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身體異常
范蕭雅如今小腹凸起,每天除了享受便是想著怎樣清楚太子身邊的女人,這正合楚傾城的意,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太子妃人選已定,東宮各位佳人無不等著看范蕭雅崩塌的傲臉,可惜她們的算盤打錯了。
“殿下,臣妾知殿下的苦,您放心,臣妾絕不會胡鬧的。”
范蕭雅還有用,楚傾城自然要哄著她。
“愛妃真乖,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去內(nèi)務府要,可不能虧待了我們的孩子。”輕撫著柔荑,眼中充滿寵溺,看上去仿佛真的是一個面對心愛之人的男人。
也許女人壞起來,真的比男人可怕。
范蕭雅羞澀的靠過去,手中的酒杯也隨之而來:“殿下,臣妾喂您喝酒。”
“哈哈,愛妃真貼心?!?p> 不同于剛開始的尷尬厭惡,她甚至習慣了與女人親熱,男人的動作言語更是用的順手。
楚傾城把這當做一種技能,與情感和心理無關。
比起其她女人,她更愿意面對這位孕婦,摸著光滑的小臉,楚傾城便在女人的勸導下喝了幾杯。
在皇宮里,不管是皇子公主,還是宮女太監(jiān),拼搏即是生存,狠心便是機會,但野心也鑄就死亡。
楚傾城怎么也沒想到范蕭雅會如此愚蠢。
她竟然在酒里下催情藥。
楚傾城之所以不怕試藥,是因為這具身體本身已是藥體,她本以為可以免疫所有毒藥。
要強的人總是最忌諱被人脅迫,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迫不得已,有的只是無能為力。
感受著體內(nèi)的燥熱,楚傾城心中泛冷,面上卻是冷靜,甚至比前一刻更溫和。
“本宮還有事,愛妃先休息吧?!?p> 語氣卻不容商量。
范蕭雅心中微慌,但想到那藥不過是讓太子稍微興奮,又沒多強烈,也許是太子意志力太強了。
再不濟,大不了便宜某個女人一次,反正她早晚會處理掉的。
“好,殿下也要注意身體。”
宮中到處都是眼睛,楚傾城只得忍著躁動以正常速度回了清塵殿。
可是體征表現(xiàn)是控制不住的,剛踏進大殿,喜公公便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
“哎呦,老奴的殿下啊,您這是喝了多少酒。”收到楚傾城的眼神示意,喜公公更是急了起來,捏著嗓子便對殿內(nèi)的下人吼了起來:“都是死人吶,還不快去給殿下熬醒酒湯,你,去太醫(yī)院拿些藥,你,還有你,準備些點心,剩下的都滾出去,看著就心煩?!?p> 支走了下人,喜公公趕緊謹慎的靠近楚傾城:“殿下喲,這是怎么回事?”
“春,藥?!?p> “什么?”喜公公當即就急了,見楚傾城的臉色才安定了下來:“殿下稍等,老奴這就讓人去請呂太醫(yī)。”
呂太醫(yī)到時楚傾城已經(jīng)滿頭大汗,衣服也只剩了褻衣,呂太醫(yī)不敢耽擱,趕緊上前把了脈。
“殿下脈象極其不穩(wěn),倒像是這藥與殿下的體質有了沖突,這?!?p> 喜公公一聽頓時有些站不住腳:“可能抑制???”
呂太醫(yī)知道楚傾城的身體,此時也是急出了虛汗,萬一太子發(fā)病,這代價可不是他滿門能承受的。
見兩人的模樣,楚傾城也知大概是沒戲,便立即穿上衣服,看了眼喜公公道:“本宮自己解決,就不必驚動母后了。”
楚傾城身邊的人,與其說是皇后的棋子,其實他們都聽從趙春喜的指令。
從皇宮到莫離的居所,快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個時辰,而楚傾城需要用輕功行至街區(qū)才能找到馬。
楚國的禁宵時間比較晚,但密集的馬蹄聲也足夠引起巡邏兵的注意。
“什么人,站?。 ?p> 駿馬一躍而起,從兩名巡邏兵的頭頂飛過,頓時引起一陣風波。
巡邏兵多三三兩兩的分組行動,但各隊間離得并不遠,這還是當初楚傾城出的注意,以防歹人逃跑。
卻不想有朝一日用到自己身上,不過她確實要感謝那短暫的經(jīng)歷。
今夜巡邏的領頭正是楚傾城帶過的人,一見是太子,當即呵退了其他巡邏兵。
“殿下可需要小的幫忙。”
楚傾城蹬了下馬肚:“你不擋道便是幫忙了?!?p> 到達莫離小院時,楚傾城覺得自己要炸了,于是直接踹開了窗戶,飛身而入。
看著空蕩蕩的床,楚傾城頓時傻眼。
不是說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守二緊接著飛進來:“司徒公子去賭坊了,太子可有急事?”
這個不靠譜的小屁孩兒!
“快去把他帶回來,不然本宮就爆體而亡了?!?p> 大概是莫離吩咐過,見楚傾城呼吸不穩(wěn),守二半刻不敢耽擱,立即飛身而去。
莫離端著罩燈悠悠而來,一眼便看見了地上盤腿而坐的楚傾城,燈光昏暗倒是看出臉色如何,但從呼吸吐納中可以看出她此時的不穩(wěn)定,單薄的外衫似乎也濕透了。
癥狀也算明顯。
見楚傾城調(diào)整內(nèi)息,他便安靜的站在一旁。
直到司徒棋被帶來。
見到眼前的場景,司徒棋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要爆體而亡了?”
楚傾城睜開眼睛,蹙眉道:“春,藥。”
司徒棋瞬間黑了臉:“那你去找女人啊,找我干嘛?”閱女無數(shù)的太子會卻女人?打死他都不信楚傾城戒色了。
楚傾城也黑了臉:“你只說能不能解。”
司徒棋最受不得別人質疑他的醫(yī)術,也明白宮里舉步危機,眸光一閃,他樂呵呵的靠近楚傾城,蹲下身伸出三根手指:“三次?!?p> “成交?!背A城最愛與司徒棋打交道,基本不用腦子就能解決,誰讓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弱點。
扔過瓷瓶,楚傾城便道:“這就是那東西,可能與我的血液反應了?!?p> 司徒棋愣了愣:“血液?”
哦,他們還沒研究到這方面。
楚傾城也不慌亂,淡淡道:“想必你也看出來這藥不難解了,但我體質特殊,可能其中有相克的東西?!?p> 話說的輕松,但楚傾城的額頭已經(jīng)青筋暴起,仿佛隨時有可能爆炸。
司徒棋也是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于是趕緊拉過楚傾城的手便想把脈,誰知楚傾城猛地將他甩開。
“每息跳六下,內(nèi)力紊亂,竄于小腹之處……”
楚傾城一口氣將呂太醫(yī)所說和自己所感說了出來,看上去確實像在爭取時間。
莫離卻興味的勾起了嘴角。
欲蓋彌彰。