來,立馬大喊了一聲,頸脖毫不猶豫地撞在眼前的一把利劍上,瞬間身首異處。
作為韓蕓蕓的母親,她毅然選擇了自殺,讓韓蕓蕓趁機(jī)逃離而去,也不愿意看到女兒再次遭受到如此不堪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