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古月安被真煌驟然偷襲,一掌拍下了擂臺,直向姑蘇河落去。
雖是猝不及防,全身也的確是如同裂開般疼痛,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穴竅也是被一股驟然入侵亂竄的強橫內(nèi)力攪的滯悶難當(dāng),直讓古月安要吐出血來,但他好在還是有意識的。
于是在真正落水之前,他迅速在腦中打開了俠客令,然后將剛剛擊敗越子離獲得的練功點數(shù)兌換了一點,換取了一個月的修煉時間,立刻進入了練功房。
這里古月安是留了一個心眼的,并沒有把所有的練功點數(shù)一氣都換成了練功時間,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點數(shù)就是生命,一點點數(shù),就能換取一次在危急時刻躲入練功房并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他有十點就有十次這樣的機會,他當(dāng)然要一點一點分開來使用。
進入了練功房之內(nèi),古月安立刻一口喉頭鮮血,再也止不住地噴吐了出來。
吐過血之后,古月安立刻好受了許多,但也同時疲憊欲死,眼前一黑,他就昏了過去。
等到他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身上的傷仍沒有大好,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狀況,也是一團亂麻,他吃了飯,勉強修煉了一會,就又沉沉睡去了。
就這樣一連休息了快半個月,他總算是將身上的傷給養(yǎng)好了。
這時,他才有功夫去看看他戰(zhàn)勝越子離的最大收獲,也就是,那已經(jīng)解封的,他夢寐以求的俠客,傅魔刀。
至于說為什么沒有拔刀到一萬刀,傅魔刀卻被召喚了出來,古月安其實隨著武功實力的提升早有明悟,那就是所謂的拔刀一萬刀只是一個表面上的限定,實際上,這每日一萬刀考驗的是古月安的定力,心性,當(dāng)古月安在面對越子離拔出那一刀的時候,他的全副心神都已經(jīng)投入到了那一刀上,是完全掌握了拔刀術(shù)的精髓,所以成功解鎖了傅魔刀。
將俠客令打開,來到俠客一欄,古月安看到之前一直是處于模糊不清的未解封狀態(tài)的神秘俠客,此時已經(jīng)解封,正是傅魔刀。
在解封以后,還有十分詳細的人物面板:
“姓名:傅魔刀
境界:先天境(境界隨宿主境界提升,最高可提升至天下大宗師境)
武器:黑血神刀
絕技:天地陰陽斬(可斬破天地,劃分陰陽的可怕一刀,威力驚人,使用后將進入長達一個月的休眠期)
交情:泛泛之交(可通過送禮,交談,結(jié)拜等一系列行為提升交情,交情越好,俠客對宿主的效忠程度就越高,還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人物說明:邊城的浪子,九月的飛鷹,他從天涯來,拖著疲憊的身軀還有他的刀?!?p> 本來古月安是興致勃勃的,但一看到交情一欄,他就又有點郁悶了,感情費了這么大功夫?qū)⒏的У督夥獬鰜恚尤贿€是個不穩(wěn)定版本。
古月安一開始還以為傅魔刀現(xiàn)在對他唯命是從了呢,那真是想想就過癮,畢竟那可是傅魔刀啊,那么酷的家伙,一想到傅魔刀對他說,主人,請吩咐。
他就激動的要跳起來。
結(jié)果,得,居然還得從頭開始培養(yǎng)感情。
不過回頭看看他的境界,以及可提升空間,古月安又覺得非常的合理了,這可是一個直接跨境界的大高手,比拓跋燕之的劍奴還要給力許多,有這個設(shè)定也不奇怪。
古月安早在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手癢的不行了,現(xiàn)在一恢復(fù),立馬就來到院子里,召喚出了傅魔刀。
召喚的過程相當(dāng)順利,他就是想著召喚傅魔刀,一個漆黑的身影就立刻在他的身側(cè)浮現(xiàn)了。
“見過傅師!”古月安想到交情一欄,在傅魔刀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很是恭敬地朝著他拱手并且半躬身道。
他想著我都叫你老師了,你總該對我好點吧?
結(jié)果人家傅魔刀還真是究極高冷,理都沒理古月安,就那么冷眼看著古月安。
直到古月安自己都有些累了,慢慢直起了身子。
眼見得自來熟叫師傅沒用,古月安又想到傅魔刀是個刀癡,之前解鎖的條件也是每日拔刀一萬次。
所以他干脆在傅魔刀面前拔起了刀來,拔刀三千次,大汗淋漓。
他沒用停下,喘息了片刻后,又是揮灑了一套烈火焚琴刀出來。
然后他才轉(zhuǎn)過身,對著傅魔刀道:“還請傅師有教于我!”
“……”很久,傅魔刀淡淡地說道,“刀不錯。”
這句話簡直郁悶的古月安又要吐血了,他的刀當(dāng)然不錯啊,人家柳如生都說是人間利器了,可是他問的是他的刀法啊!
郁悶了一會,古月安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就干脆不管傅魔刀了,自顧自練了起來。
就這樣又過去了快半個月,古月安天天把傅魔刀召喚出來,在他面前練刀。
好感度也沒有提升多少,其他方面古月安倒是有些收獲。
比如說,他穩(wěn)定住了剛剛晉升的歸元之境。
此時他的內(nèi)氣已經(jīng)從原本浩如汪洋,變成了一顆渾圓的珠子,就浮在他的心口,雖是從浩大變成了唯一,力量卻是不減反增,他能感覺到那顆珠子里有極其強悍的力量在流轉(zhuǎn),任何一絲都比之前的內(nèi)氣要強上許多。
除了內(nèi)力修為之外,古月安的多日努力,也不算完全白費,至少,偶爾,傅魔刀會在古月安拔刀練刀的時候,稍微提點那么兩句。
而就是那么兩句,可能就是幾個字,也是讓古月安受益匪淺。
從這也能看出傅魔刀不愧是刀道大師,若是以后跟他關(guān)系到了生死之交,怕是實力要跟坐飛機一樣上漲啊。
古月安的第三個收獲是,他對于目前階段,如何配合傅魔刀一起戰(zhàn)斗有了點心得。
首先,如果只是召喚傅魔刀,不戰(zhàn)斗,就讓他站在旁邊看著古月安自己練刀,大概古月安可以堅持兩個時辰左右,那時他就徹底精疲力竭,內(nèi)力耗竭,只能眼睜睜看著傅魔刀散去了。
而如果是戰(zhàn)斗,在古月安的強烈要求下,傅魔刀勉強答應(yīng)和他合練了幾次,古月安大概可以堅持半個小時,如果是劇烈地戰(zhàn)斗,他估計以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力修為,一刻鐘就不行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古月安從練功房里出來了,他此時狀態(tài)全滿,順著落勢一頭扎緊了水里,然后體**力磅礴之下,他迅速朝著岸邊游去。
游到岸邊,他剛要上岸,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你說那古小安還有力氣嗎?別我們上去,被他給殺了。”
“放心吧,他剛剛和越子離一場惡戰(zhàn),又被人偷襲,肯定是身受重傷,別說是我們了,哪怕現(xiàn)在隨便去街上找個小孩來,也能打他個落花流水?!?p> 聽到這些,古月安有些明白了,這怕是陳公府派來抓他的人。
來的還真快。
他在水里等著兩人接近,就在那一刻,他驟然出水,手中長刀以刀背狠狠擊在那兩人的胸口,瞬息間就將他們擊倒了。
直到這時,古月安才看清,那兩人的確都是陳公府的人,黑底云紋勁裝,腰佩長刀,只是古月安出手太快,他們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古月安警覺地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附近并沒有人,他將兩人拖起,來到一顆樹下,扒了其中一人的衣衫換了上去,還拿走了他的腰牌,然后尋了一個離他現(xiàn)在最近的北門的方向,快步趕了過去。
等到古月安到了城中,發(fā)現(xiàn)氣氛已然不同,很多的黑底云紋勁裝的漢子和一些身著官府衙役服的人在四處走動,古月安生怕城門關(guān)了,立刻飛奔起來。
好在他也是身著黑底云紋勁裝,倒也沒有引起多少懷疑。
古月安此時內(nèi)功小成,縱然沒有學(xué)過輕功,快跑起來,也是如飛,平常可能他要走一炷香的路,半柱香不到他就到了。
遠遠的,他看到城門還沒關(guān),可他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到已經(jīng)有人在開始關(guān)城門了。
“慢來!??!”他健步如飛,還沒到城門口就從懷里掏出那塊刻著陳字的腰牌大喊道。
那兩個正在關(guān)門的人聽到他喊,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腰牌,頓時停了下來。
“何人喧嘩?”待古月安走到城門口,有人開口問道,同時,一個穿著守城官兵服裝的軍官模樣的人從城上走了下來,狐疑地看著古月安。
“公府辦事!”古月安學(xué)著電視劇里那些人的腔調(diào)大聲道。
“哦?”那軍官哦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對著后面道,“蘇管事,此人又是府上的哪位?”
“恩?”就聽一聲恩,一個同樣著黑底云紋勁裝,只是云紋之間多了一些金線的中年人從城上也走了下來。
古月安暗叫糟糕,還是晚來了一步,卻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里,道:“我奉主人命令出城,蘇管事沒有接到消息嗎?”
“哦?”那蘇管事又哦了一聲,問道,“你又是何人手下?我怎么好像沒見過你,上前說話?!?p> 古月安咬了咬牙,一步步上前,在就要到達那個蘇管事面前的時候,驟然拔刀。
“嗆啷!?。 贝藭r古月安有了之前越子離之戰(zhàn)的最后一刀,又有傅紅血在旁指點,拔刀之術(shù)已經(jīng)堪稱絕妙。
一刀拔出,傅紅血只聞刀聲,不見刀影的神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三四分的樣子。
那蘇管事縱然早有防備,卻還是被古月安一刀斬掉了他伸出來要去拔刀的手。
“啊?。?!”鮮血頓時沖天而起,蘇管事慘叫著倒地。
城門口亂成了一團,古月安趁機奪過了一匹拴在一旁的馬,朝著城門外直闖而去。
那兩個關(guān)門的小兵早就被嚇傻了,想要關(guān)門已經(jīng)來不及。
古月安狠狠一夾馬腹,整匹馬飛縱著出了姑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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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始終覺得之前寫的版本有點問題,不夠痛快,所以連夜開始修改,到現(xiàn)在總算是改出了一個新版本的。
這個新版本,私以為比上一個版本更好,深得我心,算是寫出了我心里的一點江湖意氣。
也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至于說,可能帶來的閱讀的不便,還請原諒則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